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就不成器,说起来我脸上都臊的慌,算了算了,不管了。
真像你说的,他一根肠子通到底,我这个当娘的也没办法,秦家的男人都是这样。”
可不,祖传的对媳妇好的没话说,总不能因为孙子,而跟儿子生分了。
孟丽确实也是一个孝顺的,她得试着改变自己的看法。
王翠花嘿嘿嘿笑:“我儿子那是命好,我这人也不啰嗦,成龙上天,成蛇下地,反正不能砸我手里起。
索性都找了儿媳妇,我对祖宗也有个交代了,不然心里愁的慌,至于生男生女,他们自个儿决定,我才不去讨嫌呢!
以后就我和老头子过日子,能动的时候自己动,不能动的时候,就让每家交一点养老钱,我也不跟谁住,麻烦!”
这生活,谁不想啊?事实就是,活到老的没几个。
毕竟身体过度劳累,有个头疼脑热的,儿子孝顺还好,要是不孝顺,老的就等死。
秦家的男娃,倒是都很孝顺。
“反正你教的好,你家那几个,是村里出了名的孝顺,你瞧瞧,小野虽在大西北服役,但他媳妇心里记挂着你们,手指缝里漏点,都够你老两口吃的。
小琛也娶了个京市媳妇,你秦老二家,那是真起来了。”
王桂芝挨得近,笑得见牙不见眼:“我秦家不是你秦家吗?下一辈怎么样不好说?但几兄弟互相帮持,有个搭把手的,我就是死了也能闭上眼了。”
“是这个理。”秦大嫂一听,也滋着个大牙。
随后,眼睛落在不远处的大肥猪上,不由自主的咽了两口唾沫。
因为林家来打秋风,她省吃俭用的,嘴里都是野菜味,现在总算能吃两口油水了!
何春雪跟周霞来的时候,看到大肚便便的秦悦,两人连忙上前。
“出来干啥?昨晚下雨凝冻后,外面路上都结冰了,这脚底不防滑,要一脚踩空了?都找不着地哭,你也是当娘的人了,一切以肚子里的娃为先。”
秦悦看着两个嫂子,腼腆的笑道:“今儿个杀猪热闹,我好久没出来了,在屋里都快闷死了,可不得来看看吗?
嫂子们,在家干啥?咋不来找我唠嗑?我那儿有不少鞋底子,咱一起纳鞋底,我针线活不工整,还盼着嫂子们教我。”
何春雪比周霞的手头功夫要好,闻言,脸上露出真切的笑:“我最近在给白茶做棉鞋,等她过年回来,就能穿上。
我买的鞋底,也是公社新进防滑的,她肚子里的娃都三个多四个来月了,估摸着四五月份要生,可不得先打算好吗?”
周霞也是过来人,戚白茶想不到的,她跟何春雪都想了一遍。
她也花钱买了些绵软的布,打算裁成一块一块的,到时候给戚白茶的娃当尿布。
还扯了一些毛线,做了袜子跟手套以及帽子,颜色鲜艳的很,别提多可爱了。
对于戚白茶,两人都是下了心思的。
秦悦不由自主的点头,“你俩都是生过娃的,确实该给她斟酌,弟妹其他不说,带娃那是新手,到时候跟婶婶说一声,年后跟着去随军,也省得年轻人六神无主的,反正家里有你们操持,总不能让她在家背山吧!估计她也放心不下。”
她听说了戚白茶怀的是三胞胎的事儿,打心眼里羡慕。
戚白茶的肚子,真争气,她秦家没有双胞胎的先例,戚白茶那是头一份了。
这样的儿媳妇,试问哪个婆婆不喜欢?就连她娘,时不时的挂在嘴边,都快酸得冒泡了。
秦野是个有福气的,娶了一个能让祖坟冒青烟的好媳妇,是该她秦家往上走了。
何春雪看她大着肚子不方便,想着林家那群吸血鬼,表情有些不满,“你那婆婆可真能折腾的,来这住了一两个月,白吃白喝,一家子都不要脸。
我看你就是性子被他们给拿准了,这才舔着脸往上凑呢!咱农村人那几粒米,是汗流浃背换来的,她倒是心安理得的。
我看走的时候,还顺带了不少,咱大伯娘就啥也没说吗?”
何春雪嫁进来的早,当初还被秦大嫂给埋汰过,这心眼跟针尖大小的,她一直记着。
眼见秦大嫂找了这么个极品亲家,她心里是偷着乐,但人年龄上来,又于心不忍,可不得啐了两口吗?
周霞娘家也是极品,索性断绝关系,周家也不敢上门。
反正一来打秋风,周霞就在大门口那滚稀泥巴,周家的人拿这滚刀肉毫无办法。
路上看到周霞都在咒骂,周霞压根不搭理,反正全得反弹。
周家闹多了没用,也都不打这主意了,可林家收成后就来,都成惯例了。
周霞也懂秦悦的处境,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别瞻前顾后,那老婆子要真欺负你,我们这些做嫂子的在呢!
咱们上门给你出气去,把她全部家当给砸了,儿女脸扇肿踢废,让她在左邻右舍面前,抬不起头做人。
咱哥嫂的就是你的底气。”
听到周霞说的话,秦悦心里有些感触,吸了吸鼻子,“谢谢你啊,嫂子。”
说不委屈,那是不可能的。
原本她都打算去医院待产,林齐的工资,大部分上交给了家里,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
林齐的娘就直接把话挑明,不会给她半毛钱的,谁家怀孕都得下地上工,有些娃生下来,都还在水里泡着。
就她娇贵?能在村里给她找个接生婆就不错了。
瞧她那怀像,生的也是个闺女,林家压根不放在心上。
林齐上个月少交一部分工资,都被林家闹到政府去。
那是什么招都用上了,非得逼这些人妥协?秦悦也头疼,可她更心疼自个男人,也只能忍着。
何春雪嫁人后,也没咋受罪,婆婆虽然凶残泼辣,但没磋磨自个儿媳妇。
秦大嫂家底不差,咋让女儿找了这么个婆家?男人再好也不顶用!毕竟他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