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覃支着耳朵,听到戚白茶这么说,生怕她把自个儿媳妇带坏,连忙求饶:“嫂子,不兴你这样的,我媳妇儿哪能跟你这老油条比?
你这脑瓜子,都能溜秦哥几圈了,别把主意打我身上,我还想过正经日子!媳妇儿才找到,正稀罕呢!”
戚白茶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那以后就不稀罕了?就图个新鲜劲儿呗?渣男!”
戚白茶吐着瓜子皮,说的直中要害。
田覃脸都憋红了,担心尹欢欢误会,着急忙慌的说道:“嫂子,你就放过我吧!二十多年头一遭处上对象,你两句给我整嗝屁,那我只能找秦哥了。”
秦野偏过头,脸色沉稳,“别找我,你秦哥不负责发放媳妇,要对象,还得找你嫂子,她看人准没错。”
尹欢欢看这几个活宝,抿着唇笑,“嫂子一向反向操作,说明你稀罕我,对不对;”
田覃有点不太习惯在外人面前秀恩爱,黝黑的脸通红。
见一群人盯着自己,忍着头皮发麻的说道:“稀…稀罕的。”
这话惹得旁边的几人哈哈大笑,王翠花把汤端出来,“这才像样,咱正儿八经处对象,又不是偷人,都半只脚踏进你家了。
铁定是你媳妇!欢欢这娃,我瞧着好,来了你别欺负人家,不然婶子饶不了你。”
田覃忙不迭地的点头:“婶子,你就放心吧,这方圆十里,就没说我田覃人品不好的。
家里肯定让欢欢做主,我津贴全都上交,努力让她过上更好的日子。”
什么样的人带出什么样的兵,是有点道理的,秦野的妻奴属性,让下边学了个十成十。
都清楚只有对媳妇儿好,日子才有盼头,那些三天两头争吵的,家里总会出点事儿。
这些人,也都有点迷信的。
等着灶房里的菜全都端上来,大概十来道,高雪做的都是南北方的硬菜,个个吃得满嘴流油。
戚白茶回去后,瘫着肚子躺在炕上,回味道:“院里这些嫂子婶子,热情的很,我还有点舍不得走了。”
当初来随军,就想着啃老公当咸鱼,过几天换个环境,又得重新适应,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秦野给旁边三小只盖好被子,将她揽在自己怀里,嗓音略微低沉,“只要挨着你,到哪儿都愿意,这次不能送你,路上小心点,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他要真送戚白茶,田司令能把他脑瓜子摘下来当球踢。
他也知道田司令为难,语气越发愧疚,“媳妇儿,抱歉,不能送你,火车上人贩子多,别让人给盯上了。”
只要没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就开始犯焦虑,生怕戚白茶被人给拐走。
也不想想,他媳妇一身怪力,就差把别人骨头锤碎,打她主意,不要命了?
戚白茶捧着他的脸,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磨牙,凶巴巴的说道:“我在你心里,就这点本事?小瞧我了不是?你媳妇拐不走的,放心吧!
遇上我,倒霉的都是别人,你将手头的事儿交接下去,我在京市等你,老公,辛苦你了。”
她是军嫂,可家里的重担,几乎全压在秦野肩上,每天训练累死累活,回来还得给娃冲奶粉洗尿布,坚持哄睡服务。
她从没三更半夜被吵醒过,这些都是秦野的功劳。
她运气好,嫁了个设身处地为她着想的男人。
秦野抱着她纤细的腰,由着她在自己脸上胡作非为,深邃的眼里荡漾着浓郁的温柔。
“我都说了,不会让你跟我吃苦受罪,铁定让你过上好日子,你才辛苦,操持家里,还为我生而育女。
大老爷们,有啥不满足的?老婆孩子热炕头,我全都占齐了,部队那些单身狗,别提多羡慕我了。
你们就是我炫耀的资本,为你做啥都不过分,我也愿意。”
他很清楚,戚白茶在哪,都能把日子过好,反而嫁给他,束手束脚,是他耽搁了戚白茶的脚步。
作为丈夫,肯定得最大限度让她过得舒坦,不然嫁人干嘛?当孤寡不比伺候人好吗?
戚白茶窝在他的怀里,汲取着属于他的温度,在他肩窝那蹭了蹭,“咱俩这不是有商有量的吗?你别太爱了。”
她力所能及的做的事,在秦野那,都能无限放大,都快成了专属夸夸怪了!
这男人,咋就这么可爱呢?
秦野亲着她的脸,“不爱你爱谁?你是我的茶宝,好了,太晚了,乖乖睡觉。”
他在戚白茶的额头,虔诚的亲了一口,拍着她的背,跟哄小孩似的。
戚白茶嘴里还在嘀咕:“你这是把我当做小孩子哄?”
秦野却一本正经的”,“不是小孩就不能哄了吗?你才是咱家唯一的宝,孩子就是生来玩的,谁要让你不痛快了,全都给我丢出去要饭。”
戚白茶是真爱,孩子是意外,当然,抛开这些,娃也是他的心头肉。
可戚白茶,他就抛不开,戚白茶才是先决条件。
啧,这男人的嘴,跟抹了蜜一样,戚白茶凑上去,跟他辗转厮磨。
两人呼吸交缠,秦野加重了吻的力道,吐着气息,“媳妇儿,我嘴甜吗?”
戚白茶眼里好似盛满星辰,“老甜了,是我爱的那味。”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都快拉丝了。
秦野喉结滚动,吻上她的脖子,留下朵朵红梅,粗粝的大手将她绵软的衣服解开,一路往下。
戚白茶呼吸加重,眼里铺上一层水汽,搂着秦野的脖子,跟猫似的哼叫,“别咬,疼。”
她那撒娇似的语气,让秦野眸色越发暗沉,“媳妇儿,这是我的口粮,我得检查一下娃给我咬坏没有?”
瞧他一本正经的,戚白茶恨不得一爪子给他打挠上去。
臭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跟狼似的,恨不得把她咬坏。以后不用了是吧?
原本想推去的手臂,却把她搂得更紧,戚白茶偏过头,看着熟睡的三小只,脸色更红了。
躲避似的闭上眼,好似这样就看不到了。
夜里,秦野低沉的嗓音在戚白茶耳边萦绕,“媳妇儿,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