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媛媛见哥哥处于劣势,随时都有送命的危险,抄起地上一把刀,朝白衣人砍去。
小妹妹甘雪也有样学样,拿着刀随时准备偷袭这白衣人。
白衣人好似后背长了眼睛,躲开甘媛媛的劈砍,回手就是一刀,刀锋划过女孩的脖颈,血液从她颈部喷射而出。
见妹妹被这恶魔杀害,甘智博怒火攻心目眦欲裂,不要命地朝白衣人猛刺猛劈。
即使白衣人砍下了他的手臂,没了武器。他依然猛扑过去,想用牙齿咬死他。
没有接触到白衣人,白衣人的刀就已经没入了他的胸腹。白衣人得手,从他身上抽出刀来。血液飞溅,他将甘智博踢出好几米远,甘智博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
“你这个恶魔!我跟你拼了!”甘雪用刀朝白衣人砍去。结果,她的命运和她姐姐一样,被白衣人用刀挡开,一刀划过她的脖颈,她也倒在了血泊中。
白衣人揭开了他的青面獠牙的面具,赫然就是张道士。他弯下腰,要去搜几人身上的银两。
忽然,一股阴风刮起,风中传来呜咽哭泣。声音空灵,似在身边,似在四周,似在远方。
任是张道士的胆比天大,面对超自然的现象,也是寒毛倒立,心砰砰直跳。
“你……你是人是鬼?有胆你……你出来!”
“张玉剑!你拿命来!拿命来……!”声音四面八方响起,接着,水里,岸边冒出无数披头散发的人。
“啊!妈呀……!”张道士吓得亡魂大冒,再也顾不上那些尸体上财物,与马匹。撒腿没命地朝小路连滚带爬狂奔。
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名字,能叫出他名字的人,一定知道他来历,知道他的人绝对不是人,一定是鬼魂。
刚刚,他可是亲眼目睹,那些从水里冒出来湿漉漉的东西,还有从地里冒出来披头散发的,绝对是脏东西。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鬼,自己杀害了那么多人,会不会有报应……!如果有报应,为什么自己又没死,还好好活在人世……!
见张道士被自己吓走,黄延凭空出现在这个血案现场。看着一地尸首,望向张道士逃走的方向暗暗咬牙!
就在下午,那几户苗民,就是被这个恶魔杀害。苗民家里的财物,被这家伙全都搜走。
他离开后,黄延又把那些人救活,放进空间。
等张道士这个人间恶魔,完成他的使命,黄延一定会让他在痛苦折磨中死去。
给甘智博做了一个手术,让他的手,恢复到了原样。然后给所有人喂下一颗药,又给他们喂了些灵泉水。就在他们要苏醒的时候,把他们全部送入了自己空间,包括那匹战马。
见没什么遗漏,才凭空消失在原地。
张玉剑张道士,祖籍安徽凤阳,凤阳就是二十一世纪的蚌埠。因与邻村一妇人勾搭成奸,被其丈夫发现。就杀了这一家,逃到河南嵩山一座道观出家。
道观主持是位隐世高人,不仅武功高,文化造诣也是颇深。
从那时起,张玉剑隐瞒了自己姓名,潜心跟这位住持苦学武功与文化,住持对他很不错,毫无保留倾囊相授。
后来,住持发现张玉剑心术不正,想要将他赶出去。张一面认错道歉,一面给这位住持饭菜里下毒,毒死了他……。
从此,他逃命天涯。逃到江西时,遇到一位前往小县城赴任的官员,正带家眷赶路。他的夫人突发怪病,卧床不起。
客栈掌柜让他去请龙虎山的张天师给他夫人看。张天师不负所托,一下就把他夫人治好。
官员送了不少银钱给张天师,让一边的张玉剑分外眼热,也萌生了招摇撞骗的心思。
此时,正是农民军起义造反的时候,各地很是混乱。张玉剑跪请张天师收他为徒,他为自己编造凄惨的身世,搏得张天师的同情。
但张天师始终没有答应收他为徒,而是将他带到龙虎山道观,让他潜心修行。
时逢乱世,连年征战民不聊生。为躲避战乱,就这样,张玉剑在龙虎山留了下来,这一待就是二十多年。
而张天师早在数年前,就离开了龙虎山,云游天下。张玉剑这些年,也学了一些堪舆风水的皮毛。
此时,天下已定,没有再发生战乱,张玉剑张道士就萌生了云游天下,捞钱的想法。
但他那点皮毛,如何能够真正堪驭风水,只能打着龙虎山的旗帜,一路招摇撞骗,杀人越货。死在他手里无辜的性命,就有很多条。
他不仅骗财骗色,而且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在几个月前的湘省,他被黄延废掉了子孙根。虽然不能人事,但不妨碍他,更加拼命捞钱。
漆黑的夜晚,张道士一路跌跌撞撞狂奔。一不小心,竟从百米高的悬崖摔下来。他的命真大,被悬崖的树枝一路阻挡,没有被摔死。
当他落到崖底时,彻底昏迷。当他醒来时,发现正躺在一张铺了厚厚稻草的床上。浑身疼痛,有几处已经骨折。
“吉!他醒了!”一个少年见张道士睁开了眼睛,忙去叫他的父亲。
他父亲是一位四十多的人。这时四十多岁的人,更像五六十岁的人,显得很是苍老。
“兄台,你是哪里人?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是龙虎山的张道长,因为赶夜路,不小心摔下山崖。是你救了我吗?”
“不是,是我两个孩子把你救了。你的手也断了,腿摔断了,肋骨也断了好几根……!”
“谢谢!兄台是郎中吧?怎会对我身上的伤如此了解,我身上敷的草药可是兄台的杰作?”
“没错,我略懂些医术,你这伤可能要养一段时间!才能好啊!”
“我知道!有劳兄台了,我衣服里有些银票,麻烦兄台取一下,就当是我在你这里养伤的费用!”
四十多岁的土郎中果然在他的内衣里,取出一沓银票,有千两的,百两的,还有几十两的。
这应该是张道士所有身家,郎中也不贪心,只拿了一张几十两的银票,余下的,又重新放进张道士怀里。
“这里五十两纹银足够了,你就安心在此住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