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旁边那个,不是她对象吗?多大个人了!怎么做事毛手毛脚的?
还跟娃计较,难不成他真敢下手啊?老李家饶得了他才怪,真是蹬鼻子上脸。”
“什么样的人找什么样的对象,她是什么好东西?也只能找这种有家暴倾向的,以后指不定日子有多难过呢!你们等着瞧。”
一字一句的,刺的李娇娇耳朵生疼,这些老娘们,绝对是嫉妒她!
她张哥,可是正儿八经的大院子弟,家里根正苗红的,怎么可能动手打媳妇?
她维护道:“婶儿,你们别说了,嘴上积点德吧!我男人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他刚刚就是气急了,想给娃找个教训。”
离她最近的婶子朝着她啐了一口,“你看老娘信你吗?他这一脚下来,那娃不得头破血流?
你跟他都是烂心肝,不愧是一家人,赶紧滚,我们这儿不欢迎你。”
李娇娇咬着唇,委屈极了,这些人误解自己,肯定是李梅在背后说了什么。
她幽怨的看了李梅一眼,李梅没来由的抖了下身上的鸡皮疙瘩,又开始表演了。
李建国看她不听人话,怒吼道:“赶紧的,我家不欢迎你,以后也别来了,跟你爹一样自私,不管兄弟死活。”
李娇娇苦口婆心的:“叔,我爹那是你兄弟,他手头有点好的,也惦记你,还特意从外汇商店买了太妃糖,特意让我带给你。
你说这话,不是伤他的心吗?都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兄弟,有啥不舒坦,我们关上门说,你这是让别个看老李家的笑话。
亏你还是厂长,爷都七老八十了,他要一口气上不来,就是你这当儿子的不孝了。
你也太自私了,净想着自己,是不是婶儿说了什么,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你。”
说着说着,还怪上李建国了,站在道德制高点,想制裁李建国呢?
李建国看她那眼泪跟不要钱一样,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欺负她了。
头疼的扶了一下额,李娇娇真是好的不学。跟她爹一样倒打一耙。
他最恨别人上纲上线的,就算是他兄弟侄女,也不行。
他沉下脸,拿过一边的扫帚,差点戳到李娇娇脸上去,“你滚不滚?不滚我打断你的腿,我看是你工作没着落,想到这些亲戚了。
以前说你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是你叔?你爹那边不会需要帮衬了吧?不愧是他的种,遗传到位。
还算到老子头上了?我是厂长,那是凭真本事爬上去的,咋不让你爹当,是他不想吗?还不是他窝囊当不上。
真以为谁都跟他一样心盲眼瘸,你咋样?我比谁都清楚,以前还想给你留几分面子,不想扯开遮羞布。
你是脸都不要了,谁稀罕你的太妃糖?我是没票,吃不起吗?”
他各方面经济条件,都比李老二家好,全都花到妻女身上了,当爹的愿意啊!
结果到他们嘴里,就成他抠搜拧巴,舍不得给自家兄弟用。
真是好笑,有钱不养妻儿,凭啥便宜别个兄弟?
更何况,还是这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就连老爷子那点退休工资都惦记,真是让人唾弃。
李娇娇被他几句话,说的下不来台,难堪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张文强站在李娇娇前面,脸上被愤怒覆盖,“咋说你也是个长辈,有你这么当叔的?
她是你侄女儿,别人说,你还要护着,你把那屎盆子扣在她头上,她咋撑得住。”
刘琴眼神恨不得把他盯出一个洞,“你跟她一样,赶紧滚,以后别来我家,谁稀罕她那点不怀好意的烂好心,非让我家梅子衬托她的好。
切,我家梅子随便考,那就是清华北大,她拍着马的,不也才考上了个大专吗!还传得人尽皆知的。
真以为我家梅子不如她?我家梅子优秀着呢!还有个军官男朋友,你说气不气?”
刘琴腰杆挺直,表情相当得意,巷子里诟病的,无非是觉得她家小梅十八九岁,还没个对象。
以后是嫁不出去,没人要的老姑娘,现在连婚姻大事都有着落了,出来就吃商品粮。
起码超越巷子里百分之九十的人家,谁不说李梅有出息?
都变着法的讨好,想拉近关系,刘琴不买账,以前她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想要从她身上抠点好处,没门儿。
三宝跑到戚白茶身边,伸出了小手,她将三宝抱了起来,理了下她散乱的头发,亲亲她嫩滑的脸蛋,温声道:“禾禾,有没有被吓到?不怕哦!妈妈在呢。”
三宝靠在她的怀里,眼眸水润明亮,加上那对小酒窝,甜得戚白茶心软成一团。
三宝奶呼呼地说道:“妈妈,我不怕,我会保护好自己哦!不会让妈妈担心的。
妈妈来接我,我好高兴哦!妈妈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三宝好期待。”
看怀里这眼含期待的小吃货,戚白茶无奈,刮了下她的小鼻子,“那咱禾禾想吃什么!给妈妈说,妈妈给你做!”
三宝觉得她是世上最幸福的娃,“妈妈,想吃你做的白灼虾、红烧鱼。”
她小指头细细数着,戚白茶没忍住再亲一口,奶香奶香的,怪让人喜欢的。
刘琴看到她过来,打招呼道:“我还说一会儿吃完饭,再给你送去,没想到你就过来了。”
白茶将手上提着的草原英雄姐妹小饼干递到她手上,刘琴嗔了他一眼,“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都是自家的,真当亲戚走了。”
李建国冰冷的脸色也缓和了些,“干爹给你赔个不是!没把娃看仔细,害他差点伤着了。”
三宝笑得十分讨喜,“爷爷,不碍事,三宝没受伤,三宝可厉害了。”
这话一说,让其他几个想到了她刚才那拳,打得张文前腰都直不起,明显疼得厉害。
张文强脸色扭曲,居然被个小不点打了,果然,讨厌人生的讨厌种,也做不出令人讨喜的事儿。
这女娃,以后跟她娘一样,是个性子掐尖的,嫁到婆家,保不准会被磋磨,只有温柔才能讨得丈夫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