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睡过了头,张千军瞧着自己床上的女子抿了抿唇。
江南念醒来之时,他还在蒲团上盘膝打坐养神。
“小道长我饿了。”
张千军吐纳收功,抬眼看着依偎过来的女子,轻声道:“我出不去,我……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漫不经心趴在他膝盖上的女子灿然一笑,伸出手抽走他手中那卷道德经,撑起身子去啄张千军的下巴。
“小道长,这是我和你师傅的交易。露水姻缘而已,不必当真。”
她求得不过是一夕之欢,缓解体内的不适宜。
她可没想过要什么天长地久,日日相对。
女子的吻如蜻蜓点水,张千军垂了眼睫,待她想要抽离之时,搂住怀里女子的腰身一点点凑过去时轻轻含住了她唇。
“一会儿还得见你师傅,你、你快些吧……”
女子半个身子伏在张千军怀里,她娇喘细细说罢。
张千军:“我昨夜伺候着你还行吗?”
“马马虎虎。”
“那再来一次,让你满意一点。”食髓知味的小道士不依不饶。“是你招惹我的,我要听师傅的话伺候你…”
“我招的我招的,谁叫你当着我面沐浴,让我起欲念……”
还偷看他洗澡,这小仙女好坏。
“小道长….唔…”
可又怕她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张千军忙低头封了她的唇,手下动作愈加缠绵。
等俩人胡闹一番,外头阳光大好,已是午餐的时间了。
她一扬袖子撤去禁制,张千军一步三回头的去做饭。
江南念接了张瑞清递来的竹叶泡的茶水,反手给了他药丸。
原本她想立时就走,张瑞清听罢倒是苦笑一声:“匆匆一晤,如何看看出你这药的效果。你可别忽悠我,多待几日吧。”
徒弟啊,为师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你自己努努力。
闻听此言,江南念似笑非笑不置可否,也没有多言。
这两日,老道士返老还了青春。
张千军一副小媳妇羞答答的样子,她去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没有外人在,他黏黏糊糊的搂着她亲嘴咂舌。
晚间入睡,那是非常努力的伺候着她。
待了七日,她在一个白日离开了。
至此,张千军只知她的小名,小月亮。
离开的江南念没做停留,去寻了张海琪。
她也不废话,直接故技重施,抓了张海琪的手让她自己看。
张海琪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张家女,摔给她南洋办事处内奸和西南军阀莫云高勾结的名册。
她好奇的问:“你想要什么?”
江南念嗤笑一声,方道:“你们真不愧是一对儿,你的老情人为了让我救他。卖了他的徒弟抵债,你呢?”
她随手拿起桌上的烟,点了一根吐了个烟圈,轻慢道:“我帮了你这么大个忙,挽救了这么多张家人。你用什么感谢我?”
她说得确实没错,张海琪也抽着烟,想起她的本事。
她挑眉笑言:“我有俩个养子,长得不错。你要是看得上,我准备嫁妆…”
江南念:“俩,我都想要怎么办?”
张海琪一点不意外她的戏谑,张家离经叛道的人多得是,她早就习惯了。
“那就都收了,记得到时候给他们一个名分。我想族长不在的时候,他们伺候你正合适宜。”
江南念扔掉烟头,微微一笑,“你这笔买卖,算不算坑了我?”
当她不知道,张海侠瘫痪了呢!
张海琪挑眉写下了契书,按了手印盖了印章。
江南念看了下,收了准备离开。
张海琪还是提醒了一句,“海侠性子好,你别把人家玩死了。”
江南念到的时候,张瑞朴正利用张海侠威胁张海楼上南安号。
她一句话没说,直接把张瑞朴包括他的人手都干掉了。
江南念直接摸上了张海侠受伤留下的那类似蝴蝶痕迹的伤疤。
张海楼还处在懵逼中,拿了她的手腕嚷嚷道:“喂喂喂,你干什么?”
“动作轻点,别欺负虾仔。”
江南念挑了挑眉,打开了圈着她的手。
她挑眉反问:“不欺负他,欺负你?”
竟然有人调戏他?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他张海楼又怎是受人调戏之人?
“也不是不可以,大美人要不要来一次?”他嘴边浮出一抹浪荡的笑。
角落里张海娇警惕地盯着她,小声问:“你是来救虾叔的仙女吗?”
江南念对上小孩的眼眸,声音温柔了许多,“差不多,他们干娘拜托我过来的。”
张海楼跳了起来,“干娘?她让你过来做什么?”
“她有没有让我们回厦门?”
江南念挑眉一笑,“张海琪把你俩许配给我了,从现在起,你们俩就是我的人了。”
“我说一,你们不准说二。白天小美人伺候我吃穿住行,晚上虾仔陪睡。”
张海楼眯了眯眼,“你说可以救虾仔,我白天晚上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张海侠接过江南念扔过来的契约,脸色平静如常。
这真是干娘能干出来的事儿,从来都是不按套路出牌。
张海楼咂咂嘴,看了看她,“干娘以前说给我找个媳妇,这还真找到了?”
江南念踢了他一脚,打开了他摸过来的手,“你们是她用来抵债的,我可不是什么媳妇。美不死你,赶紧把尸体清理走。”
“还有,我饿了。整几个小菜送过来,快点。”
张海楼面对突然出现的江南念,笑嘻嘻拖了屋里的人出门处理。
来回好几趟,张海娇也乖巧的拿着抹布到处擦血迹。
张海侠坐回了腾椅,眼神有意无意落在手边那纸契书上。
张星月,原来她有一个人如其名的好听的名字。
等几人一起用了餐,江南念沐浴更衣后。
着了睡衣回了张海侠的房间,张海楼已经帮他清洗过了。
这个嬉皮笑脸的人就凑了过来,“张星月,我伺候你吧。我保证让你欲仙欲死,就别折腾虾仔了。”
江南念睨他一眼:“当真是同你干娘一个调调了。”
“可我就是要折腾虾仔,你一身烟味谁稀罕你了。”
“臭死了,别打扰我们睡觉。”
之前搬运尸体,之后忙着做饭,刚给张海侠清洗,出了一身汗的张海楼被她光明正大的给嫌弃了。
她直接把人推了出去,反手关门下禁制。
看着走过来的女子,张海侠的嗓子有些沙哑干枯,他吞了口唾沫,“我是个废人,伺候不了你。”
“屋外那个可以,他身体好。”
江南念才不管他怎么想,直接趴在他身上戏谑:“哎,我还没睡过残疾人呢。你忍忍,我尽量早点完事。”
你听听,这像是人说的话吗?
“我…….我下身没有知觉,你不嫌弃吗?”
感觉到女子的力道开始松动,张海侠露出一抹倔强的笑容,他攥着力气说出一道完整的话。
她不可能那么傻,白白救他。
而且她已恢复法力,这个半瘫痪的人自然敌不过自己。
“虾仔,你想什么呢?”
“我就是想睡觉而已,你怎么能污我清白呢!”
虽然,我也没有清白。
话落,江南念一把擒住了他娇软的唇,长驱直入,霎时将里面搅得天翻地覆。
“张、星月!唔……”
张海侠欲要推开这个张家女子,奈何她行动更快一步。
江南念扼住张海侠的双手,抵在床边。那力气,瘫痪的他几乎无法撼动女子半分。
她揶揄着他,“好啦,不逗你了。”
“虾仔小嘴儿挺甜,我先收点利益。”
“好困,让我睡会。”
“明日…帮你…治疗…”
她低头亲亲身下人眉眼,就这么挨着他睡着了。
女子一夜好眠,张海侠睁着眼眸半晌才慢慢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