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咪咪的给她说道:“白茶,你啥时候有空,给娟子瞧瞧呗!她最近食欲不振,又闻不得腥的,总是爱吐。
学校放假,她就懒得出门,白凌也都顺着她,我这当娘的不好说,你给她看看,是不是有了?”
说到这儿,罗婶子龇着个大牙,要真有了,她都不敢想自己多高兴。
这闺女,总算是听了她的话,婚后就抓紧造娃。
毕竟她这当娘的,年纪也大了,现在还能给她带,以后就不好说了。
真要到那时候,还是去磨她婆婆吧!反正白婶子比她有精神头多了。
戚白茶从荷包里抓了一把瓜子,分了罗婶子一半,“真要有娃,我不信婶子你能袖手旁观,咋都是你唯一的外孙,你比谁都要疼!
年轻人没啥经验,就像我,都靠我公婆,不然我也废了。”
只有怀孕生娃,才知道这其中的苦楚,没有人帮衬,是真能把人折磨疯!
哪有嘴巴上说的这么容易。
她现在给娃换尿片,都会被熏的打恶心了,这是下意识的反应,她控制不住。
所以秦野几乎不会让她接手这活,她老公,真是老典范了。
在一起的时间越久,越能发现他的好,戚白茶越觉得自己幸福。
比起院里其他嫂子婶子,她算是日子过得最清闲的。
罗婶子叹了一口气,表情很是无奈,“那能咋办?我这上了年纪,总不能跟她东奔西跑的。
她考上大学,这个节骨眼上怀孕,肯定得去京市待产。
坐个火车都十天半个月,得去掉我半条命,我实在折腾不起,让她男人忙活吧!
小时候都是他白哥带她,让我们省了不少心,以后我一股脑全丢了,反正有人接手。”
现在的罗婶子有恃无恐,把家里那懒货交代出去,她跟老伴别提多轻松。
“婶子,你也就嘴上埋汰,院里谁不夸娟子听话?老让你省心了。
现在也嫁个知根知底的,以后日子有着落,等晚上,我过去给她瞅瞅,给你们个准话。”
罗婶子拍了一下大腿,磕的更起劲了,“婶子就等你这话,去部队医院,还没在你这儿放心,那些大夫技术没你好。
听说叶大姐和高雪那头发是你开的药不!麻烦的话,也给婶子开副。
没法想我的头发掉成秃瓢的样,家里男人都嫌弃上了!”
不管什么年纪,女的都爱美,罗婶子也不例外。
没法子也就算了,现在戚白茶明显治得了,她就算花点钱,也不想委屈自己。
顶着个秃瓢出去,那多丢人,作为女的,她太能感同身受了。
戚白茶小手一挥,“婶子,没问题,回去我就给你开,你今年就置办这么点年货吗?”
这不符合罗婶子的大手笔,虽然日常生活节俭。
可逢年过节的,罗婶子家里飘出来的荤腥味,只要有眼的,都瞧得出来,是不缺那口吃的。
特别是过年,那荤菜十道八道的,可都是东北硬菜啊!
“一次拿不了那么多,过两天还得上市区!给娟子跟我男人买两身衣服,新年新气象,哪能委屈那父女俩,还有我女婿,一道给置办了。
我正在跟你白婶子合计,打算聚到一起过年,人多热闹,她家老二不回来。
家里清净,没点过年气氛,我家也是,不如一道手脚给做了,也省的还得各自准备年夜饭。”
“婶子,你这想法挺好,也省得娟子愁大年初一该去哪边,不如就一起吃年夜饭守岁,还能有个跟你说闲话的。”
她家今年多了三个宝,整天咿咿呀呀的,热闹的很。
罗婶子立刻拍板定砖:“那就听你的,一道过,也省得小年轻瞎忙活。
真要怀上,明年就得添丁了,可得嘱咐她多生两个,香火太稀薄了。”
戚白茶想到生娃,脸色都扭曲了,大概疼得很,她都还有阴影。
还好秦野结扎了,就算不用婴儿嗝屁带,也不担心命中率。
戚白茶扯了扯嘴角,“婶子,你也别催得太急,这才一胎,二胎你都计划上了,娟子要有压力,不利于怀孕。
反正夫妻俩有了就生下来,你也别去多这个嘴了,你又不是重男轻女的,孙子孙女都是带!”
好吧,戚白茶的话,打消了她热切的想法,真打算让罗娟给她生个孙子玩呢!
免得那些老婆娘说她女儿遗传她,肚里没种,以后让白家绝种了。
她非得把那些老婆娘的嘴给打肿,让她们瞧瞧啥叫多子多福。
“你说的对,瞧我这老糊涂,就不去讨嫌了,有带就搭把手,没带的就瞎忙活呗!我年后打算去开荒,就等着你的种子!”
她在市区买的种子,也不知啥原因,还没长大就死了或者被虫掏空。
从戚白茶这拿的,长的水嫩又好吃,看着老喜人了。
这些走的近的,也没跟戚白茶客套。
“我那还真有不少种子,你过两天来拿,保准让你荒地上长满了菜,吃不完就拿去卖!”
罗婶子巴不得,真要种出来,不能光明正大的卖,她就私底下跟其他人换。
反正都是这些关系,压根不怕她们举报自己。
罗婶子嘿了一声:“你婶子我没那么大的把握,能有口吃的,堵住你叔的嘴,那都不错了。
他听见我要开荒,念了我好几天,让我别瞎忙活,我能听他的吗?
管他手下的兵就够了,他还想教我做事儿?哪有这样的道理,老娘又不归他管。”
提起老罗,她一肚子气,两人大架没吵过几次,小架接连不断。
罗婶子心宽,懒得跟他计较,但那老东西蹬鼻子上脸,还想指手画脚。
她呸,真以为来大西北,啥都依着他了?信不信给他表演个家暴现场?
果然笑脸给多了,惯的全都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