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季屿臣在厨房高高兴兴做完了晚餐,过来叫叶浔。
他站在她房间门口敲了两下门,“叶浔,晚餐好了,出来吃吧。”
但叶浔却没有回音。
季屿臣又敲了两下,里面还是没有回音。
他不免有些担心,“叶浔,我进来了?”
怕叶浔有什么事,他还是选择了开门进去,一进门,他就看到叶浔仰躺在床上,双眸轻闭,双手自然搭在身侧,有一半小腿垂在床尾,安静的卧室里,还能够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
季屿臣放轻了脚步,缓缓走到她身边半蹲下身。
床上的女人在睡着时再没有了清醒时的那股清冷,她的头发铺散在床上,因为距离近,季屿臣还能看到她脸上的微小绒毛,女人的皮肤清透白皙,樱唇红润,脸颊处还透着淡淡的粉。
这么看去叶浔好像还有些可爱。
季屿臣微叹一口气,起身把人抱到枕头上,随后给她盖上被子,但就在他帮她整理被褥的那一刻,叶浔下意识伸手揉了揉眼睛,而后醒了过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着了,或许是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或许是这几天太累了,但当她醒来时看到季屿臣就在她面前时,叶浔的身体不禁僵了一瞬。
而季屿臣也猝不及防地同她对视上,两人同时顿住,周围空气中的暧昧似乎在慢慢延伸,犹如小火慢炖着的粥,轻轻冒着泡。
叶浔恍然,身子稍稍紧绷着,刚刚醒过来的大脑还不是那么清醒,又这么突然地看到季屿臣就在她床前蹲着,她猛然起身,撑着手臂,“怎…怎么了?”
季屿臣也有些尴尬,他缓缓站直身子,拉起叶浔的一只手,“晚餐好了,起来吃?还是想再休息一会儿?”
叶浔咽了咽口水,想要平复自己如鼓雷般的心跳,只是在手指感受到季屿臣温度的那一刻,她心跳的频率不减反增,越来越快。
“我…我现在起来吧。”
季屿臣点头,随后想要把她从床上抱起来,但叶浔下意识躲闪了一下,她还不习惯他突然的靠近。
季屿臣伸出去的手在半空愣了一下,他木然看向叶浔,叶浔也意识到自己是下意识闪躲,出声解释:“那个…我是有些不习惯,而且刚刚…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有些……”
只是她还没解释完,季屿臣便出声打断了她,他坐到床边,一只手揽过她的肩膀,一只手托在她的双腿下面,把人横抱起来,叶浔惊呼一声,双手也立刻圈住他的脖颈。
季屿臣眉眼间透露着温顺,寻常的淡漠与疏离也完全褪去,他轻声道:“叶浔,你不用向我解释得那么清楚,而且你也没做错什么,就算是做错了,作为你的男朋友,我应该包容你。”
他这话一出,叶浔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快了几分,她把头低下去了些,想要把自己的羞涩藏匿起来,但她的小动作还是被季屿臣尽收眼底,尽管季屿臣不知道她这动作意味着什么,但季屿臣知道,她是不抗拒他的拥抱的。
季屿臣把人抱到餐桌前的凳子上坐下,然后把给叶浔的那一份露奶华放到她面前,“尝尝味道。”
说着他把餐具递给她。
叶浔用叉子叉了一小块起来送进嘴里,绵密的口感在嘴里蔓延开来,带着鲜奶的醇正味道。
很好吃。
叶浔眼眸一亮,惊喜望向季屿臣夸赞道:“好吃,我喜欢这个。”
季屿臣见她得反应满意笑笑,终于坐到她身边,“我也很喜欢这个,看来是没让你失望。”
叶浔又吃了一口,因为餐桌台比较高,凳子也很高,叶浔坐在上面两只脚是悬空的,她轻轻晃悠着两只脚,心情明显的放松,“当然不失望,季屿臣,你做的菜好像没有让我失望过。”
叶浔这句评价一出,季屿臣心里别提有多爽了,他用力收敛着嘴角,生怕弧度弯得太过,他半捂着嘴挑眉道:“真的?”
叶浔重重点头,“嗯!”
季屿臣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他也叉了一口送进嘴里,见叶浔高兴,他心情也好多了,完全忘了刚才那些不愉快的事儿。
两人吃完晚餐之后,叶浔就接到了贺砚舟的电话。
她倒是没想到贺砚舟会给她打电话,在停顿几秒之后,叶浔接了电话。
刚接起,电话那头贺砚舟略带痞气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叶浔,是我,我贺砚舟。”
“我知道。”叶浔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季屿臣在厨房里切水果。
随后,贺砚舟似乎是笑了两声便开口问她:“那个,我给你打电话是想问你点事儿……”
他这么吞吞吐吐的倒真让叶浔有些奇怪了,贺砚舟说话可从来不会这样,他那张嘴皮子就像是安了永远不会生锈的链条,只要需要,就能轻轻松松一直转,这会儿怎么倒卡壳了?
叶浔又一次道:“你直接说就好了。”
那头贺砚舟索性也不犹豫直接开口:“那我就不扯别的了啊,我想追黎清沅,你你能把她的喜好都告诉我吗?”
他刚问完,季屿臣就端着切好的水果过来,而此刻叶浔也被惊到了,她啊了一声,引得季屿臣望了她一眼,他眼神询问:谁?
叶浔直接把手机开了免提,语气里还是止不住的惊讶,“你说你要追沅沅?!”
这下不仅是叶浔,连季屿臣也跟着愣了。
他不是才分手吗?
这么快就转移目标了?那那个蓁蓁他是忘的多快啊?
季屿臣知道,虽然贺砚舟谈了不少恋爱,但中间间隔的时间最短也是一个月,他现在就分了一两天就想追下一个了。
不等叶浔开口,季屿臣先出了声:“贺砚舟你怎么回事儿?你不是刚分手吗?”
那头贺砚舟似乎也料到了季屿臣会听,他不急不缓解释着:“我对黎清沅挺有好感的,而且我跟林蓁其实已经冷战快一个月了,只是拖到现在才分手而已。”
“……”季屿臣和叶浔都沉默了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