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反封建迷信,这事她可不敢说出来,想着戚白茶耿直,给她提个醒,省的让那老货给算计了。
老肖为了她那宝贝孙子,什么都做得出来,戚白茶把她那孙子脸都刮花了。
老肖要咽得下这口气,除非她嗝屁了,那人心眼小又坏,谁不怕小人?宁愿躲着点!
戚白茶将扫帚丢进院里,拍了拍手,“她敢上我这使坏,我就打她小孙子,她要不怕,我也不虚。
我这人不找事,也不是个怕事的,谁要敢骑到我头上去拉屎。
别怪我不看这乡里乡邻的面子,她都让我不好过了,我能把她茅坑都给炸了。”
那些婶子看戚白茶眸色发凉,缩了缩身子,都怕得很。
这闺女,瞧着精致淡雅,说话又甜,下起狠手来,连她们这些老婆子,都不敢说个一二三。
麻婶儿站了出来,她拍了一下手,“我看就是那老肖不当人,白茶是啥样的人?不用我说了吧?
谁要说我孙子,老娘非得扇她几个大逼兜,给她脸了,下次,咱就这么干,省得以为我们都是软货。
肉给她不如喂狗,起码那狗还给我摇尾巴,她反手就把我举报了。
多吃点荤腥,还说我投机倒把,这老不要脸的,我忍她很久了。”
“麻婶说的没错,她一家冒的坏水,总想占这些乡邻的便宜,咱们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都是子女加班熬夜,一分一分省出来的,家里娃都没得几顿好的吃。
她倒好,拿豆腐来换,说她两句,她还上纲上线的,我看是笑脸给多了,惯的全是病。
以后就学白茶这么做?谁要窝囊?我都看不起她。”
“没错,她要吃到苦头了,看她还敢作妖不?隔壁都笑话我们当她孙子,我也不想啊!她哭的我头皮发麻。
耳根子没个清净的,我小孙女又才几个月,都快被里外吵得神经崩溃了。
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白茶算是给我狠狠出了一口气,打的好,打的妙,打的她全家呱呱叫。
今天就算是公安来了,我也站白茶这边。”
乔知知听着那些婶子七嘴八舌的说着,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明明是戚白茶打了人,跟个泼妇似的,没有大学生的样,这些人怎么还帮她说话呢?
全都疯了不成?她想凑上去,被她娘一把抓住,掐了她两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疯了?她要两嘴巴子给你扇上来,都是你该的,老娘咋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眼色的蠢货,跟我回去。”
好歹是从她肚里出来的,乔知知一个动作,她就能精准的预判。
现在,可不是凑上去让人笑话的时候。
乔知知一把甩开乔母的手,跺了跺脚,“娘,你干嘛拦我?她太没素质了,我非得跟她掰扯。
这是丢了咱大学生的脸,不知道的,还以为都跟她一个样。
怎么能打老辈子?让她赶紧上门道歉。”
乔母一脸诧异的看着她,都怀疑自己听岔了,看乔知知一脸认真。
她掐的更用力了,“你这死孩子,我打死你算了,一点脑筋也没有,她干啥关你屁事?咸吃萝卜淡操心。
那是她男人的事,你瞧她那凶残样,指不定脸都给你抓花,你那心眼子,拍马都跟不上她。”
把人收拾了一顿,打得屁滚尿流的,还让这么多人恭维她,不得不说,这后生仔有几分手段。
也难怪能嫁个高级军官,脑瓜子确实比她女儿好使多了。
乔知知被她娘捂着嘴巴,强硬拖了回去,省得她闹得不好看。
戚白茶就不是那种会给别人面子的,真要惹上,她能打得你脑袋开花。
乔母别的没有,看人的本事一绝,这也是她能避免很多问题的根本。
戚白茶模样真切,“有婶子们说的这话,我心里好受多了,骂我不要紧,不能骂我儿女,不然我能跟她拼命。
没见过这种损福报的,她子孙后代,都得跟她一样倒血霉,还早,婶子们要进家来坐不?”
这些人摆了摆手:“不来了,我家里的锅还架在火上,我先回去啦!”
“我娃还等着那口热饭,也不打扰你啦!”
“我家也是,我男人就跟那牢里放出来的一样,先给他把猪食做了,省的说我这当人老婆的不贤惠,就想着抠他工资。”
“白茶,我们回去了,有需要搭把手的,就在门口吆喝,我们几只眼看着,不会让那老东西冤枉你的。”
这些挨门挨户的,心都向着戚白茶。
戚白茶笑得甜甜的:“哎呦,婶子们说的我鼻子发酸,我男人没在家,也就你们肯说句公道话。
以后有什么我能做的,千万别跟我见外。”
戚白茶也就话说的好听,真要麻烦到,她绝对装聋作哑。
毕竟关系还没到那程度!
这些看她是个会人情往来的,心里都各自打着算盘。
等她们走后,王翠花关上门,晦气的啐了两口,“白茶,你咋不把她腿打瘸,让她下半辈子躺在炕上,省得霍霍别人,我心气不顺。”
“娘,够的她躺十天半个月的,疼得她屎尿拉床上,给她腌入味,瞧她那样,儿女也不会惯的。”
秦淮把火锅摆好,怕三个崽不小心碰倒,他一直盯着。
看到王翠花进来,脸色不太好,他殷勤的倒了杯凉茶:“媳妇儿,怎么了?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你生气了?你跟我说,我去她门头咒骂。
保准她几宿睡不踏实,这些还以为我们是乡下来的好欺负呢!其他没有,就骨头硬,能跟她硬刚。”
大宝也关心地问道:“奶奶,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是巷子里那长得跟个肥猪似的小胖墩吗?
他之前还想捏三宝的脸,被我和宴竹打了,他还不服气,羞死了。”
想到了什么,他小脸就快皱成一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