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日神村的宝藏14
作者:那颗糖好甜   诡异降临,我的男友非人类最新章节     
    “不用了,”王年年连忙制止道,“田菊婆婆如果太喜欢你了怎么办?把你抓去当孙女婿,啧啧。”
    她摇头,恶趣味地发出啧啧声。
    蒲月延吓得脖子一缩,“你别太过分了。”他气鼓鼓地道。
    王年年逗完蒲月延与他分开行动,寻找刚刚刷新出来的空白纸片。
    时间过的很快,仿佛一晃眼就到下午四点。
    一整个下午,王年年仅找到一张空白纸片,还是小纸人艰难从墙缝里拖出来的。蒲月延稍微幸运点,成功找到两张。
    天色渐暗,他们姐弟从澡堂泡完澡出来,准备抬脚往之前居住的屋子走去。
    珊珊拉着苏梦华追了出来,“哥哥,你们不去我家附近住吗?珊珊害怕。”
    王年年姐弟闻言脚步同时顿住,蒲月延回头,温柔地笑着,“珊珊别怕,你很勇敢的,对不对?”
    “但……”珊珊眼底蓄着泪花,想继续演下去,但王家姐弟已经走远了,身体消失在隐雾里。
    “怎么回事,他还是人吗?对小孩子一点同情心同理心都没有。”珊珊喉咙里的夹子音消失,变得无比暴躁地质问苏梦华。
    苏梦华唯唯诺诺地颤抖着身体,小声提醒道,“小声点,如果被别人听见,那就不好啦。”
    珊珊深吸一口气,切换成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女孩,“妈妈提醒的是。我们回家吧。”她重新拉住苏梦华的手。
    苏梦华手指僵硬冰凉,全身的每个毛孔都在抗拒,但她不能反抗,所有人都认为她跟珊珊是一伙的,不管她说什么,都没有人会信。且珊珊二十四小时盯着她,她的一举一动都在珊珊的监视范围内。
    她们走出一段距离,珊珊再次停下脚步,声音稚嫩地问道,“妈妈,能不能把那个女人送你的纸扔掉了?”
    “为……为什么?”苏梦华声音颤抖极了,她的理智是抗拒的。
    那张清心符佩戴在身上,苏梦华瞬间回想起很多的记忆,珊珊不是她的孩子,她也没有孩子。珊珊是诡异,是珊珊控制了她的记忆。
    但话也不能这样说,求生的本能使她被迫成为珊珊没有血缘关系的母亲。脑海中也塞入了很多不属于她的记忆,是出自她大脑的保护机制凭空捏造的记忆,还是珊珊强塞进来的记忆,苏梦华已经分不清了。
    “妈妈,你想忤逆我吗?”珊珊抬起乌漆漆的眼睛质问道,声音里带着令人胆怯的冷意。
    “不……不敢。”苏梦华手指颤抖着,慢慢将手伸进口袋里,拿出那张清心符。她很想把清心符扔在珊珊脸上,或身上,看看珊珊的反应。
    但她不敢,如果这样做了,她今晚必死无疑。
    苏梦华手指一点一点松开,掌心里握得皱皱巴巴的符纸掉在地上,风一吹,便飞走了。
    “妈妈真乖!”珊珊满意地笑着,拉着脚步僵硬的苏梦华,蹦蹦跳跳地走了。
    苏梦华神情木讷,眼眸变成黯淡的雾霾色。
    ……
    另一边,王年年姐弟已经回到落脚的二层楼房子内。
    “看来珊珊是不会放过我的。那苏小姐又会怎么样?”蒲月延忍不住替苏梦华的处境感到担忧。
    “……”王年年耸了耸肩膀,“咱们又不是神,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明晚,我们就搬到苏小姐住的附近。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嗯。”蒲月延点头,“今晚需要搭帐篷吗?”
    “不用。免得打起来东西太多,反而束手束脚的。”王年年摇头,直接将背上的双肩背包扔进安全屋内,拿出一次性野餐垫铺在墙角的地上,坐了下来,怀里抱着棒球棍。
    今晚她打算这样休息。
    蒲月延见此也照做,收起笨重的双肩背包,挨着王年年坐下,拿出一张毯子盖在王年年身上,“别冻着了。我是男孩子,所以没关系。”
    王年年把身上的毯子扯过去一点盖在蒲月延的腿上,“先将就一晚。千万别睡着了。”她说着,身体靠在墙壁上,闭上眼睛。
    蒲月延也脑袋靠着墙壁,闭上双眼。
    夜色愈发浓郁深沉,天空上一点星光都没有,灰色的雾在村子的街巷里来回流动。
    有丝丝缕缕的雾气顺着没有玻璃的窗户飘进来,空气中夹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刺鼻香气。
    王家姐弟之前睡在帐篷里,所以并不清楚红月降临前的空气中,会有一股诡异的香气。不似花香,也不像果香,甜腻得无法形容。
    那股香气分明不臭,只是浓郁得让人有一丝反胃,及铺天盖地袭来的困意。
    浓雾的上空漂浮着一轮皎白的月亮,将灰色的雾洗涤成乳白色。
    慢慢的,那轮月亮染上一层淡淡的红色,那点红在不断的扩散加深,直到将月亮染成红得滴血的颜色。
    眨眼间,整座村庄笼罩在红色的雾气中。
    “嗷呜!”一声声狼嚎划破天际,从窗口传了进来。
    王年年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迫使自己保持清醒。她看向一旁的蒲月延,发现他也在用力掐自己大腿根部的软肉,努力保持清醒,疼得额角冒出一颗颗细密的汗水。
    “太麻烦了。”小乌鸦看着他俩无奈地摇头,张嘴吐出一块冰坨子,顺着蒲月延的衣领滑了下去。
    带着刺骨寒气的冰坨子顺着蒲月延的衣领一路滑下,贴着娇嫩的肌肤,刺激得他脑神经都要抖三抖的程度。
    蒲月延紧咬牙根,一副要咬断小乌鸦脖子的表情,“清醒……是清醒了……但我冻得……浑身……动弹不得。”他的声音,连身体都在不停颤抖着。
    小乌鸦一脸了然地点头,“看来这个招数没用。”
    好险它首次拿蒲月延当做试验品对象,如果第一次就在王年年身上使用,那它的脑袋不得被拧下来。
    小乌鸦摸着自己的完好的脑袋,不由得暗自庆幸。
    不过小乌鸦倒是提醒了王年年,她直接从上衣口袋里摸出小纸人贴在脑门上,冰冰凉凉的触感贴着薄薄的头皮肌肤,瞬间清醒了不少。
    “都怪你。”小纸人瞪了小乌鸦一眼,害它被当做降温贴使用。
    蒲月延手指颤抖着,将那颗冰坨子从衣服里抖出来,“损是损了点,确实清醒很多了。”
    “不客气,小老弟。”小乌鸦抬起翅膀摸了摸蒲月延的脑袋,接触到后者放射过来杀人的视线,它很是不解,“有你这么感谢的吗?”
    “不然呢?”蒲月延气极反笑地问道。
    “嘘!”小纸人抬起手放在大脸盘的下巴附近,“小声点!我听到屋外爬墙的声音。”
    王年年姐弟不再说话,重新闭上眼睛。
    小纸人从王年年的额头上滑落下来,贴在她靠在肩膀的脸颊上,帮助她保持头脑清醒,同时观察周围的一举一动。
    它注意到王年年脚边的影子动了一下,许是察觉到小纸人的目光,又继续维持原样。
    咯吱咯吱,二楼的地板传来细微的走路拖动声,脚步一深一浅,极为小心翼翼。
    那脚步声慢慢走着,走到楼梯口顿了两下,又抬脚接着往下走,那咯吱声更响了。
    该楼梯是木制的,年久失修。
    来者走了两步,砰地一声木制阶梯应声而碎。
    王年年透过影子二重身的视野看到,上半身是狼下半身是人的狼人,无比狼狈的倒在木头碎屑里,溅起了滚滚灰尘。
    狼人快速爬起来,看向坐在墙角睡着的王年年姐弟,露出不可一世的笑意,“哈哈……果然是第一次进入这个里世界,还是太轻敌了。”
    “可惜了!”狼人边靠近王家姐弟边说,“都怪你们太不听话了。今晚,你们必须死!”最后一个字它加重了读音。
    蒲月延不用睁开眼看向来者,也听出是萧村长的声音。
    村长狼人走到王年年姐弟一米远的位置停下,如野兽般粗壮的手臂往身后一捞,拿出一把它平时干活的铲子,勾起狼嘴忍不住狞笑着,抬起铲子,就要往王年年的脑袋拍去。
    殊不知,王年年脚边的影子伸出两条胳膊,死死按住狼人的脚。
    而靠在墙壁上的王年年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推开蒲月延,身体也往反方向滚去。
    狼人村长一铲子拍在墙壁上,不结实的墙壁被拍出一个凹坑来。
    “怎么会这样?”狼人村长疑惑地出声。
    王年年从地上站起来,慢条斯理拍了拍身上看不见的灰尘。
    蒲月延也从狼人的另一边站起身。不用王年年推开他,他原本就打算躲了。
    “你还是先看一眼你的脚吧。”王年年眸光清冷地淡笑着,她手里握着一张白色的纸,悄悄塞进口袋里。
    “我的脚?”狼人村长后知后觉地垂下脑袋看起,没有看出任何异样,准备抬起脚,发现自己的脚死死粘在地板上。
    它不信邪,抬起另一只,但另一只脚也无动于衷,定定地粘在地板上。
    “不,怎么会这样?”狼人村长慌了,举起铲子朝王年年的身体挥去。后者身体十分灵巧的,往后退了几步,退出狼人村子的攻击范围。
    见打不着王年年,狼人村长挥着铲子往蒲月延之前站的位置拍去。可蒲月延早已站在几米之外,静静地看着它。
    “你在找我吗?”蒲月延抬起手掌挥了挥。
    “你……不可能,不可能……你们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把我定在这里?定身符,还是契约诡异的诡技?”狼人村长声音无比暴躁地质问道。
    王年年抬起左手,上面漂浮着七八只折叠刀,绕着圈来回转动,“现在是你回答我们问题的时间,你有什么资格问我们。”
    她说着,一把刀锋反射着白光的折叠刀飞出,刺入狼人村长的肩胛骨上。
    疼得狼人村长发出一声低沉的惨叫声。
    “你居然……契约了诡异。难怪。”狼人村长捂着被刺伤的肩膀狞笑着,瞬间明白了什么意思。
    诡器落入人类的手里,根本发挥不出其威力的十分之一,或百分之一。
    那把低阶的诡器折叠刀在王年年手里,几乎使出了七成的威力。
    不对,现在控制住王年年身体的不是王年年本人,而是她的契约诡异。
    “你同伴被诡异附身了,你看不出来吗?”狼人村长看向贴着墙根站着的蒲月延,挑拨道。
    这间房子的空间不大,身材高大的狼人往那一杵,视野上就像占了五分之一的空间了。
    蒲月延闻言看向王年年淡漠的脸上,与平时的气质确实不太一样。上一次王年年杀死葛康伯,就是余星辞使用王年年的身体动手的。
    所以那淡漠疏离的眼神,还有那轻轻勾起的唇角,蒲月延都记得。
    “那又如何?你别随便转移话题。”蒲月延轻嗤了一声,问道,“另一只狼人是谁?”
    “我是不会说的。”狼人村长声音倔强地道,下一秒,一把折叠刀朝它的心脏刺了进去。
    诡异是没有五脏内部的,但对应位置的疼痛刺激感受却留存下来。
    此时,仿佛有一只手穿过它的身体,对它的心脏进行揉捏收紧等工作,疼的狼人村长浑身抽搐,四肢俯在地上,张嘴吐出一口血。
    “为……为什么会这样?”狼人村长十分困惑不解地问道。
    “还想继续吗?”王年年手掌上方不停绕圈旋转的折叠刀还有五六只左右。
    “我……我是真的不能说,你们将我杀死,我也不能说另一只狼人是谁。”狼人村长大口喘着气,显然刚刚的疼痛已经完全超出它的认知范围了。
    又一只折叠刀飞射出去,从狼人村长的背部插进心脏。狼人村长疼得发出断断续续的惨叫声。
    “你们还是杀了我吧。”狼人村长微微抬起幻化成狼人的脑袋,此时的它一心求死。它心底无比清楚,它不是王年年的对手,藏在她身后的诡异比它等级还高。
    下一局,它一定会将王年年投出去。
    留着这个女人太恐怖如斯了。
    蒲月延小声地问小乌鸦,“我姐呢?”
    他感觉余星辞跟王年年一样可怕,都喜欢折磨诡异。他看着都疼。
    小乌鸦低下头,看向狼人村长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