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功？”
    李向东补偿的事先放到一边，先把那功法弄明白再说。
    “什么样的邪功？”
    “幽冥醒尸诀。”
    袁清高回答迅速。
    李向东眉头微皱：“听这名字确实有点邪，哪个门派的？”
    “哪个门派.......”袁清高捏着下巴回想：“他跟我说了，哪个门派来着？”
    “哦！”
    “终南山死人谷！”
    “终南山！”李向东脸上闪过吃惊之色：“那不是道门全真派的道场吗，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袁清高终于逮到机会提点便宜师傅，挤眉弄眼摆摆手：
    “这你就不懂了吧？”
    “这世上的一切东西，都是有阳就有阴，有光就有暗。”
    “终南山历史悠久！”
    “从汉朝开始就逐渐兴起佛道双门，在这传经布道。”
    “既是道门十大祖庭之一，同时也是佛门六大宗派的策源地。”
    “先后诞生三论宗、华严宗、律宗、净土宗等诸多传承至今的佛门宗派。”
    “自古以来就备受文人墨客以及隐居者的青睐。”
    “留下过诸多耳熟能详作品。”
    “比如王维的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贾岛的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都是写的终南山。”
    “这么好的地方，有点邪都是小事，就怕大阳之地有大阴。”
    “大邪特邪！”
    李向东头一次被徒弟教育，震古烁今讲的唾沫横飞。
    点点头表示认可。
    伸手一指楚潇然和王衡：
    “看到了吗？”
    “学无止境。”
    “三人行必有我师！”
    “你们两个以后要多向你们的师兄师弟学习。”
    王衡年纪不大，对这种东西却是很感兴趣。
    从上铺爬下来。
    规规矩矩坐好倾听。
    楚潇然是记名弟子。
    也就师父正式弟子少。
    要是人一多，根本就没她听讲的机会，如饥似渴吸收武道知识。
    头点的像鸡啄米：“谨遵师父教诲，多谢师兄教导。”
    李向东找了两个拉啦队给袁清高壮大声势。
    恭维一番后让他下不来台。
    伸手一点。
    “继续。”
    袁清高头一次在师门会议上出风头，兴高采烈根本就不想下台，把从好友那儿得来的消息倾囊出：
    “这个死人谷啊，原本是终南山隐世高人的埋骨之地。”
    “西晋末期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一个从坟墓中爬起来的不知名老道士占据。凭借一门诡异的功法，打的一众终南山正统道门高手无还手之力。”
    “自此，死人谷脱离终南山的势力范围独立出来。”
    “吸引各地邪修汇聚，声势浩大到一度以邪修祖庭自称！”
    李向东虽是武道中人，却不知这些隐情。
    来了兴趣。
    “后来呢？”
    袁清高余光一瞥。
    见见多识广的便宜师父也被吸引到，有意卖个关子。
    “后来啊！”
    “自然是运行天地自然的规律，邪不胜正被铲除了呗。”
    “废话！”李向东听他说了等于没说，张口臭骂。
    “被谁铲除的？”
    “什么时候铲除的？”
    袁清高老油条一个，对师父的发怒无动于衷。
    反而以此为乐：
    “想知道啊？”
    “我先问你个问题。”
    “乱世大唐经历安史之乱后，赌上国运的一战，转折点是什么？”
    李向东身为师父。
    问他点东西理所应当。
    看着他蹬鼻子上脸，居然拿这个考验师父。
    师父能被考验吗？
    脖子一扭站起身。
    双手抱拳就打算让他领略下家法的美妙滋味。
    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袁清高玩过头。
    见到师父来真的。
    赶忙逃到小小个的大师兄身后，勒住大师兄脖子威胁。
    “玩不起。”
    “玩不起是不！”
    “信不信我把你大徒弟给勒死，也搞个叛逃另立门户。”
    王衡正听的认真，看到师父师兄玩这一出。
    白眼一翻无语。
    李向东跟他瞎闹下去。
    只会耽误时间。
    活动活动身躯又坐下，伸手敲敲桌子催促：
    “饶你一次。”
    “快点讲！”
    袁清高依靠挟大师兄以令师父，顺利逃过一劫。
    笑嘻嘻松开手。
    摸摸大师兄脑袋安抚：
    “好了，不卖关子了。”
    “乱世大唐赌上国运的一战，号称香积寺之战！”
    “此战双方都是当时世界上最能打，最精锐的部队。”
    “风雨飘摇的大唐这边，以广平王李俶为元帅，大唐名将郭子仪为副帅，统领十五万唐边军主力。”
    “对阵同为大唐精锐，由安守忠、李归仁统领的十万安史叛军！”
    “齐聚香积寺后阵型摆开，没有任何的阴谋诡计出奇制胜。”
    “只有精锐间的铁血肉搏！”
    “短短四个时辰不到，安史叛军被屠戮六万，各种原因死伤一两万，俘虏两万，几乎全军覆没！”
    “只剩几千人逃走。”
    “与此同时，唐军这边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十五万主力战死七万！”
    “尸骨堆积如山，血流成河，把我佛慈悲的香积寺染成地狱。”
    “如此惨烈的战死率，放眼整个华夏冷兵器时代。”
    “几乎都找不出第二场。”
    “但放在史书上，却只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鲜有人知。”
    “你猜猜为什么？”
    李向东听的认真又要猜，抬腿一脚踢过去。
    袁清高屁股一扭躲开。
    喝一口水继续：
    “根据野史，野史啊，不能作数的，听听就行。”
    “当时那场大战之所以如此惨烈，死亡人数如此之快如此之多。”
    “其根本原因。”
    “在于还有第三方人员参与！”
    “第三方！”楚潇然家里就是当兵的，对军事上的事耳濡目染，有自己的讲解。
    别说冷兵器时代八个小时阵亡十七八万人！
    就是放在现代战争中，八个小时阵亡这么多人数，也要炮火喧天打的极其惨烈才行！
    无法想象他们是如何克服身边队友一个个倒下而不跑。
    顶着恐惧把这场尸骨堆积的战斗进行到底。
    瞳孔瞪大问出声：
    “你说的第三方，不会是终南山道佛正统和那些邪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