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七章古岱部落的危机
“哥哥说让你们喝点这个,不然晚上睡觉会冷!”
那小女孩很快拎了几个兽皮水袋过来给苏尘他们。
打开其中一个水袋,浓郁的酒香飘散出来,原来里面装的全是烈酒。
“你叫什么名字?”
苏尘问道。
“我叫小蝶!”
小女孩答道,睁着眼睛好奇的打量苏尘他们。
“家里除了你和哥哥,还有别人吗?”
苏尘又问。
“没有了,阿爹阿娘去世了,只有我和哥哥。”
小蝶道。
苏尘几人都喝了一些酒,其实以他们的修为,已经不需要通过烈酒来暖身子了,运转功法就可以做到。
不过,这蛮族部落的烈酒,喝起来味道和外界的酒截然不同,这倒是一种十分新鲜的体验。
“好了,你也该困了,去休息吧。”
苏尘对小蝶道,“放心,我们也睡觉,哪里都不乱跑。”
“好。”
小蝶点了点头,转身到另一间屋子里面去睡觉了。
苏尘他们也是合衣躺下,打算等明天天亮了,再去寻找千机鬼火的踪迹。
反正,目前的他们也只能这样,因为千机鬼火很有可能在这个蛮族部落里,但很显然这部落里的人不会让他们大半夜四处走动。所以,只能等到明天白天再说。
时间,很快来到了深夜。
岱武负责的是前半夜的巡逻,午夜时分,他和负责后半夜巡逻的队长交接班之后,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屋子睡觉,而是来到了部落之中的族老聚居区。
古岱部落是蛮族六部之一,部落的实力跟其余五部比起来不算强大,属于垫底的级别。
族老们的修为,有好几个达到了寻幽境,当然,那是整个部落将资源都优先供给族老的原因,蛮族六部基本上都是这样的,否则部落之中那点资源根本不够修炼。
岱武走进了长老区一栋较大的房屋,那是古岱部落大族老——岱安的住处。
“岱武,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岱安都准备上床休息了,突然见岱武过来,不由得疑惑的问道。
“大族老,今天有四个陌生人来到我们部落,都是年轻人,三男一女,我让他们暂时先住在我的屋子里了。”
岱武开口禀报道。
“什么?陌生人?”
岱安闻言一惊,警惕的问道,“怎么会有陌生人到部落里来?他们是从哪里来的?从外界根本没那么容易到这里来,要知道蛮族之地里到处是禁制!”
“他们说是在追踪一样东西,跟着那样东西的轨迹就没有禁制。”
岱武重重喷出一口气,又说道,“我担心他们会是来打探机密情报的,或者是其他五部派来的奸细,所以不敢让他们自由活动,现在让他们呆在我屋子里,派了两个人看着。”
“没错,的确应该这么做。”
岱安点了点头,赞许的说道,“在确定他们是什么人之前,不能让他们随意乱走。”
“是。”
岱武嘴上答应着是,但却没有迈步离开,而是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色。
岱安注意到了,便道:“还有什么话,尽管说,不要憋着!”
“大族老,咱们古岱部落真的要举办血祭仪式么?”
岱安迟疑道,“那可是十分邪恶的仪式,需要牺牲许多无辜的性命……”
“我也不想那样做!”
岱安道,“但是,你可知道咱们蛮族六部近些年以来,互相之间为了争夺地盘,矛盾已经尖锐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知道。”
岱安点点头,道,“六大部落之间,几乎每一天都会有两个部落彼此之间因为争夺地盘而发生摩擦……”
“没错!”
岱安说道,“蛮族之地自从经过古代那场浩劫之后,就变得无比贫瘠,整个蛮族之地,只有目前六大部落的这一小片聚居区有修炼资源,适宜居住。”
“但问题是,这一小片地方现在所容纳的人数,已经比它适合容纳的人数,要多了好几倍!这么稠密的人口数量,已经导致这里的天地灵气急速减少,最多只需要一年到一年半的时间,这里的天地灵气就会彻底耗光,变成一个完全不适合武者修炼的地方!”
岱安说道,“到那时候,对我们蛮族六部来说,就意味着灭顶之灾!所以,我们必须在那之前走出蛮族之地,开辟外界的地盘。”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不一定非要是我们古岱部落做出牺牲啊!”
岱武道。
“难道你还不明白么?”
岱安重重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已经不是非要哪个部落做出牺牲的问题,而是哪个部落一旦抢先作出了牺牲,才可以在六个部落之中存活下来!”
“大族老,这话怎么说?”
岱武一惊。
“蛮族六部,如果一旦哪个部落最先启动了血祭仪式,那么接下来要做的,肯定是先统一其他五部,杀掉其他五部的族老,奴役其他五部的人民,整合其他五部的资源。这样一来,才有足够的资源支持他们走出蛮族之地,去外界占领地盘。”
岱安淡淡道,“所以,我相信,现在其他五部都是在考虑要不要启动血祭仪式,如果哪一个部落一旦启动了,其他部落也会很快启动。”
“这……”
岱武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原本他以为古岱部落所面临的危机只是和其他五部之间的一些摩擦而已,但现在经过岱安的分析,他才明白古岱部落现在所面临的情况有多么凶险。
“我们古岱部落,是蛮族六部之中最小的一个部落。如若真要爆发巨大的风暴,我们古岱部落,肯定是很难占据优势的。”
岱安说着,双眼看向岱武,又问道,“岱武,平心而论,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场的话,用部落之中几百个少女的性命,来换取整个部落十几万人的未来,这称得上是一件邪恶的事么?”
“我……”
岱安回答不出来这个问题,因为他还太年轻了,阅历太浅,没有经历过这种残酷的取舍,也就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