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那三个条件,犹如许大茂那晚应承时的模样,何雨柱目光坚定的保证着,这张老脸,看上去倒是比许大茂靠谱多了。
在何雨柱好似菊花般绽开的笑脸中,李宝玉没好气的摇了摇头,走向了老两口。
“娘,我中午就不回来了。”
“去趟文工团。”
“路上慢点,别空手去啊。”
“知道了娘!”
跟母亲梁玉打了个招呼后,他便套上熊皮大氅,带着何雨柱走出了四合院
街角处,明楼的吉普车正被几个大人和一群小孩满脸稀罕的围观着。
熊孩子也不怕冷,紧紧的把脸贴在副驾的玻璃上,眼里闪烁着渴望的光芒,这还是南锣鼓巷附近的唯一一辆汽车。
李宝玉打开车门,径直坐进了驾驶座,拧着火热起了车。
好在熊皮大氅足够暖和,座椅上的冰冷并没有冻到他的屁股。
只有方向盘好似冰块一般,李宝玉从怀里抽出一副鹿皮手套戴在了手上。
冬日的阳光刺眼,正好直射进了驾驶室,他眯着眼睛,翻手从空间里掏出了一副空军墨镜戴了上去。
乍眼看去。
活脱脱的一个军阀公子哥。
四周围观的熊孩子们,这时也被几个大人赶忙撵到了一旁。
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李宝玉这外貌与做派,多少让他们回忆起了一丝当年驻扎在四九城的蓝军。
“上车啊!”
见何雨柱还呆愣在车外,李宝玉把手伸出车窗,敲着车门提醒道。
何雨柱如梦初醒。
他满脸激动的坐进了副驾,左摸摸,右看看,语气难以置信的问道:
“小七叔......”
“这是你......你的车?!”
“你什么时候考的汽车驾驶证?”
“太厉害了,你......”
李宝玉经常坐车出门这件事,别说是四合院,放在附近几个胡同里都是有名的。
几个大妈走门串户的问起来,李家的借口也是多种多样。
不是被文工团接走了,就是被其他单位接走了,要么就是被领导请走了。
虽说在稍微有些眼界的人眼里,这些个理由多少有些离谱。
但这些人可不会随便瞎打听,更不会没事儿找事儿。
总之,这个作曲家的名头。
倒也还算好使。
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
自己开车和被人接送。
那可是两码事。
何雨柱激动的浑身颤抖,就好像这车是自己的一般。
“扯淡......”
“我哪有那闲工夫。”
“老子连自行车驾驶证都没有。”
“......”
李宝玉的一句话,让何雨柱瞬间冷静了下来,在他毛骨悚然的目光中,李宝玉一脚轰下了油门......
为了逃离李宝玉专职司机的身份,明·谍王·倒霉催·司机·楼经过商议,决定把自己的嘎斯69彻底交给李宝玉。
与其说是给车,倒不如说是给这小犊子一个开车的资质,防止李宝玉有急事的时候,搞出其他麻烦。
当然,李宝玉也不会白要。
这小犊子大手一挥,直接搞来了三辆吉斯110的防弹款。
吉斯115。
还是带空调的。
这买卖做的,险些给明楼乐的背过气去,要不是理智尚存,他就差指着情报局,问李宝玉还想要点什么了。
——————
“吱!!!”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卷起一片烟尘的嘎斯69从不远处的土路上横着漂了出来,紧接着便从斜坡上飞出,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警卫员瞳孔紧缩。
伴随着耳边一闪而逝的惨叫,冲她飞来的吉普车一个漂移,便骤停在了营区的警戒哨外,地上赫然刮出四道焦黑的轮胎印。
要不是这辆车比较眼熟,从岗哨里扑出的警卫员差点把枪掏出来。
他娘的,哪来的王八犊子!
这车开的。
再晚两秒就飞进警戒哨了!
只见一个眼熟的兔崽子摇下车窗,摘掉墨镜,冲着警卫员咧起了嘴角。
“绒花姐~”
“过年好啊!”
“小宝玉!”
警卫员樊绒花先是面露喜色,而后眼眸迅速瞪了起来。
她气冲冲的跑上前去,一把掐住了李宝玉的脸蛋子。
“开个车看把你嘚瑟的!”
“谁开车跟飞似的!”
“不要命了你!”
“疼疼疼疼——”
李宝玉赶忙讨起了饶。
尽管樊绒花并没有用力,但他还是装出了呲牙咧嘴的样子,惹的樊绒花心疼的松开了手指。
“嘿嘿,这不是想你们了嘛~”
“小梨花呢?”
“我给她带好吃的了!”
说着,李宝玉笑嘻嘻的拎起了一大袋糖果。
“吃什么吃,上次你给买的糖还没吃完呢,牙上吃出个蛀虫来,前些个日子刚拔了牙,疼的好几天都没睡个整觉。”
“以后不许给买了!”
樊绒花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露出讪笑的李宝玉。
幸亏孩子还小,拔的是快掉的牙,不然可心疼死她这个当娘的了。
这时,捂着嘴不说话的何雨柱突然打开副驾车门,东倒西歪的扑了出来,噗通一下趴跪在了地上。
他脸色发绿的不停干呕着,就好像苦胆都被李宝玉摇了出来一般。
“呕......”
“唔......呕......”
这堪称撕心裂肺的呕吐声,打断了李宝玉和樊绒花的交谈。
“这是?”
看着何雨柱那可怜兮兮的背影,樊绒花的眼里流露出了一丝同情。
这车坐的。
还不如被炮弹炸上一轮呢。
李宝玉眉梢一挑,语气戏谑的说道:
“带来给您相亲的,您瞅瞅这小子如何,轧钢厂的大厨,缺心眼半脑子脾气愣,不过心还挺善,没找过对象......”
“滚滚滚滚......”
樊绒花神色一愣,随即便抬起手来,没好气的将李宝玉戳回了座位上。
“哪有你这么当媒人的!”
“老娘都三十了,带个八岁的女娃娃,找个黄花大小伙?”
“他不嫌丢人。”
“我还嫌丢人呢!”
“去给里面的丫头片子们介绍去!”
说罢,樊绒花便快步走回了岗哨,将大门缓缓推开,懒得再跟李宝玉说下去。
年岁至此,樊绒花确实想给女儿找一个父亲,组成一个圆满的家庭。
她也并不羞于谈及这件事情。
但婚姻二字对她来说,已然没有那么简单,她宁可委屈自己,也不会委屈女儿。
虽说李宝玉的介绍不着调。
可她心里清楚,能被李宝玉亲自带过来的,各方面必定是差不了。
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傻点愣点也未必是坏事。
但这事却与自己无关。
文工团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子。
一个黄花大小伙到这里又怎么可能会娶一个寡妇。
自己去相亲。
无非是自取其辱罢了。
即便最后就是相成了,这背后还不知要惹来多少风言风语。
这世上的恶意无孔不入。
她不愿让女儿承受这样的压力......
见樊绒花确实没有丝毫想法,李宝玉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探身看向了还在干呕的何雨住。
“我说柱子,你行不行啊?”
“刚给你介绍一个,你瞅瞅你这表现,直接给人吓回去了。”
“我......呕......”
何雨柱刚抬起那满是幽怨的小眼神,转瞬便又涌上来了一股子。
这事儿能怪我吗!
樊绒花那站在岗哨上的飒爽模样,在何雨柱的脑海里转瞬即逝,一种莫名的遗憾在他心里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