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医院天台求婚成功后,陆祈川简直像一只开了屏的孔雀,有时候自己一个人吃着饭,都能忍不住笑出来。
这时候,设计部的同事要是多嘴一问,那就正中他下怀来。
他会郑重其事地放下筷子,双手交叠置于腹前,神情无比认真地说一句。
“是的,我太太同意嫁给我了,我们的婚礼正在筹备中,目前正在和婚庆公司敲定现场灯光和舞美的细节。”
设计部其他同事:……所以呢,话都说到这儿了,不顺势邀请我一下吗?
可男人偏偏就是这么坏心眼。
他只是单纯想炫耀,并没有借此机会学习人情世故的想法。
他和司听瑜的婚礼。
一个闲杂人等都不能出现!
一定要是最纯粹、最完美的……
于是。
借着婚礼这一事由,陆祈川彻底放飞自我了。
情况演变为……
主卧里。
司听瑜被他缠着在浴室里胡闹了好久,脚步虚浮地回到床上,脑袋沾着松软馨香的枕头就昏昏欲睡。
但陆祈川精神振奋,面色红润得不像话。
他打扫完浴室后,就捧着素描本眼巴巴地凑到了女孩的身边,也不说话,就那么眼睛圆溜溜地盯着她看。
司听瑜被他意味深长的注视看得腰肢一软,脑中突然回想起了方才在浴室镜子里倒映出的那一幕幕……她的脸颊蓦的一红,挪着身体想要往床的另一侧滚。
可男人像是早就看穿了她的想法,直接探过身,长大嘴巴,用牙齿在她-胸|前-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司听瑜:“……?”
陆祈川:“(*n_n*)~嘬嘬~”
“啪。”
是司听瑜一巴掌拍在男人屁股上的声音。
他蠕动了两下,这才意犹未尽地收回牙齿,舔了舔唇,黏黏糊糊地哀求道。
“别睡觉嘛,老婆,别睡~我们还没商量好婚纱的细节,这很重要的~”
“不,我困了,我要睡觉,你可以去书房画婚纱的设计图。”
“不要不要!我就要和你一起睡,老婆,亲亲我的老婆,嘿嘿~”
“陆祈川!我嘴上刚涂的唇膏!”
“#^_^#是薄荷味道的,我喜欢~”
“……晚安,我要睡觉了!”
“别睡,别睡嘛,老婆,你理理我~”
“你睡不睡?再闹婚礼可以考虑延期了。”
“!!!睡了睡了,老婆,我要睡觉了!”
说着,他把素描本随意往地上一扔,随后张开双臂,整个人像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软乎乎地拱到了司听瑜身边。
然后,他一边用自己的脑袋往女孩颈窝里挤,一边习惯性地将手往樱桃蛋糕上一搭,还过分地捏了两下。
做完这一切,他……暗爽地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猫!
司听瑜已经习惯了他这些暗戳戳的小动作,将人抱紧后,闭着眼睛,敷衍地在他鼻尖印下一个吻。
“晚安,宝贝。”
“晚安老婆~我爱你~”
“我也爱你,老公,明天见~”
“……”
到了半夜,司听瑜是被热醒的。
男人像是那个蚌精一样,卷着被子,将她整个人紧紧箍在怀中,连胳膊都不放过。
他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她的胸骨体处。
不用看,都能想象到明早起床这块肌肤有多红。
司听瑜强撑着睡意,小幅度地动了动腿,男人马上像是有感应似的,长臂一揽,将她抱得更紧了……
嗯,按照外科学上的计算公式,现在她和陆祈川的体表接触面积绝对超过80%了。
已经不能说是贴在一起了。
他俩这,完全是长在一起了!
一联想到这,司听瑜困意朦胧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她脑袋微微后仰,一瞬不瞬地盯着男人的睡颜猛看。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耳朵,怎么每一样都长得正正好呀!
又联想了一番以后孩子的长相,司听瑜彻底清醒了。
她凑过去在男人唇上轻啄了一口,艰难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摸索到床头的智能遥控器,默默将空调温度调低了一些。
抱当然是要抱着睡的,温度调低点就是了~
做完这一切,她重新缩回陆祈川怀里,手掌无比熟练地顺着他的衣摆钻了进去。
手心贴着男人纹理分明的腹部肌肉,脸颊贴着他微微隆起的胸肌,正经又高冷的司医生终于满意了,重新给自己编织了一个梦境后,沉沉睡了过去……
在她没有注意到的角度,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眸,莹润的眼眸看了看空调,又看了看安然酣睡在自己怀中的她……
陆祈川说不出自己当下这一刻是什么样的感觉,因为,司听瑜已经给过他太多悸动了。
他时刻能感受到被爱。
独一无二的偏爱,他现在拥有好多好多……
………………
………………
像司、陆这种人家,婚礼不只是两个家庭喜结连理的见证,更是两个家族长久建立利益共同体的象征。
包括婚礼的场地、邀请的宾客名单、仪式的流程……都需要经过两家人的详细商讨。
司听瑜刚好是最怕麻烦的,她不擅长统筹规划,况且,她完全信任两家的长辈。
所以,她在婚礼前,一直是个潇洒的甩手掌柜。
而矜贵的陆家小少爷……他忙着设计婚纱和首饰,操心不了一点。
这一来,四位退休后的全职爸妈找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
他们瞧着比当事人都要热切!
甚至为了方便沟通和交流,陆云景亲自拍板,在陆家老宅的花园处修了一栋别墅,专门给司家父母居住。
所有人都很满意。
除了,司听曜……
他刚结束为期两个月的封闭作战演练,还没来得及休养两天,就兴冲冲地跑去警卫室给家里打电话。
当听说司听瑜和陆祈川的婚礼正在筹备时。
他的天塌了……
但是,按照司从礼卸任前给他规划好的路,这三年,将是他青云直上的三年……
不管是为表忠诚也好,还是身先士卒也好,三年之期未到,他不能离开西|北|军|区半步!
他需要站在司家几代人的肩膀上,拼命搏出自己的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