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和对方打斗的火热朝天,齐苏几个反而是闲下来了,王胖子站在外面观望,十分疑惑不解。
“这家伙到底从哪冒出来的?”
吴斜蹲在角落里,探头探脑,年轻人长得好看,是很秀雅的类型,手上的动作却不见丝毫秀气,和张启山斗了一个擂鼓相当。
解语臣一脸诧异的看向张启灵,想了一下喃喃自语道,“这该不会是张家人吧。”
正当解语臣惊讶于这人的身份时,张启灵的眼神出现了一丝轻微的波澜,视线不紧不慢的扫过年轻人的脸,过了数秒几不可查的微微颔首。
“是张家的。”
吴斜在一旁无奈的扶额,面部的表情难掩惊讶和哭笑不得,“还真是小哥你族人,那这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张海客的神色依旧是紧绷的状态,他没吴斜想的那么乐观。
“张家可不是铁板一块。”张海言双臂环胸,侧脸睨向吴斜,语调轻幽幽的回了句。
吴斜笑脸微凝,心里禁不住泛起一丝尴尬,他刚才那番话有点过于简单了。
黑瞎子看着场上,张启山已经占据了上风,胜利的天平倾侧己方是迟早的问题,随即他目光一转,立刻瞳孔微缩。
“里面的东西要跑出来了。”
张鈤山离得近,眼疾手快抬起胳膊重重一拍,约有千斤分量的石棺被他这一巴掌拍的剧烈晃动,那两根触手一样的东西吃痛,飞舞的速度在空中微顿。
“会长大人好臂力。”
按照一贯的流程,最佳捧哏王胖子及时奉承了一句,不曾想,可能是他嗓音过大还是什么原因触手在这时突然猛地一转弯。
“卧槽,冲我来干嘛?”
王胖子急的大叫,触手偷袭的时候速度快的吓人,很快他就闻到一股恶臭的味道,他反应也算是迅速,从原地弹跳而起,瞬息就离触手约有十几米远。
那边年轻人已经显露败绩,徒自疲于应付,张启山的攻绵绵如迅雷,何况还有张启灵在边上掠阵,王胖子不愿耽搁时间,很隐蔽的冲张启灵使了下眼色。
张启灵会意,几步上前,从身后悄然逼近,试图炸对方反应不及。
同一时刻,那人仿佛脑后长了眼睛,头颅后仰先是避开张启山的拳头攻击,面带微笑的注视张启灵。
“族长,背后偷袭可不是好汉行为。”
吴斜浑身打了一激灵,果然此人也是张家成员 ,黑瞎子最有心机,趁着两人短暂交谈的间隙,脚下快速一闪,直接锁死了他所有退路。
王胖子一脸狞笑,缓步朝他靠拢。
“少给胖爷套近乎,老实交代你的来历, 否则屎都给打出来。”
张千军万马默默的看着,目光陡然下滑,在他胸前一凝,年轻人穿的衣服偏向家常如果不知底细,或许能被他温和带笑的无害面容欺骗,张千军万马的注意力被他胸口那只哨子吸引住了。
“你也是张家外家的联络员?”
张海客在张千军万马问出声的时候视线跟着一转,随即恍然,心中也逐渐有了谱,“你是张家哪个字辈的?”
年轻人的双手被张启山牢牢的控制,完全的反压在背后,闻言脸上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失神,他微微侧目,看向张启灵的眼神复杂难辨。
“我从没想到过,这辈子竟然能看到嫡系那脉的族长。”
张启山目光凌厉,飞速扫了他一眼,却是什么都没有多说,确定没问题后很快就松绑了,年轻人踉跄着起身,龇牙咧嘴的揉了揉捏酸疼的胳膊,小声抱怨。
“都一个族群的,你怎么一点都不留情面?”
齐苏低声轻咳。
其实要搁以前张启山做事只会更加凶残狠毒,毕竟那个时代心不狠站不稳,现在被他改造一番,已经收敛温柔多了。
年轻人不识庐山真面目,还在那不停的哗哗 ,张启山表情极其冷淡,任由他尽情吐槽,自顾走到齐苏身后,再不理其他。
解语臣一直留意石棺的变化,眼看在年轻人大有长篇大论的势头,连忙出声打断。
“不好意思,我想请问阁下怎么称呼,为什么躲在这里偷窥我们。”
王胖子也在帮腔,“对啊你丫的躲这多久了,为什么藏头露尾的,是不是打算偷袭哥几个,不说出子丑寅卯,管杀也管埋。”
年轻人捂着手腕,刚才胳臂被张启山用力拧了一下,有股钻心刺骨的疼痛,他奇怪的看了眼张千军万马。
“你既然是外家的联络员,怎么不回你的老林子跑出来做什么?
张千军万马视线尴尬的飘忽了几秒,在张家内部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严格谈起来也称不上是规矩。
就跟遍布各地的档案馆一样,在张家最鼎盛的时候,每个大型古墓附近都蹲着一个张家成员。
比如众所周知的秦王陵,虽然书上已经记载了始皇帝的入葬地方,现在也有官方长期驻扎保护,但是暗地里同样有一支隐形的队伍常年潜伏。
这些就是张家的暗哨,在一些重大的历史变故中做出卓越贡献的名人死后都会加派人手无偿保护。
或许外人非常不理解,但是这种做法张家默默持续了上千年,嗯尽管有些时候他们同样会监守自盗。
第二陵既然是忽必烈主持督建的,当然也有张家人在此蹲守。
黑瞎子呵呵乐着,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不能更显眼了,完全看热闹不嫌事大。
张千军万马抿着唇,往旁边挪了挪身躯,实在不想看到黑瞎子那个欠揍的神态,他缓了缓有点烦躁的心神,敷衍的回答。
“我找到了族长,当然可以随便下山,你们这些守山的什么时候问题那么多了。”
年轻人一下子被噎住了,久久不能言语,虽说族规没规定暗哨不能自由活动,但是一向喜欢宅家的张家人很少到处游逛就是,这冷不丁的看到一个反常的成员,是人都会好奇的问一句吧。
还有张千军万马这话什么意思,他自己本身难不成脱离了守山的职责,年轻人眼神微变,似有所悟的瞥向齐苏。
看来原因出在这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