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李向东最喜欢怪事了,不是怪事还不一定来。
眼睛一眯。
“详细说说。”
陈族长一双老眼昏黄目光扫过在座众人。
在陈露身上稍稍停留就收回来。
抱歉似的一笑。
“说是可以。”
“就是怕太血腥,吓着陈总经理,需不需要回避下?”
陈露突然被牵扯进来。
摆摆手。
“不用。”
“你们不需要顾忌我,有什么就说什么好了。”
“我有.......”
她刚想说有董事长在身边,又觉得不合适。
飞快改口。
“一颗大胆子,不怕的。”
陈族长点点头。
“那我就直说了。”
“自从商定好迁墓修路之后,村里就怪事频出。”
“先是有村民半夜喝酒回来,看到一个亡魂拖着把大刀在村子里漫无目的闲逛。”
“吓得他酒醒大半,跑回家裹进被子里。”
“战战兢兢哆嗦一夜。”
“第二天把这事一说,全村人都只当他喝多。”
“看到幻觉。”
“不以为然。
“可紧接着又一个晚上过去,村里就发生件很恐怖的事。”
“王大妈家里养的三头大肥猪一夜之间暴毙。”
“肚子撕开内脏被咬掉。”
“血淋漓那个惨状哦,我老陈活了九十多,从未见过。”
“看得全村人心惶惶。”
“联系到陈聚财看到的亡魂,都以为是迁庙一事惹怒了罗祖,赶忙准备三牲烧香祭拜。”
“却没用。”
“夜晚一过。”
“村里又死了牲畜,张大妈家里的看门狗。”
“这狗不简单,是全村最壮,跑到最快的一条猎物。”
“却悄无声息咬死在狗舍里,叫都没叫唤一声。”
“尸体上的惨状和那三头大肥猪一样,也是肚子被锋利的东西剖开,内脏吃个干净。”
“啊!”陈露连续听到两个恐怖事件。
扛不住。
吓得发出尖叫。
身体往董事长身上贴紧的同时,双手还紧紧箍着李向东手臂,剧烈颤抖摩挲。
李向东被打断。
扭头看她一眼。
聚拢纯阳真灵在她头上印堂穴上一点。
呼呼。
驱邪扶正的纯阳真灵扫过,轻松驱散她心中寒意。
陈露后背发凉毛骨悚然的感觉消失。
察觉到失态。
飞快放开董事长手臂道歉。
李向东解除干扰,转头看向陈族长。
示意继续。
陈族长却不说了。
看出陈露害怕,一直在硬撑,再说下午只怕会夜不能寐。
提出个建议。
“陈总经理,你是女人,害怕这种事是正常的。”
“要是不敢听,可以到旁边休息休息。”
“交给李村长处理就好。”
陈露是太极路桥总经理。
为了业务需要得到处监督工地进程。
进这一行前就有耳闻,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怪事多。
如果碰到点事就怕,连听都不敢听。
以后就不要混了。
硬着头皮摇头。
“不必。”
“您继续说吧。”
“我扛得住。”
陈族长眉头皱起。
本以为眼前这姑娘这么年轻就坐上大公司总经理的位置。
靠的是身材样貌。
现在这么一看。
不全是。
深吸一口气。
“那我就接着说了。”
“自从张大妈家的看门狗也被咬死后。”
“我们就察觉着不对劲。”
“为了搞清楚到底是什么邪祟作祟。”
“精心挑选出十二个精壮小伙组成守村队。”
“准备一探究竟。”
“结果却看到.......看到......”
他说到这儿,昏黄的瞳孔放大,喉咙一阵涌动。
“看到什么?”
李向东听了这么久,终于听到关键处。
飞快追问。
陈族长扭头,眼神中透出难以抑制的害怕。
“看到罗祖亡魂站在村东头的养鸡场里。”
“手里抓着只血淋漓公鸡尸体放到嘴边。”
“正打算吃!”
“在他脚下位置,整个养鸡场上千只鸡无一例外。”
“全部被咬死。”
“什么!”陈露大吃一惊,尽管已经很用心的去屏气凝神。
却还是没屏住。
话一出口就捂住嘴巴。
满满的恐惧从眼神里溢出来。
李向东听完全部事由。
把汇集起来的线索在脑海中稍稍转一圈。
就问出声。
“那些牲畜的尸体呢,还在吗?”
陈族长摇头。
“没了。”
“为了避免造成恐慌,天一亮就召集全村男人转移到一起。”
“一把火烧了。”
李向东眉头一皱:“一只都没留下?”
陈族长摇头。
“没有。”
“这有什么影响吗?”
李向东叹气。
如果那些尸体还在,依靠血族秘技血液追踪。
轻松就可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现在都被烧没了,血族秘技也用不上。
只能守株待兔了。
抬头扫视一圈,发现所有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
继续追问。
“村里发生这么大事,你们就没打算请人来看看吗?”
陈族长尴尬笑笑。
“本来是想请朝阳寺的老和尚来做场法。”
“但他一听说邪祟是罗祖,就多少钱都不肯来。”
“这不没办法,只好找到你们李老太爷,求你帮个忙。”
李向东听他们话中的语气,矛头直指罗十八。
摇摇头。
“你们的异姓罗祖,罗十八不可能是邪祟。”
“如果他是的话。”
“你们陈家村上上下下上几百口人,早就已经死了。”
“什么!”桌上的陈家村人一听此话,全部大惊失色。
就连坐在旁边的李老太爷也按耐不住。
飞快问起情况。
“向东,何出此言啊?”
李向东夹起根烟点燃,深吸一口说起往事。
“太爷,你还记得我前段时间突然跟你打听罗十八的事吗?那不是没有缘由的。”
“有三只厉害的邪祟打算祸乱桃花村,被我赶出来。”
“逃到陈家村村口,又想进去吃人魂魄大饱口福。”
“正是他们的罗祖出手,手持大刀一路追击。”
“把他们赶到桃安,才让陈家村的人幸免于难。”
陈族长等人日日夜夜住在陈家村,从未想过与死亡失之交臂。
心头震颤。
瞳孔瞪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新的疑问浮现。
小声问出声。
“可如果不是罗祖对于迁庙一事不满,又是谁呢?”
“按照你刚才的说法,有他守护村口的话,邪祟是进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