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姬手下的魅魔全都是小灵通，他们知道典当行最重要的鉴定总监还没入职，所以得先了解时间，才能精准地推荐出去。
顾星烟和珍妮特立刻坐直身，提起精神。
顾星烟对魅魔说：“需要一周时间。”
魅魔颔首：“明白了，谢谢您。”
“是我要谢谢你，辛苦了。”
魅魔微笑一下，转身离开。
珍妮特这才开口：“银行能这么快放橙糖离开，说明他们不怎么重视它啊。”
还以为要满三十天呢。
顾星烟摇摇头：“越大的组织，关系网就越复杂，橙糖在那边没有背景。”
珍妮特认同道：“橙糖并非没有背景，它最大的靠山就是位面集团，跑去银行那里当然发挥不出自己的优势。”
顾星烟点头。
说白了，橙糖能有顾星烟给的offer，也是因为仙绒的推荐，而仙绒是通过伊妮娅经理认识的顾星烟。
很多人在社会上单打独斗，并不是真的没有人脉背景，只是不凑巧，自己喜欢的路跟人脉圈子错开了。
比如医生的孩子跑去当律师，工程师的孩子想当演员……
橙糖现在是幸运的，顾星烟正好有一家店适合它。
话说魅魔服务生那头，她托着盘子，带了两瓶客人点的酒，来到一个卡座面前。
沙发上坐了六个神明，一个比一个愁眉苦脸，坐在中间的比特都麻木了。
“比特，真不是哥们不想帮你，你也知道我是个炒客，现在所有钱都被套进去了。”
“比特，我真没钱了，前几天我的一个位面出了事，找专业团队咨询诊断，一下子就花了几千万，不信我给你看转账记录。”
“唉，我也困难啊，现在位面市场放眼望去全是青青草原，我买的科技侧位面最近一周下跌了10%，我还想找你借钱呢！”
“你知道的，我失业了。”
“对了，你要不试试银行贷款？”
想借着酒局借钱的比特无奈极了。
“去过了，但是时间太长，卖家等不了那么久。我现在急需购买那个科技位面，错过了这次，以后就……”
一个朋友接过魅魔递来的酒，对大家说：“别说了，咱们来看比赛喝酒吧，不高兴的事留到明天酒醒了再说。”
比特苦闷地灌了一口酒，“唉，大家都难。”
“谁说不是呢？现在经济不景气嘛。”
比特疑惑抬头，发现这句话是魅魔服务生说的。
她送完酒后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朝他得体一笑，递上来一张手写的便签。
“有需要的话，我推荐客人您试试典当业务。”
比特接过便签，有些意动。
但他的朋友们立刻摁住了他的手，不让他看那张便签上的内容。
“比特，你可要想好了，典当的利率那么高，你确定不后悔？”
“典当的人里，有八九成都没能成功赎回自己的东西，千万要谨慎啊！”
“典当行的套路特别深，会设计阴阳合同坑你，你别陷入高利贷的陷阱里！”
“就算那典当行是个有良心的，你典当的物品也可能会被损坏或者丢失，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是啊，只是一个位面而已，错过了就错过了，真没必要去典当！”
比特听得十分犹豫，五个朋友一人一句，每个人都很有道理。
最后，他看向魅魔服务生，不死心地问：“你推荐的是哪一家典当行？”
魅魔服务生回答：“是这个产业园里的「没有名字」集团六号门店，叫万福典当行。”
之前特别反对的朋友们一听，脸色缓和了一些。
这集团名气大，口碑也好，他们开的典当行的确会相对正规一些。
比特挣脱开朋友们的压制，追问：“那边的利率是多少？”
“短期的月息10%，长期的月息3%，具体其他优惠，我这边也不是很清楚。”
朋友们立刻叫着“不行”。
“太贵了太贵了！就算是长期，年利息也要36%！银行年利才3%到8%！”
“比特，你就不能再等等吗？去银行贷吧！或者你等等我，没准明天炒货市场就红了，我把位面炒出去，把钱借给你。”
比特灰心地低下头，看着手里的便签。
他没有告诉大家，自己已经把银行都借过了，但他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能申请到的额度少之又少。
不过朋友们说得对，典当的风险太大了。
虽然他很确定，自己要是能低价买到那个位面，能很快变现，但典当的利率真的高得吓人。
一般人真的不敢轻易接触。
半晌，他抬起头，两眼发光地看向那个说要借钱的朋友。
“你终于答应我了！你明天的炒货市场一定要红哦！”
朋友松了口气，“知道了知道了。”
说罢，抢走了比特手里的便签，还给了魅魔服务生。
魅魔服务生抱歉鞠躬，表示是自己唐突了。
大家这才意识到，这服务生跟那家典当行的人算是同事，自己说了那么多坏话，怪不好意思的。
“没事没事，你们公司真的很好，只是不适合我们。”
然而，第二天，那个答应借钱的朋友红着眼找上比特。
“绿了，绿了，还特么是暴跌！比特，走，我跟你一起去典当行！我要抄底！狠狠地抄底！”
比特：“……你冷静一点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