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来迟一步,罪魁祸首东郭盛一家老小跑个精光。
剩下两个家族地位低下,住的连门卫都不如的旁门爷孙。
找他们报仇。
笑掉大牙的只怕是郭威。
李向东虽然没逮到人,但这一趟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东郭盛带着家眷潜逃,至少说明一件事。
昨天接二连三的刺杀,百分百都和郭威有关。
他们心虚怕了,坏了规矩怕遭到祸及家人的报复清算!
连夜舍掉祖屋跑路!
李向东思路没错。
确定好幕后黑手,剩下要做的事就比较简单。
找到郭威。
清算他。
多一句话都不必说。
大步走到那双眼清澈,人还没扁担高的小孩身边。
运起麒麟一扫。
眉头飞快皱起。
这孩子七八岁年纪,脑海 中神思却无比充盈。
溢的要漫出来不说,体内经脉还通畅宽阔。
是个不管习武还是习法都能出成绩的好苗子。
却一点武学根底法术基础都没有。
问出个问题:
“小孩,你这么勇敢,就不怕死吗?”
勇敢小孩听到死,心里慌了下,握扁担的手都在抖。
脸上却不肯认输,稚嫩喉腔里吐出的字,铿锵有力:
“死有什么可怕,我爷爷说了:人都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我能为保卫爷爷而死,就死的比那天底下最重的泰山还要重!”
李向东抬头,看向腰杆挺直的东郭仁。
“你教的?”
“好孙子啊!”
“真想不到这遍地淤泥的地方,居然长出这样一朵青莲。”
东郭仁本想以一己之力结束这起灾祸。
万万没想到千叮咛万嘱咐的孙子会手持扁担跳出来。
深吸一口气。
“我是这么教过他,但只是教他保护心中的正义。”
“没教他舍命保护我。”
“他还小,什么都不懂,你放了他,有什么事冲我来。”
爷孙谦让的筹码,李向东不管电影还是电视上。
都看了不少。
有的抱团取暖。
有的却是蛇鼠一窝,利用人们对弱智的怜悯之心作恶。
张口笑笑。
“好啊。”
“那我就一锅端了,先向你们东郭家收点利息!”
足尖一点上前,伸手露出五只恐怖的血爪。
吓得小孩哇哇乱叫,东郭仁眼窝震颤。
冲过去把小孩抱到怀里。
张口念出句老天不开眼,东郭仁有愧列祖列宗。
就闭上眼睛等死。
李向东五爪伸到他们爷孙两个头上。
血族秘技血液追踪一发动,扣进头皮中。
簌簌。
数不清的画面跳出。
惊讶发现爷孙俩一生坦荡,备受郭家其他人排挤不说
连这勇敢小孩的爹妈,也是为救人而牺牲的好人。
眉头飞快皱起。
放弃继续追究的不礼貌做法,收起血爪站到一边。
满脸疑惑发问:
“怎么回事?”
“你们爷孙既然和东郭盛不和,观念不一致,为什么不跳脱出去自立门户?”
东郭仁死里逃生,睁开眼发现不仅他没事。
怀里的小孙子也没事。
长舒一口气。
放下小孙子,对着李向东弯腰鞠个躬。
“手下留情之恩,东郭仁无以为报,但你问的事,事关我东郭家隐秘。”
“请恕我无法回答。”
靠。
李向东要知道他这么说,刚才的恶人就该多当会。
顺手把他所谓的郭家隐秘一起挖出来。
现在确定人爷孙俩没问题,再去下手搜,就有点欺负人孤儿寡老。
李向东干不出这样的事。
又对他赖在这儿不走,口中提及的东郭家隐秘感兴趣。
脑筋一转搬出一人。
“你叫东郭仁,东郭义是你什么人?”
嚯。
东郭仁一听到这隔了半辈子都没人提起的三个字。
双眼飞快冒出光。
“义兄!”
“你怎知道我义兄名字,你见过他?”
李向东猜对了。
仁义仁义,这俩人就算不是亲兄弟。
也该是堂兄弟。
笑笑。
“何止是见过,关系还好的很,时不时就一起喝喝酒。”
“喝酒?”东郭仁眼眸一变,露出丝意外。
“我义兄本是洒脱之人,喝酒聚会常有的事。”
“可自从经历那事,就.......你知道那事吧?”
李向东听出他话里有话的试探,懒得和他解释。
掏出手机找到东郭义号码,打起视频电话:
“喂,老郭,干嘛呢?”
视频里的东郭义袖子卷起,脖子上挂着皮尺。
拿着刨木板用的刨子,正一下一下刮着树皮。
看着很是解压。
接到电话后把手机竖到一边,手里的活也舍不得停。
张口自嘲:
“还能有什么事。”
“自从棺材铺的活计不干之后,老感觉闲得慌。”
“这不,刚从木材市场拉了堆上好的桐梓木回来,准备做两副上好棺材。”
“你把身高尺寸告诉我,我做好后给你留一幅。”
“送你。”
李向东正值壮年。
这种老年人才准备的东西暂时用不上。
也不忌讳。
张口笑笑。
“我就算了,过个几十年再说吧,先跟你打听个事,有个叫东郭仁的你认识吗?”
“谁!”东郭义突兀听到这三个字。
身躯一震!
放下刨子拿起手机,脸上露出满满担忧。
“他是我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李向东抬头。
瞅一眼听着熟悉声音,浑身激动到颤抖的东郭仁。
语气调侃:
“暂时还没有。”
“不过差一点,只差一点就被我给杀了。”
“啊!”东郭义大惊:“为什么啊?”
“他是东郭家少有的好人,你杀他干什么?”
李向东嘴角扬起:“那不得问问你那好侄子。”
“一天之内给我送两个炸弹不说,还指挥吸血鬼去抄我的家,要把我家连根拔除。”
东郭义脸色一黑,端着手机破口大骂:
“这小王八犊子一天天除了作死,半点人事不干,迟早会死于非命!”
“你找他算账,我就算身为他亲叔叔也绝不拦着,但你怎么找上我弟了。”
“这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李向东嘿嘿一笑:
“我没找他,只不过来了趟省城东郭家老宅,这偌大个院子跑的就剩下他和他孙子两个。”
“啊?”东郭义又是一惊:“那你看上什么随便搬吧,我替东郭盛做主了,都赔给你。”
“我的请求就一个,别为难我弟和我那侄孙子!”
李向东士别三日,资产暴涨早就超过桃安首富,对这空荡荡的宅子没什么兴趣。
“你对你弟还挺好的嘛,这么多年没见,还处处想着他。”
东郭义咬咬牙:
“好什么好,榆木脑袋一个,看着都烦。”
“但话又说回来,他的命可是我们东郭家善魇一脉最值钱的资产,万万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