李二有点憋屈现在,至于借房俊那个库房来用用就是一句玩笑话,当不得真,国库再穷也不是房俊那点小金库能比的!
去特么节流吧,自己九五之尊每天都要被你们这群混蛋提醒要节约,要做好天下表率,过得窝窝囊囊的,修个祠堂还要玩点心眼子才行!
他早就受够了这种日子了,说难听点还是进的少出的多,要是进的够多,何惧打仗!
他这话不单是说给房玄龄听的,虽然里面有点赌气的成分,但是也是在提醒魏征和长孙无忌!
这两个老家伙,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个整天提醒自己节约,自己还不得不听,不听就是昏庸!
越想越气,还没房俊那个逆子过得潇洒,那逆子的库房最起码是充盈的!
说起那反骨仔李二又想到良人来报说是房俊的小院子里专门有房间来堆放财物,其中钱财不知几何!
房玄龄被李二说的有点心虚,房俊的钱确实有点多,回风炉和火砖确实为房家带来不少收益,现在还在加大力度生产,整个长安城开始饱和,卢氏就开始往周边城市扩张,总是能喝到第一杯汤!
房家现在不单独是房俊有钱,就连房家的库房也是金光闪闪的,房玄龄去过一次就没有再去了,他怕坏了自己的道心!
李二虽然是开玩笑的,但是房玄龄怀疑他心里是真想要房俊的库房里面的钱,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开口!
“陛下,那是内人想着以后高阳和犬子结婚后的生活费,毕竟高阳金枝玉叶,可不能跟着犬子受苦了!”房玄龄说道!
其中的话语不知道几分真假,老实人被逼的有点急了,想要那反骨仔的钱,你好意思吗?先把你这念头断了再说,想都不要想!
老房自己可以清廉正直,但是他不想房俊也清贫一生!
想想他年轻的时候,那时候卢氏是豪门世家嫡女,他房玄龄呢?可能想要带卢氏去赏个花灯做船的钱都要卢氏给,这让房玄龄很是自责!
因为自己体验过这种窘迫的日子,所以卢氏给房俊把小库房堆满的时候他才没有阻止!
李二看着在下面胡咧咧的房玄龄也是无语了,什么时候那个谦谦君子也也钻钱眼里去了,自己是那么贪财的人吗?
小辈的钱自己可以要吗?还搬出高阳来堵自己的话,自己只是觉得房俊年纪小,拿那么多钱不安全,学坏了怎么办?
不过既然房玄龄都这样说了,他李二也只好笑道:“卢氏在这方面还是很有远见的,高阳是金枝玉叶不假,但是嫁过去后也不能太惯着!”
两人对话,旁边的长孙无忌是一个字没搭理,李二有种天然的仇富心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觉得这天下都是自己的,自己过得一贫如洗,别人就不该有钱吧!
他担心战火会烧到自己身上,上次就被这几个坏种给讹去了不少,李氏的宗祠啊,都是他长孙无忌给掏钱修的,想起来都还肉疼!
身穿蟒袍的李二见在这三个老家伙的身上套不出点有用的东西来后也是兴致缺缺,国库问题一直存在,年年都穷,不管大丰收还是没大丰收总能花出去!
随即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阴恻恻的说道:“三位爱卿,你们给朕说说全天下最有钱的是谁?”
房玄龄和长孙无忌瞬间不说话了,他们都知道李二什么意思!
只有魏征满不在乎的说道:“豪门世家,富甲一方,肯定他们最有钱啊!”
房玄龄和长孙无忌有顾虑,他魏征可没有,整个大唐最穷的就真的只有他魏征了!
他要求李二起带头作用,清贫节俭,他自己也是这样做的,家里面找不到一样值钱的东西,说起来还是大唐谏臣,侍中侍郎,却穷的还不如一个县令!
魏征说完后李二叹了口气道:“是啊,豪门世家传承百年,掌握一方,跟土皇帝没什么区别……”
案牍下的三人也不说话,这个话题讨论了很多年,一直没个好的解决办法,不是一句大军压阵就能解决的!
古时候讲究一个名正言顺,想要干点什么都要有理有据,豪门世家不单单是一个家族那么简单,还有他们治下的万千百姓!
百姓淳朴,最是容易受人煽动,这也是他们忌惮的地方!
李二太阳穴突突的跳,每次一想到这个他就头痛的厉害!
王德在旁边看着李二有点涨红的脸色大惊,赶紧跑去找御医,房玄龄见此也是赶紧安慰道:“陛下,来日方长,总会有解决办法的,陛下无须太过操心!”
长孙无忌看着自己这个雄才大略的妹夫也是赶紧说道:“没错,陛下,梁国公说的没错,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陛下首先要做的就是保住身子要紧,大唐可还指望着陛下呢!”
魏征在旁边撇了撇嘴,一个人的好坏,看他说话就知道了,长孙无忌说话明显是油滑太多了,还一边拍着马屁!
没多久御医来了,见李二脸色涨红,也是赶紧施针,从李二的眉心放出不少殷红的鲜血后,李二的脸色才稍微好看点!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御医这个方法也是治标不治本,李二这是高血压上来了,但是在古代并不知道什么是高血压,只知道血脉冲冠,眉心放血!
见李二恢复正常,几人才松了口气,要是李二突然有个什么好歹,那现在的大唐必将一片大乱!
太子羸弱,尚无治国之大略,老皇帝李渊早年也是一方霸主,但是自从李二上位以后,可能是李渊心灰意冷,整日放纵欢乐,纵情于男欢女爱,嘻戏于歌舞之间,恐怕早已没了往日雄心了!
御医给李二整整放了大半碗鲜血后才拔出银针,嘱咐道:“陛下,切记不可怒火攻心,此计也只能缓一时之急,哎,还是老臣无能,不能为陛下医治!”
这位年过花甲的老御医很是自责,有种辜负李二重托的心理,整个太医暑就属他最是德高望重,却不能为李二根治!
李二摆了摆手,头痛他早已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