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予感觉毛骨悚然：“电梯里就我一个人，你看到的女人长什么样子？”
祁赫翊说：“就一个红衣服的女人，低着头，好像还戴着口罩。”
盛知予想到了她在电梯内壁上看到的那个女人：“我们还是走楼梯吧。这个游戏有没有给你安排住址啊？”
祁赫翊说：“我衣服口袋里有一张卡片，但是我不敢自己住，我想要跟着你。”
盛知予想想也好，这种情况下，她也不太敢一个人：“先走楼梯下楼，去我那吧。”
祁赫翊看着黑漆漆的楼梯，害怕道：“学姐，我们还是坐电梯吧，楼道里出了事更可怕。”
这里是9楼，下去确实有些费劲。
不过刚才那个电梯也不敢坐了，盛知予按下了另一个电梯的键。
电梯的门开了，这一次，里面挤满了人。
“年轻人，你们俩到底要不要下去？”人群中的一个老人开口了。
“不，我们不下去了。”盛知予说道。
电梯的门缓缓地关上，然后继续往下。
“学姐，为什么不下去啊，人多安全啊！”祁赫翊有些着急。
盛知予指了指墙面上的监控：“看不到吗，电梯内根本一个人都没有。”
祁赫翊面色惨白：“那刚才……是鬼？”
盛知予看了他一眼：“不然呢，深更半夜的，哪来这么多人坐电梯？”
祁赫翊被难住了：“两个电梯里都有鬼，那我们要怎么下去啊？”
盛知予想了想：“我记得我的血对鬼应该是有点作用的，但是现在积分商城关闭了，我们只能去看看这栋楼的办公室内有没有纸。”
祁赫翊说：“那我跟在你后面吧，我害怕。”
盛知予有些无语，但是她知道不能指望祁赫翊，于是就率先走在了前面。
很快，她就在楼梯口找到了电源，第九层很快就亮了起来。
看着灯火通明的楼层，盛知予总算感觉好上了一点。
这是一座标准的写字楼，只是办公室都上了锁，不太能踢得开，盛知予也不想再回到18楼。
于是她决定进洗手间看看有没有手纸，反正都能凑合着用。
“学姐，还是我去吧，正好我想方便一下。”祁赫翊说道。
他还没有筑基，确实有这方面的需求。
盛知予点了点头，站在了洗手间的门口：“好，那我在这里等你。”
祁赫翊进了洗手间，找到了小便池，然后解开裤子，痛快地释放自己。
还没等他解决完，头顶的灯光突然闪烁了几下，然后一个身影走到了他旁边的小便池，和他来了个甜蜜双排。
“学姐，你怎么进来了，这里是男洗手间……”祁赫翊刚想拎上裤子，突然感觉到一阵阴冷。
他僵硬地转过头，发现他旁边站着的是一个身材佝偻的老头，老头穿着保洁员的衣服，面如土色。
祁赫翊吓了一跳：“大爷，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啊？”
老头没有说话，而是走进了一个隔间，关上了门。
“真是奇怪。”祁赫翊也没有在意，而是把裤子拎好，去洗手台洗手。
就算是在游戏里，也要注意一下卫生。
祁赫翊开了水龙头，非常迅速地洗了个手。又感觉水十分清凉，顺便就洗了个脸。
但是等到他抬起头，却发现镜子里多了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子身影，全身湿淋淋的。
不知道和他电梯里看到的那个女鬼是不是同一人。
祁赫翊僵住了，慢慢回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大爷、大爷，你还在吗？”
没有人应答。
他再次看向镜子，里面的白衣女鬼消失了，但是刚才大爷进去的那个隔间却缓慢地打开了。
可是镜子外的隔间分明毫无动静。
祁赫翊差点再次吓尿，开始了大喊大叫：“学姐！救命啊学姐！”
盛知予听到了祁赫翊的声音，立刻冲了进来：“怎么了？”
祁赫翊惊恐道：“有鬼、有鬼啊！”
盛知予虽然也害怕，但相对比较淡定：“本来就有鬼啊，你叫个锤子？”
她看了一圈，洗手台上没有纸，便打开了一个隔间的门，从里面顺走了一整卷的纸：“快走了！”
“学姐……”祁赫翊这下更害怕了，“你刚才开的那个隔间进去了一个老大爷，但是里面却没人……”
盛知予看着手上的卷纸，又看了看只有马桶的隔间，声音也有一点抖：“不就是鬼嘛，怕什么……”
就在这时，洗手间的灯光开始忽明忽灭。
镜子内对应的隔间也已经打开，从里面缓缓露出了一截长发。
祁赫翊大叫一声，迅速冲出了卫生间。
盛知予也紧跟着跑了出去。
两人来到了电梯前，确认鬼没有追上来才松了一口气。
盛知予感觉这个游戏甚至比六道轮回还要危险，因为修为被压制得死死的，还不能兑换任何东西。
她咬破了手指，开始在手指上涂血。
因为现在是普通人，她也不敢放太多血，而且没有胶带，他们只能用手举着纸条。
就这样，祁赫翊再次按下了电梯的按钮，两人走了进去。
电梯缓缓下行。
这一次没什么事情发生，他们终于来到了负一楼的地下停车场。
盛知予很快找到了对应车牌号的红色轿车：“是你开车还是我开？”
祁赫翊十分没出息道：“还是你开吧，我怕我手抖，到时候一车两命。”
盛知予虽然礼貌地问了一下，但是真的让祁赫翊开车，她也是不敢的，于是她钻进了驾驶位。
这辆车显然是女士开的，里面还有各种可爱的饰品，车头还挂着一个晴天娃娃。
盛知予将带血的纸条揣进了口袋里，对祁赫翊说道：“把鞋脱掉给我。”
她现在穿得是细高跟，可不敢随便开车。
祁赫翊犹豫了一下：“学姐，你真的要穿我的鞋？”
盛知予还以为他是怕鞋太大不合脚：“没关系的，总比细高跟要好。”
祁赫翊脱掉了鞋递给盛知予。
盛知予发现祁赫翊的运动鞋确实太大了，她平常穿36码的鞋，套上祁赫翊的鞋子直接就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