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还玩吗?”腿上的女子眨了眨眼,她这话张祈山差点怒笑出声来。
“你告诉我她的下落,既往不咎。”张祈山揽了怀中娇娘,他觑见江南念依旧神色悠然,眼神微微暗了暗,手指点了点。
见状,余下的张家人拿着长枪均是将她们围在中间。
张副官勾唇一笑:“哼……竖子也敢在佛爷面前放肆!”
“你们武功再高,想来也怕子弹。”
张海琪:“让你们玩,老娘一把年纪托了你们的福气。到头来,也有一日被人拿着枪顶着头。”
张祈山看着怀里美人,不由得轻佻道:“模样倒还不错,可见张家有条家规还算不错。”
江南念顺势偎进张祈山怀中,娇嗔道:“哎呀,佛爷拿着枪对着我。我可是仰慕张大佛爷许久呢,这可真真伤人家的小心心呢!”
她话是如此,可众人从她似笑非笑的眼眸中根本找不到一丝爱慕之情。
张海楼:“娘,他在说什么?”
张海琪懒得搭理,白了他一眼,“笨死了,张家同族可婚。你的媳妇有外心了,看来有人想攀高枝了。”
张海楼放开张副官,摸摸下巴,“也是,我媳妇这么美。想攀她高枝的人太多了,也不差张大佛爷一个。”
他说着,就往她这边而来。
“只是,媳妇,虾仔是老大就算了。我可要排在他上边,张祈山进门先要给我敬茶。”
众人:这个傻缺,是听不懂人话吗?
张海琪:嗯,不错。孺子可教,谁他妈都占不了他的便宜,光想着他媳妇了,这个狗脑子。
张祈山:这啥玩意,真是张家人?
张副官:啥,我家佛爷要给人当小?那我岂不是佛爷带过去的小跟班,有点丢人呢!
江南念摊开手,令牌塞回张祈山口袋里。
“她只是说缘分未到, 日后自有人为你解惑。”
张海楼一把将她拉入自己怀中,慢悠悠道:“好了我的夫人,你就别花心思在这杂事上了。我瞧着酒席好了,我带你去净手。”
张祈山起身,招手示意开宴,表情有些奇异,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要脸的张家人。
“走吧,先吃饭。”
齐铁嘴这时好似活了过来,忙拱手相让,“佛爷,叨唠了。”
张祈山冷笑:“哼,我瞧你们看戏看得挺认真。”
“张家人真有意思,怪不得我算不透她的来历。”
岂止是你算不透,我也猜不透她的来历,身后张海琪叹了口气。
落座后,二月红让陈皮把丫头的卖身契放置在她身边,沉吟片刻:“张小姐要的卖身契,这便赠予你。”
江南念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随口一问:“想来二爷是那丫头的故旧,何不英雄救美,成就一番好姻缘?”
楼上的话她是听见了,所以才有随手救下丫头一事。
她真的很厌烦作贱女子的戏份,丫头什么都没有做错,凭什么成为这些臭男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二月红笑笑,“算不上故旧,不过几面之缘。二月红心中已有佳人,就不耽误丫头。”
江南念也不过是随口一问,也没再问下去。
张海楼殷勤的夹菜给她:“媳妇,你可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江南念失笑,任由他凑近将揽进怀里,斜眼觑着他散漫应道:“小美人在这醋海里翻江倒海,我能吃个甚?”
齐铁嘴好奇心起,问道:“你们张家真的同性而婚?难道不怕畸形儿?”
张海琪淡淡一言:“张家不容许不完美的存在。”
不完美的孩子,来到世间不过匆匆一面,就又走了。
齐铁嘴听懂了,只能讪讪一笑,没敢再问。
解九仔细观察着那个张家女子,他总觉得她很不一般。
至于说是什么感觉,他说不出。
解九静静看着她,轻声道:“张小姐,我想问你是在何地遇见的小月亮?”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了她,期待着她的答案。
江南念“啧”了一声:“她对你们很重要吗?怎么个个好似对她不一般?”
解九脸色不改,“我们与她关系非同寻常,自然关心她的安全。”
“她呀,她说要去寻一人。”
陈皮迫不及待相询:“什么人?”
江南念眼波流转间,闲闲一语:“自然是……男人咯!”
陈皮哼了一声:“小骗子,说了不算数。”
张海琪:“怎么,她这是吃了你们跑路了?”
解九:“张小姐,说笑了。”
张海楼听了,心里酸死了,放在她腰间的手掌用力了些。
“我的小心肝小宝贝,你这么关心别人的事情做什么。你有心,多关心关心我。”
江南念嗔他一眼,“关心你做什么?”
张海楼不依不饶,“我要打电话告诉虾仔,你好花心,到处留情。”
女子一点不在乎的说:“行啊,记得顺便告诉虾仔,你睡了他的心上人。”
众人:“………”
张家人怎么什么都敢说,这瓜保真,好吃。
张海琪放下酒杯,把她要的菜色放在张海楼面前。
“不省心的东西,赶紧补补,不然会被嫌弃。”
还是多补补,赶紧把她睡服,总感觉她眼里带钩子到处勾勾搭搭。
俩个养子,都栽在她身上了,造孽啊!
齐铁嘴干了杯中酒,好奇的问:“你们张家人真的这么开放,那个……那个还能娶同一个夫人?”
听听,齐铁嘴这个意有所指的问题,真是厉害啊!
张星月坐在他们面前,把他们忽悠得团团转,他们还在打听有的没的。
张海琪无所谓的语气,“你情我愿,有无不可。”
江南念漫不经心笑笑,“至于你说的娶妻,恐怕是说反了。是我选择他们,不是他们选择我。”
好霸气的张家女,厉害。
桌下,齐铁嘴刚拿起筷子,突然一僵,他抬眼,只见那娇艳跋扈的大小姐正似笑非笑望着自己,穿着绣鞋的脚越过来有一搭没一搭蹭着他的裤腿,眼里满是挑衅。
他几乎是立刻就硬了。
张海楼愣是没察觉到她的动作,还哄江南念多吃点,说她太挑食了。
齐铁嘴忍不住低喘了一声,连耳朵都红了,解九听见了问:“怎么了?”
他偷摸看了她几眼,羞答答往后退了一点,“没…事…我…没事。”
一侧的二月红往下看了一眼,刚好看到一点绣鞋尖尖一点一点。
张家女,这是光明正大的调戏人。
可叹,张海楼不知情,二月红眼里都带了怜悯。
陈皮也瞧见了,不由冷哼一声。
江南念才不会放过他,趁着洗手之时跟在他身后。
以特别嚣张的神态,倾身过去,一只手扣住陈皮的后脑勺,强悍地吻了上去。
陈皮不由得瞪大眼睛,她居然敢?
这个该死的女子,他非要将她碎尸万段不可。
就在陈皮气得要死时,她却松开了。
陈皮怒气十足,瞪着她质问:“你怎么敢?”
“有何不敢呢?”江南念含情目觑着他,好整以暇道。
调戏个人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呢!
“童子鸡,不要这么不识好歹,本小姐也不是谁都可以,便宜你了。”
人影晃绰里江南念只轻声道了一句,就想离开。
陈皮气得脸都红了,怒斥:“你……你不知羞耻,你勾三搭四。你以为我是算命的那软脚虾,会喜欢你这种勾勾搭搭的…女子。”
“再说,睡了你哦。”见陈皮凶巴巴的语气,江南念以折扇遮唇轻慢道。
从卫生间出来的二月红目睹了一切,制止了陈皮想要动手的想法。
他温声拱手:“徒儿顽劣,得罪张小姐。我代他赔罪,有时间来我戏院听戏。”
“师傅比小徒弟好看,嘴巴也甜多了。下次,我再尝尝。”
不服气的陈皮:“你……不要脸…”
“你管我要不要脸,一边玩去。”
江南念直接走了,留下师徒二人。
陈皮抿了抿嘴唇,“师傅,明明是她…”
二月红轻轻屈起指节敲了下陈皮额头,“好了到此为止,你打不过她。”
我看她多不是说说而已,指不定你打输了,真的要以身相许。
不知为何,一想到此,二月红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她到底是不是张星月,还有待试探。
碎碎念:黑爷还没出来,主要在后边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