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床就小,门一关窗户一关还闷,张海楼走之前把窗户开了一道细细的缝。
江南念放置了几桶冰块在屋里,才算舒服了些,可此刻张海侠感觉到十分闷热。
无意中抬眼,女子玉颈香肩,隐约可见深深的沟壑。
他连忙别开眼不敢再看。
张海侠长得好,有文化有素养,从前爱慕他的姑娘不少。
他没这个想法,自然不会败坏人家姑娘的名声,所以很注重男女之防,从不给人说闲话的机会,这还是他除了干娘以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瞧见女子的身体。
可是这、这……这未免太刺激了些,单纯的小张哪里见识过这等好颜色?
原本就觉得地方小,烦躁得很,张海侠叫了她几声,她都没应,呼吸略略有些急促。
“张星月,你别…”
“我不想拖累你,干娘那里我来说。本家人,肯定很多人愿意。”
“你不用把时间花费在我身上,我配不上你。”
他想,还是别耽误她了。
江南念听到这些就更加烦躁了,一把将他的衣服撕碎了扔在地上。
“废什么话,我和你干娘的交易。有你们做主的机会?”
“你一个废人,操心那么多做什么?”
“被我压在身下,难道不觉得难堪?”
“你还嫌弃上了?”
烦死了,一来还说教上了。
什么都是为了你好,她原本还不想动他。
此时,一股怒火中烧,也不管不顾了。
凑过来的女子身子又细又滑,皮肤嫩得如豆腐一般,张海侠不敢用力去推开她,可能是因为热,她在出汗,但连汗都是香的。
他感受着这美好的美人肌肤,从来不曾有过的欲念瞬间袭上心头,来势汹汹,硬得难受。
“你冷静一点,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怎么会嫌弃你,我…”
原本是想让自己冷静下来,谁知诱人幽香,芬芳沁鼻,让他眼前不停回荡漂亮的腿、细腻的肌肤,还有陌生又凶猛的欲望。
他下半身动不了,江南念直接想做就做了。
等一切发生了,这个狭窄的小房间,张海侠再也拒绝不了这种刺激,破罐子破摔。
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他的脸比起女子的睡裙都不遑多让,分不清哪个更红。
但已经都这样了,难道还能闭着眼睛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大小姐她会生气的。
“不是说自己是废人,我看你的小虾仔可不是这么说的。”
就像勾人魂魄的妖精,这女子还在蛊惑着他,“虾仔,你还想要吗?”
“要…”
他气息紊乱,忍不住去亲那动人的红唇,但他吻技又很烂。
江南念觉得跟他亲嘴就像被吃了似的,一点都不舒服,就扭头躲开,结果这人看着温吞,居然伸手捧住她的小脸,用力地跟她交换了一个湿热的吻。
他看了江南念一眼,轻声问她:“可以吗?”
江南念白他一眼:“你说呢?”
俊秀的青年失笑,不知是笑自己矫情还是假正经,拉下她亲了上去。
江南念顿时就从嚣张跋扈的大小姐软成了一滩水,她嘤咛一声继续动着。
屋外打了水准备进来的张海楼惊呆了,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黑。
“说给虾仔治伤,这他妈给治到床上去了。这治的他妈那门子伤,墉医…”
“混蛋、你们在里边快活,我跟个傻逼在外头等着…”
玛德,怎么好事都轮不到他。
这听墙角真难受,张海楼也不管张海侠嫌弃不嫌弃了。
点了烟就坐在外头,望着黑漆漆的屋里听着那些声音。
张海侠外表斯文,本钱却不小,很粉的颜色,跟他的外表看起来一样干净。
男人在这档事儿上,似是天生就懂,无师自通。
屋里人还在行进中,张海楼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煎熬,可又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离开。
过程是舒坦的,她轻轻哼一声,又娇又嗲,好听极了,张海侠听那娇滴滴的声音,于是无需女子再催再教,他轻轻握住她的细腰,重复了一次又一次。
明明他下半身无力,却似疯了一样想着再来。
张海侠感觉自己像是魔怔了,理智好像在,又好像完全没在。
俩人来了好几次,才停止。
张海楼看着那一桶凉水,直接回房了。
谁管他们洗不洗,难不成俩人事后清洗的水还要他端进去。
哼,想的美。
江南念做完了直接睡,也没想着此时清洗。
而张海侠动不了,有心也无力,俩人就这么睡了过去。
他早上醒来时,女子整个人蜷缩在床上,看起来格外娇小可爱。
有心帮她穿上睡裙,又怕她突然睁眼,误以为自己图谋不轨,张海侠的手伸了收、收了又伸,最终,只是把被子搭在她腰上。
张海侠没敢再看她,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
可能是等得有些久了,外面的人又敲了敲门,感觉那敲门声近在咫尺,张海侠可不想被张海楼看见她这般模样。
于是扭头想喊她起床,结果却声如蚊蚋,轻轻喊了几声。
“张星月,该起来了…”
“你起阿,我又没拦着你。”
“别吵我…烦死了…”
有起床气的女子此时不像骂人,倒像撒娇。
张海侠推了推她,“张海楼要进来了。”
她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双目无神,呆呆地观察着环境,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昨晚没控制住把人给睡了。
而且,不止一次。
“催什么催,一大早上叫魂?”
江南念对屋里和屋外两个人很不满。
张海侠满是歉意地说:“抱歉,你饿不饿?等会我去给你买饭,你先换衣服。”
衣冠不整,他看了也就算了。
“不想吃。”
一大早上就气饱了。
她嘴挑,难吃的饭是宁可饿着也不动一口,起床气性大得很,谁都哄不好。
“昨晚,事后你洗过了没有?”
张海侠一愣:“……没。”
这种事儿,总不好麻烦张海楼打水进来伺候他俩吧。
关系再怎么亲密,也不该这么欺负人。
他开不了这口,也不会这么作践人。
张海楼是家人是兄弟,又不是伺候他的下人。
而且她还睡在这里,他怎么可能喊张海楼进来。
张海侠颤抖着手穿好裤子,费了老半天劲儿。
他不想这一室幽香还有除了自己之外的男人闻到,伸手便将窗户推开,先是深深吸了口气以克制,才对着屋外道:“麻烦稍等。”
事情会走到这一步是他始料未及的,怎么会这样呢?
这样……直接碰了她,坏了她的清白,实在是孟浪轻浮,张海侠又十分忐忑。
他一直胡思乱想,根本无法入眠,直到天蒙蒙亮时才勉强睡了会儿,很快再度惊醒,又陷入这甜蜜的烦恼之中。
而江南念则睡得没心没肺,她才不管这人在想什么,对她来说爽完了也就完了,难不成还要她负责?
张海侠俊脸通红:“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江南念拿了换洗的衣裙提脚就开了门,回头问:“你说什么?”
张海侠红着脸“我们俩的事。”
“不用放在心上。”女子淡淡一句就出去了。
一夜露水姻缘而已,当什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