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真不喜欢林家,可好歹是他亲姐的婆家,再怎么不待见,也得给几分面子。
人戚白茶大城市来的,也没见这么盛气凌人,有些人,就是喜欢装。
真是大城市来的,还没叫的这么凶。
戚白茶坐在秦野身边:“你姐就这么忍着?”
秦悦看着也不像是个立不住的,还能让林家这么拿捏?
当然,戚白茶没打算给秦悦说这些,咋怎么样,她也只是个外人,说那些,太没分寸了,关键还得看自个儿。
秦渊叹口气:“我姐就想着我姐夫哪不好做,一直忍着,之前怀了几次胎,都被那老太婆磋磨没了。”
为此,秦渊这个小舅子打上门去,效果甚微,林家有恃无恐的。
反正觉得秦家把女儿卖给她家了,打死都不关秦家的事。
秦渊头疼的厉害。
“那就没法了!”戚白茶不愿多说,秦野给她夹菜。
“不说那些了,这些菜得趁热吃,一会儿没滋味了!”
秦悦的事,秦野听她娘提过一嘴,复杂得很,他不想让自己的媳妇儿掺和进去。
虽然是姐弟,有一把帮一把,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事断不清楚。
一顿饭,倒吃的相安无事,林家的人不敢找事。
吃完后,秦野带着人走了,林家的人这才松口气,拉着秦大嫂:“这就是你老二家的军官儿子娶的城里媳妇?这也太娇惯了?”
刚才吃饭的时候,她看的门清,这吃鱼吃鸡的,还得把骨头挑干净,才放在她碗里,男人跟个奴隶似的伺候她?
哪有这样的道理,男人可是家里的顶梁柱,这种吃闲饭的,就该给男人端洗脚水。
这也太没有规矩了,嫁到婆家,吃婆家的,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就连王翠花那个嘴巴利索的,也闷不吭声,看着很喜欢那媳妇,狗腿子,肯定是看戚白茶有钱。
那小贱人,身上穿的都是好的新的,跟个资本小姐一样,咋就没别人举报呢?
秦大嫂连忙着急的说着:“亲家,这话说不得!小野就喜欢这样的,老二家都不管,也轮不到我们,这闺女厉害着呢?”
秦大嫂生怕林家犯贱,非要去找虐,戚白茶可不管这是谁的亲戚,骨头都能给你敲碎。
林母不以为意:“切,就是个外嫁女,瞧你们被吃的死死的,也就是你们老实。”
这也是现在戚白茶没在,否则她屁话都不敢说,也是个嘴炮。
秦大嫂撇撇嘴,顿时不说了,刚才可不是这样的。
同时,心里愁的很,新粮食没下来,这家里都只够勉强吃的。
这林家带了东西来,总不能不拿点打发,愁死人了。
“娘,我想吃炖鸡。”林清说的理所当然的,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鸡圈里面的老母鸡,看着肥的不行,炖汤那不是吃的满嘴流油?
林清这么一想,都馋的流口水了。
秦家虽然穷酸,但还有点吃的,勉强过得去,她们在城里反而过的拮据。
林母嗔怪了她一眼:“你这孩子,真不懂事,咱这是上门做客呢!总不能啥都吃干净了,亲家母那鸡好不容易喂着,能让你杀了吃。”
别说林清,林母也馋的很。
换作是以前,秦大嫂为了讨好林母,说什么也得杀了招待,可现在不行。
秦悦怀着孕,家里没什么好东西,可不得留着给她补身体。
秦大嫂叹口气:“秦家,那老母鸡留着下蛋给悦悦补身体,她这怀孕必须吃得好。”
这意思,就是拒绝了。
林母脸色顿时不好看,嘀咕道:“又不是没生过,哪有这么娇贵的,我女儿……”
“砰”的一声,林齐将碗砸在桌子上,怒气冲冲的说着:“这是秦家,不是林家,她要吃什么不去自己找法子,那是岳母留着给悦悦补身体的。”
林清撇撇嘴,有些不满:“这有什么?都是一家人,谁吃不一样。
再说,我们在城里吃水煮菜,她在乡下吃得好穿的好的,日子可比我们好过多了,我们想吃肉怎么了。’”
今天这顿算是满足了,可有些人就是贪婪,见别人有什么都想据为己有。
这点,林清将林母遗传的妥妥的。
林齐讽刺的说着:“等啥时候你有那个命再说吧!”
林清气得不行:“你……”
林母见两人快要吵起来,装腔作势的说着:“好了,林清,别惹你哥哥,是你没福气,没个好嫂子,瞧瞧人家,出手就是一件衣服。”
这是暗嘲秦悦不给林清买呢?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秦悦早就习惯了。
默默的吃着饭,压根不搭理的。
林齐咬着牙,手指死死地捏在一起:“林清,你十八岁,不是八岁,我跟你嫂子没养你的义务。”
林母整天做梦,非得让她嫁个好的,把林清给惯坏了。
不知道自己那点斤两,什么都要好的,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林清被自己的哥哥这么埋汰,脸色漆黑,当下也失去理智:“我是你妹,你养我那是天经地义的,娘养你这么多年。
你呢?工资不上交,全给这个女人在乡下潇洒,我怎么有你这样自私自利的哥,她连带着肚子里的杂种……”
“啪”的一声,林齐一巴掌打上去,打的林清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林清捂着脸,疼得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死死的瞪着林齐。
林齐也没给她面子,顾不上是不是在外面:“我看娘就是太宠你了,把你脑子宠坏了,那是我媳妇,我养她天经地义,你算老几?”
自个儿没本事,还觉得别人都得围着她赚,他娘惯的烂毛病。
秦大嫂这心里舒畅啊,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故作焦急的说着:“好了,这都是一家人,别闹了,小齐,你带悦悦出去转两圈。”
林齐克制住心里的怒意,警告的看了她一眼,林清害怕的抖了一下身子。
她哥啥时候变得这么吓人了,她低着头跟个鹌鹑一样的,不敢放肆了。
果然,有些人,就是皮痒,非得你给她松松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