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名手下的帮助下,郝少鹏以及那名被苏天阳踹晕过去的男子被带上了商务车。
此时的郝少鹏已经因为流了不少血,显得有些虚弱。
不过,上车后,他并没有先处理自己的伤口,而是故作惊慌地吩咐手下,立刻驾车离开了这里。
直到商务车开出去了几公里之后,郝少鹏才松了口气,整个人也瘫软了下来。
见状,一名手下急忙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急救用品,替郝少鹏处理起了伤口。
另一名手下则是开口问道:“老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伤成了这样?”
“唉!别提了。”
郝少鹏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又指了指被放在最后一排座椅上,依旧昏迷的男子,“那个家伙被追上来的一个武警给打晕了,为了救他,我只能和对方硬拼了起来。”
“我虽然战胜了对方,但无奈也受了伤。”
“最后,他们赶来增援的人到场,我不得不带着那个家伙跑了。”
闻言,坐在后排那名昏迷男子身边的一名手下顿时就怒了。
他一连几巴掌扇在了昏迷男子的脸上,“妈的,让你不要去跟着老大,你他妈的偏要去。一点忙都没帮上不说,还他妈的让老大因为你而受伤,真是该死!”
他的巴掌势大力沉,打得啪啪作响不说,几下就让昏迷中的男子清醒了过来。
看到高高举起手臂,以及感受到两侧脸颊传来的疼痛,这名男子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他急忙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大声斥责道:“你疯啦!你干嘛那么用力的打我的脸。”
“打你?打你都是轻的,你他妈的害老大受了重伤,老子恨不得现在立马宰了你。”
说着,坐着的这名手下直接抽出了一把匕首,死死地抵在了躺着的那名男子的脖子上。
而躺着的那名男子,一听说老大受了重伤,立刻就回想起了自己被踹晕前的场景。
看样子,自己现在能躺在车里,一定是老大拼命救了自己,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受了重伤。
自己简直是太没用了,还不如以死来谢罪。
想到这儿,躺着的那名男子满是愧意地开口道:“老大,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这就把命给你,以报答...”
“给老子闭嘴!”
郝少鹏怒气冲冲地打断了他的话,回过头盯着后排座上躺着的男子,斥责道:“你这个白痴想干什么?”
“老子不顾自己的安危,就算中了两刀,也硬扛着把你带上了车,你他妈的还想自寻短见,这是叫报答我吗?”
说着,他目光一瞥,又盯着拿着匕首的男子说道:“还有你,为什么要拿刀对着自己兄弟?”
“就算他有错,那也不能这么对他!赶紧把匕首给老子收起来!”
见男子收起了匕首,郝少鹏的态度也稍稍缓和了一些。
他重新转回头,叹了口气,对车内的五名手下吩咐道:“你们几个人都给我听好了,我们现在的处境非常不妙。不仅华夏的官方部门要搜捕我们,就连我们的当家人似乎也有要放弃我们的意思。”
“接下来,要想活命,我们必须团结在一起,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五人齐齐答道。
替他包扎伤口的手下则是紧接着问道:“老大,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真的就躲在当家人提供的地方,等待他后续下达任务吗?”
“要不然呢?”郝少鹏反问道。
“可是,你现在受伤了啊。”
“那也没办法,当家人可是不会在意我有没有受伤的。”
闻言,这名手下似乎是有所触动,犹豫了片刻后,开口道:“老大,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车里都是自己人。”
这名手下咬了咬牙,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开口道:“老大,要不...要不我们跑吧。”
“跑?”
郝少鹏眼光一寒,盯着这名手下问道:“丁伟,你什么意思?”
这名叫丁伟的手下被郝少鹏冰冷眼神盯的浑身一颤,不过,他还是鼓起勇气解释道:“我的意思就是...就是不要管接下来的任务了,让你...让你带着大家离开鹏城,脱离清合会,然后找个地方,隐姓埋名的活下去。”
这话一出口,车内的剩余几人,除了开车的人以外,纷纷看了丁伟一眼,又纷纷把目光落在郝少鹏的身上,就似乎是在等待着郝少鹏的决定一般。
郝少鹏眉头一皱,沉声问道:“你们几个,也都是这个想法吗?”
“没错,我跟丁伟的想法一样。”坐在副驾的男子率先回应道。
“对,我也是。”开车的男子紧跟着附和道。
紧接着,后排的两名男子也各自表态,支持丁伟的想法。
郝少鹏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再次问道:“能告诉我,你们怎么会产生这个念头吗?”
“老大,我来说吧。”
丁伟将郝少鹏身上的两处伤口全部包扎完毕,坐到郝少鹏身旁的座椅上,回答道:“老大,实不相瞒,我们几个在去往米国之前,都是清合会洛城总部的成员。”
“当初,我们被选中,进入了组织下属的一个非常隐蔽的佣兵组织,在那里进行了长达半年的全封闭式训练。”
“训练结束后,我们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下药迷晕,秘密带往了米国。”
“等我们醒来之后,发现早已身处异国他乡,再加上我们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所以,我们不得不在威逼利诱之下,选择留在米国,替当家人卖命。”
“这几年,清合会确实当家人的操控之下,在米国拥有了庞大的势力。但这些,基本上可以说是我们这些人拿命换来的。”
“而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死了也就死,不仅亲属得不到任何的补偿或者好处,甚至连死后的尸骨都无法得到妥善的安置。”
“当然啦,也许对于我这些人的亲人来说,自从我们被迷晕带到米国的那一天起,他们可能就已经以为我们已经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