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沧风剑派的弟子看了看自己再看看沈云淼,还以为对方失误了,但他认为这样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只是第二剑时沈云淼又是如此,这让沧风剑派的弟子神色非常难看,对方比自己强,自己没什么好否认的,但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明明可以击败自己,耍自己玩吗?他一时气愤,拼尽全力,用出了第三剑与沈云淼对敌,只是依旧被沈云淼打败。
愤怒而后提升攻击力,在现实生活中可不多见。在眼见自己完全打不过沈云淼之后,他最后也没有心思配合沈云淼,而是自己弃权认输。
在他弃权之后,他还冷冷的对沈云淼说道,“道友实力过人,在下佩服,只是戏耍他人,只怕道友剑途有限,难有大成!”
只是沈云淼听完对方的诅咒之后却是不解,只是再回头思考,便明白了,应该是自己拿对方磨砺,被对方误会了。
他有心开口解释,只是又转念一想,这解释似乎也不能解释,拿对方磨砺,说出去反而更加坐实了自己羞辱对方的事实。
沈云淼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而对方此时已然直接转身离去,大宗弟子,气度还是有的,至少认输也很干脆,也没有多加纠缠。
沈云淼在对方离开之后,反倒是不再纠结,而是坐在原地盘膝调息。
这样的比拼斗了大概三天,这三天,沈净慎被打下来过一次,而后开始寻找新的对手。
在这过程中还遇到了秦霄,此时的秦霄面对沈净慎却不再是像之前一般无视,而是拦住沈净慎,故作冷淡的说道,“你家老祖呢?怎么没来比武?”
沈净慎看着秦霄,只感觉眼前这人好像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我家老祖不参加这剑典。”
“是怕输吗?”秦霄讥讽道。
沈净慎看着对方的表情,总算知道不对劲的地方是在哪了,自从上次秦霄输了之后,心态崩了,虽然有所调整,但傲气被折,傲骨不存,只剩下那无法正视自己的可悲自尊。
沈净慎面对秦霄说道,“这沧风剑派高手如云,便纵是输了,也很正常,但若是将一次输赢一直挂在心上,只怕于道途有损。”
沈净慎本是好意,他想打败秦霄,但不愿打败这样的秦霄,但在秦霄看来,却仿佛是在嘲笑讥讽他。
“你是在说我输不起吗?”秦霄没有理会沈净慎的好意,反而像是被抓到尾巴的老鼠,突然跳脚了!
沈净慎看着秦霄的样子却是有些失望,追逐的人感觉失去了之前的光环,他的心情有些复杂,甚至于为对方感到悲哀。
秦霄,原本在他眼中该是怎样的意气风发,该是怎样的耀眼。但现在,他虽然依旧光鲜,依旧远强于自己,却没有了当初那般惊艳。
而后沈净慎不再说话,生怕又刺激到秦霄,转身准备去寻找下一个擂台,找寻下一个可以给他带来成长的对手!
秦霄看见沈净慎的眼神,却是心中郁结,他在悲痛什么?在可怜自己吗?越想越是愤恨,但在这里,他没有资格对沈净慎动手!
他在后面喊道,“还好你家老祖不在,不然,我必会将其彻底击败他。”
沈净慎闻言愣了一下,却没有回头,而是没入人群之中。
此时虚月镜之中,秦霄的师傅也是偶然间看见了这一幕,他微微一叹。虽然他不认识沈家的人,但大约也能猜得出对面的人是谁。
自己的弟子自己清楚,可以说是天生为剑而生的,锐利无比。只是他的锐意太盛,剑若是太过锋锐,剑身便极其脆弱容易折断。
若是秦霄能够想清楚看明白那他的剑道将会更上一层,甚至于元婴只怕也是唾手可得。
但若是一直拘泥于一次失败,那只怕金丹九层便是其极限。
而留在原地的秦霄其实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他败了之后便已然被许多人劝解过。
但他放不下,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却是另一回事。他还清楚的记得,记得沈墨打败他是多么的轻易,最强的一剑都只能与对方正常的一剑相持。
他也并不是说真正完全不愿意承认自己会输,但他无法接受自己输的这般彻底,尤其是对方资源显然不如自己的情况下。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这般的落差,哪怕最微末之时,也不过是身份的落差。但现在却是在他最擅长的领域,有着比别人更加好的待遇,被人用最直接最碾压的方式击败。
秦霄这边没有人在意,而这这天过去,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参与进来,寻找感觉有意思,可以提升自己的对手。
也有一些剑客开始五连败了,说是给五次挑战的机会,但现在擂台之上的人越来越强,已然不是弱者可以找得到挑战对手的了。
而在这之中发生了一件很让人意外的事,那便是沈云淼突破到金丹七层了。
原本沈云淼在金丹六层就已经积淀许久,按理来说何时突破都不足为奇。
只是在这个时候突破,却有些让人感觉意外,毕竟6层与七层可是中期与后期的差别。
沈云淼只好从金丹中期离开,在金丹后期之中寻找对手。
沈云淼脱离了金丹中期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适应,又或者是现在的对手太强了,连败三次,才终于在第四次赢下了一场。
只是他刚刚夺取胜利,而在另一个擂台的秦霄便注意到了沈云淼。虽然他和沈云淼交集不多,但当初百药谷前,除却沈墨沈净慎外的另一人他却还有些印象。
沈云淼突破到金丹七层在他看来正是上天的安排。限于规则,秦霄拿沈净慎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沈云淼突破,那沈云淼与他就属于同一层次的人了。
如此一来,他虽然不能去对付沈墨沈净慎这两个让他厌恶的人,但可以从沈云淼那里夺回一点利息,沈云淼的实力他也看的清楚,拿下却是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