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贼呀,抓贼呀!有人偷钱了!”韩雨生 拎着周爽的钱包往前跑。
还一边喊一边跑。
周爽想喊抓贼,可是孩子跑的太快了。她要拼命的追。
孩子跑得快,她根本就追不上,越来越拉开距离了。
她要是再喊的话,气儿就更不够用了,她就更别想追上了。
那可是她刚到手的钱啊……
韩雨生跑没影了!
周爽大口大口喘着气。
为什么?为什么她那么倒霉?
周爽正在纠结去不去报案呢。
要报案的话,这八百多块钱是从哪里来的?她怎么说?
在她还没纠结完的时候,派出所的警察就找到她了。
有人到派出所里举报说周爽偷钱。
周爽被带到了派出所。
“就是她偷钱,就是她偷钱!”
“就是他,他是小偷!”
周爽和韩雨生同时大喊。
警察询问两人情况。
韩雨生的嘴皮子特别利索,他就先说的。
“这个女人肯定做贼心虚,她鬼鬼祟祟的,别提她多慌张了!
警察叔叔你不知道,她一边走还一边捂身上的包。
我这么大个人还抱着纸盒箱子,她居然推着自行车就往我身上撞!
她不是贼是什么?
这说不定偷的是谁的东西呢?
所以我拿来了,赶紧交给警察叔叔!”
“胡说!
这就是我的包!
这小崽子故意往我身上撞,想讹我!
他讹不到我,就抢我的包!”周爽都要气疯了,她什么时候偷钱了?
“这是你的包吗?”警察同志拿着挎包,周爽上手就想去抢。
“你坐下!”警察严厉的呵斥道。
刚开始他们以为是韩雨生胡闹呢。
韩雨生是隔壁街道的。
派出所的同志也认识他。
这小子从小没了妈,他爸今年年初也去世了。他成了没人管的孩子。
半大小子没人管,就整天调皮捣蛋的。
但要说做大的坏事还没有。
本来以为是这小子被撞了,所以胡闹出气。
但确实是,眼前的这位女同志对这个包很紧张。
周爽被一个警察使劲按坐在椅子上。“你老实点儿!
咱们现在在了解情况,你要是不配合,我就给你铐上!”
要是平时的周爽会特别嚣张的,但是拿这钱她毕竟心虚,就不如往常那么蛮横。
真就老老实实的坐下了。
周爽:“这真是我的挎包,是这小子抢过去的!”
“这包里都有什么东西啊?”警察同志问。
周爽支支吾吾的。
“你要说不清楚包里有什么东西,那这包就不是你的了。
你说这个包原来在你身上,又不是你的包,那是你偷来的吗?”警察同志以为真抓到贼了。
“不是,这真的是我的包!”周爽没办法,只能说出包里有多少钱。
周爽舍不得花钱,但不想被人认为没有钱。
所以她习惯平时在兜里多放一些钱。
她自己有七十多块钱,加上李母的八百三十,就是九百来块钱。
这么多钱,她必须说清楚来源,要不然派出所的人不让她走。
没把周爽气死了,她就是不说。
可是派出所的人之前询问过她在哪里工作。
她要再不交代的话,派出所的同事就会找到邮局去。
周爽怎么敢让派出所的同志找到邮局去。
再说了,就是找到邮局也解释不清楚这钱是从哪里来的呀?
没办法,周爽只能说出李母。
她说这钱是从李母那里拿来的。
她们是亲戚关系。
没多久,派出所的同志就去服装店找李母了。
涉及到这么多钱,派出所的人就很认真了。
派出所的同志一定要证实,这钱是不是周爽从李母这里偷的。
或者是李母给周爽的钱。
她们也要核实钱的数目。
派出所的同志看见李母的时候,就发觉她的情绪不好。
派出所的同志对李母很客气,因为李母被诬陷投机倒把的事大家都清楚。
再者了说,大源街道派出所的所长,李立得,特意来他们派出所一趟。
说李母是他的婶子,李母还是烈属。
请他们派出所平时多照顾照顾,没事到他婶子的服装店门前多巡逻巡逻。
防止有小混混去找麻烦。
如果李婶子是遇到了什么事,一定要打电话通知他。
为了这个,还特意请他们吃了一顿饭。
都是一个系统的,又没让他们做违法的事,这点小忙还能不帮吗?
所以这件事情派出所的同志也很慎重,同时也通知了李立得。
李立得让同志们仔细处理这件事。
所以本来是一件小事,询问了实际情况,可以让她们走的。
而派出所同志仔细做了笔录,包括调查过程。
李母跟着去了派出所,在她所说的情况后面还签了字。
周爽觉得她要气死了,喝凉水都塞牙缝。
她气哼哼走了,和李母明天再去看她。
什么明天再去看她呀?
就是明天去拿钱。
其实她拿拉个屁的钱。
周爽一翘尾巴什么屎,李向南都猜的准准的。
李向南让曲海翔已经买好了卧铺票,明天带着李母去羊城上货去。
李母亲自去看货,选的服装样式才更合她的心意。
这样就能躲开周爽的纠缠了。
等到李向南结婚前几天要再回来就来得及。
李母一听说去羊城,她立马就同意了。
她想去看看还有什么新鲜东西吗,她要给女儿买。
周爽无精打采的走出派出所。
现在就更没有拿到钱的喜悦了。
韩雨生和他一起出了派出所。
两个人都互相瞪了一眼。
韩雨生还冲着地下吐了一口口水,然后撒腿就跑了。
他跑回家一推门,这个人还在他家。
坐在他家的是窦兴盛。
“你说事是我办了!
你说话算话不?”韩雨生生怕这个人说话不算数。
人家是大人,他拿人家也没办法。
“算数!”窦兴盛从兜里掏出来了10块钱。
韩雨生把10块钱抢过来,在手里抖了抖可开心了。
窦兴盛伸手摸了摸这小子的头。
韩雨生突然愣住了,看着窦兴盛。
他爸以前就经常这样摸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