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温言上前。
将被砸的头破血流的周建家拖了回来,用绳子死死绑住。
“你报的信?”许温言冷冷地看着这厮。
“不...不是的,温言,我是被逼的,他们拿着我儿子的命威胁我的啊,你知道的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周建家猩红着双眼,鼻涕眼泪混杂着头上的血液一同往下流。
“嘭!”
许温言一拳打在周建家脸上:“他妈的,那是你唯一的儿子,老子也是唯一的许温言,你他娘的没本事保护家人,就开始祸害小爷我了是吧。”
他这一拳用尽了力气,打的周建家在地上缓了好几十秒,才重新跪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温言,都是大舅的错,你...你饶了大舅吧,我...还得回去接儿子呢。”
许温言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这事,我们没完。”
打断了周建家的双腿后,两人换上盔甲,朝着林子里追去。
......
“怎么办,建业叔,他们在后面紧跟着,甩不掉啊。”小虎这时候已经累的汗流直下了。
“把背篓扔到草丛里,要快。”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这些东西了,现在完全就是保命要紧。
而且光是这么跑也不是个事情。
周建业知道,现在只能做出最坏的打算,想要一起跑太不现实。
“这样,翠娟你跟冬梅带着几个孩子跑,我们这些大老爷们跟他们拼了。”周建业这时候作为长辈,必须下定决心了。
舍大保小,只能如此。
“不行,我跟着你们留下来。”王冬梅手里拿着镰刀,让她留下他们跑路自己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早在几天前她就当过逃兵,这种滋味令她无比难受,爹娘死去的一幕幕,宛如梦魇一般,夜夜缠绕着她。
“我也......”
“不行,翠娟,你好好带着几个孩子活下去,只能如此了,看到前面的树林没?只要进去了我们就靠在树后面停下。
到时候能杀一个是一个,记住不要硬拼,我们联合收拾一个然后马上跑。”
如今几人手里的武器只有一把砍刀、两把镰刀、一把铲子,凭借这些东西,破开几人的盔甲都难。
也就是刚进入森林的时候,小虎将手里的镰刀递给陈兴杰:“建业叔,我有办法。”
很快。
五名士兵就追了上来、
“人呢?”突然消失的几人可算是把他们整迷糊了。
几人左顾右看,一直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算了,往前走吧。”
四人继续向前,浑然不觉队尾的一名士兵,已经被小虎捂着嘴巴拖走了。
继续向前,本没有目标的几人突然看见出现一个女人,王冬梅嘴角翘起,朝着前方的灌木丛跑去。
“追。”
四个士兵向前跑,只是这里的灌木都有两米多高,王冬梅身形矮小,这才刚进去就又迷了路。
“哎哎。”
为首的士兵被绳子绊倒,好在没有其他陷阱,就在其他两个士兵准备去扶他的时候。
“啊——!”
最后一名士兵直接是被小虎跟陈兴杰拖走,陈兴杰抄起镰刀就朝着这士兵的关节处砍去,这也是铠甲为数不多的弱点所在。
那两个刚想去扶为首士兵的两人,闻声扭头,正准备上前的时候,回头发现地上的人也没有。
突然消失的三人,让这仅存的两位士兵斗志全无:“狗蛋,咋...咋整啊,我好害怕。”
左边士兵拿着刀的手颤抖不止,身下也是传来了骚臭味。
这厮竟然直接是被吓尿了。
右边的士兵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想想看,本就是逃兵的人又能有多大胆子呢。
“啊啊。”
随着右边士兵再度被灌木丛中的黑影拖走,仅剩的士兵直接是扔掉了军刀,乱手乱脚的跑了。
但下场就是被王冬梅一铁铲敲晕了。
五人跟王翠娟她们汇合,将这几名士兵绑在一起并且挑断了脚筋。
这些人是来杀他们的,饶是谁都不会心软。
“呸,就你们几个怂货也敢追我们。”王冬梅朝着一人踹了脚,这打在他人身上,当作是卸了愤。
“冬梅,算了。兴杰你跟翠娟还有几个小的留在这里看着他们,我们得去帮许温言他们。”周建业发话,其他人没有意见。
大家都是很担心他们二人的安危。
......
听到前方的叫喊声,李牧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副将,我们...”张铁同样也感觉前面状况不太好,接连好几声的吼叫,已经证明,他们的人凶多吉少。
“算了,返回吧。”
李牧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他的理念就是能苟就苟,他也实在想不到自己的部下会如此之蠢,被几个农人给收拾了。
三人重新返回那面黄土山,这还在远处,就看见了地上的三具尸体。
李牧这时候脸色简直精彩。
“草,就是因为你个废物把我们带过来,损失了这么多的兄弟。”张铁这时候看见被绑在树上的周建家,本就怒气冲天的他,提着刀就朝着周建家冲去。
只是周建家的嘴被堵的严严实实,一直“呜呜呜”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只见张铁抬起军刀就要挥下。
“叮——”
“咚。”
地上的尸体莫名其妙的动了起来,许温言这一刀本来是想直接切断这人的喉咙的,奈何张铁反应迅速,竟是用刀挡开了这记偷袭。
只是许温言偷袭的实在完美,这一刀是从他的下颚砍出,在张铁的脸颊上留下一道长长的伤痕。
这第二道声音,就是陈三林偷袭队尾的那名士兵所致,很可惜,这士兵并没有张铁那样的意识,直接是倒了地。
“哼,有意思。”李牧,嘴角微扬,饶有趣味的看着两人。
许温言见周建家居然失手,急忙将被震飞的刀用力朝下砍。
“叮——”两柄军刀再度撞击在一起。
许温言只感觉手臂被震的发麻,毕竟这张铁也是训练过的,这用军刀的方法跟力量都不是一个级别的。
才几个回合下来,许温言已经是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