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七,你来真的?”
“还是算了吧。”
“三哥不信谁也得信你啊。”
“小老七,你确定这安全......”
李宝华鬓角的汗水犹如雨下,整个人都抖成了糠筛,当年他面对小鬼子也没害怕成现在这副模样。
“别担心三哥,像个爷们。”
“站直喽!”
李宝玉咔啦一声将手中的枪牌撸子干脆利落的上了膛。
充满死亡气息的枪口指向了李宝华,扳机后是李宝玉人畜无害的可爱笑容。
“砰!”
没有丝毫犹豫,枪声响起的瞬间,李宝华被子弹强大的动能击飞了出去。
重重摔在地面上的李宝华脑中一片空白,空白中不断浮现着三个漆黑的大字。
【我死了】
直到剧烈的疼痛感从胸口处开始蔓延,呼吸急促的李宝华这才回过魂来,急忙摸索着自己中弹的地方。
如果不是没有血迹渗出,他险些以为小老七今天带他来这里是为了杀人灭口。
“感觉怎么样,我就说不疼吧。”
李宝玉蹦蹦跳跳的来到了李宝华的身边,弯下腰看着自家三哥整个人都快要被玩坏了的表情笑得很是灿烂。
“好玩吧三哥~”
“咳......好玩......好玩个屁!”
说话断断续续的李宝华现在是又气又疼,要不是浑身发软站不起来,他非得让李宝玉人生的第一顿打应在自己身上。
然而当他看到死死镶嵌在防弹衣上的弹头时,整个人的嘴角忽然咧到了耳根。
“我的娘啊,居然是真的!”
“简直神了!小老七!”
“这玩意是什么做的啊,要是当年有......”
李宝玉翻着白眼没有去理会三哥自顾自的唠叨声,伸手将他拉了起来。
“别叨叨了,给你这东西是让你保命的,不是让你以后厕所里打灯笼的。”
“而且这东西又不是万能的,距离过近,威力大的枪械它可防不住。”
“自己灵醒着点。”
凯夫拉尔防弹衣,就是李宝玉也才签到出来一件,这可是美国1970年之后才发明出来的高科技。
要不是仅仅一把枪牌撸子还不足以贿赂三哥以后背更大的黑锅,他才不会拿出来。
“能防子弹的背心?”
昨晚李宝华翻来覆去的打量着手里厚实粗糙的背心,笑的前仰后合。
如同看到了拿着一个木棍的孩子,在他面前指着木棍说这是如意金箍棒。
毕竟这傻事他小时候也干过。
见自家三哥这副模样,李宝玉也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第二天一大早,一脸茫然的李宝华便被他拉到野外做起了实验。
实验结果令李宝玉极为满意,犹如他对自家三哥的疼爱,简直痛彻心扉。
“走吧?”
李宝玉将手里耍着枪花的枪牌撸子丢给了李宝华。
“三嫂不是说你中午约了战友来家吃饭吗,赶紧回吧,我都饿了。”
“慢点慢点!我的小祖宗诶!”
李宝华手忙脚乱的接住了枪,一脸心疼的用袖口擦了擦枪身,把枪轻轻装回了枪套,生怕出现一丝划痕。
枪牌撸子,正式名勃朗宁m1900,要说这枪常见倒也常见。
各个分局的局长都有,包括外五分局的局长老罗,每天都得拿出来擦一擦,但可惜是仿制的,又称八一式手枪。
而他的这把进口的枪牌撸子,别说是局里,就是放在部队里,那也是屈指可数,能拿这枪的哪个肩膀上不带颗金星。
“走走!咱这就走。”
李宝华显然也想起了这件事,一脸傻笑的摸了摸枪套,在李宝玉的催促下赶起了马车。
就在兄弟二人拎着天福号的酱肘子走到四合院门前时,一阵熟悉的哭声传进了李宝玉的耳中。
“巧巧?”
李宝玉脸色一变将肘子丢给了身边的李宝华,急忙冲了进去。
只见嫂子们红着眼眶躲在家门口,门外白巧巧和另一个女人抱在一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二人身边有两个男人拉拉扯扯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狗日的!干什么呢!”
目光狠戾的李宝玉一跃而起,当即一个双飞膝扑了出去。
郝平川与郑朝阳毕竟也是战场上下来的老兵,听到身后伴随着厉喝传来的风声,下意识的转身将手臂护在了胸前。
只听的两人一声惨叫瞬间被顶飞了出去,躲在家门口的嫂子们顿时傻了眼。
郑朝阳强忍着手臂的疼痛,下意识向着迅速靠近自己的身影横扫一拳。
然而李宝玉顺着来拳的方向,身体快速转身下压,扭髋带动大腿由低到高斜扫而上,犹如一条长鞭甩出,直击郑朝阳下颚。
【巴西战舞·地槌】
中招的郑朝阳只觉下颚一麻便再也没了意识。
还没等郝平川站起身来,就看到一个半大小孩面色凶狠的向他怀里扑了进来。
双肘并起裹挟着烈风顶在他的胸前,身后郑朝阳正软软的扑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李宝玉看到眼前大汉胸前别着一枚红色徽章下意识收了气力。
可即便如此,郝平川整个人还是横飞了出去,两只大眼睛几乎凸出眼眶。
【八极·立地通天炮】
“郝平川!”
白玲的尖呼同时响起。
“小老七!快住手!”
耳边熟悉的声音传来,郝平川只觉眼前一黑同样没了意识。
“郝平川!郝平川!”
“死胖子快醒醒!”
不知过了多久,白玲和郑朝阳的声音唤醒了郝平川的意识。
胸前剧痛难忍,郝平川龇牙咧嘴的缓缓睁开了双眼,一个可爱白嫩的小孩闯入了他的眼帘。
“郝大哥!你没事吧!”
“卧槽!”
郝平川却如同看见鬼一般,面色惊恐的从床头一下子射到了床尾。
如果面前之人不是孩子,他早就把配枪摸出来了。
“捣什么乱,还嫌不乱是怎么的!”
大嫂刘兰芝气恼的走了进来扭起李宝玉的耳朵就扯出了一进四合院。
李宝玉的惨叫声一路来到了自家门前。
拿着伤药的李宝华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家小老七离去的背影,快步走进屋内。
“老李的弟弟?!”
听完白玲的解释,郝平川不敢置信的瞪着一双大眼睛。
“我的妈呀,我还以为碰见什么山精野怪了!”
“啧,咱们是唯物主义者,哪里来的山......嘶......”
郑朝阳突然呲着牙捏了捏自己的下颚。
“是挺像的......”
“何止是像啊!我跟你说!”
揉了揉胸口的郝平川疼的直吸凉气。
“那劲道差点让我闭过气去,当年在西柏坡明楼教官都没用这么大劲儿打......”
“唉唉唉,快躺好,哥哥给你拿药来了,朝阳快给他抹上。”
李宝华走到白玲身后一脸歉意的说道:
“不是差点,你小子是真闭过气去了,要不是我大嫂来的快,今天这顿饭就算是你的白事宴了。”
“这倒是真的。”
郑朝阳一脸后怕的把药膏抹在了手掌心,先抹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老李,你弟弟下手可真黑啊,凌空倒旋用脚抽人嘴巴子,杀人诛心啊。”
“您满四九城打听打听,谁家爷们被这么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