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北部，虚空仙域。
    方羽和寒妙依，来到孔因提供的坐标所在一个已经破落废弃的界域之中。
    从圆环印记出来，便看到眼前是一大片广阔的荒原。
    “天地之间已经不剩多少仙气了。”方羽观察四周，皱眉道。
    通过扩散出去的神识，能够看到更远处那些已然崩塌的山峦，还有一些建筑崩塌之后形成的废墟。
    万里之内，皆是如此场景。
    显然，这个界域经历过极大范围的高强度战争。
    而也正是这一战，让整个界域变成当下的模样，已然没有了生息。
    “灵族族地曾经就在这个地方……但这里已经破落成这副模样，还能找到什么线索么？”方羽眉头紧锁。
    “汪汪！”
    趴在方羽肩膀上的噬空兽，突然吠了两声。
    “怎么了？”方羽问道，“你有什么发现？”
    噬空兽摆了摆尾巴，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没发现你叫什么？”方羽眉头皱起。
    他又转头看向寒妙依。
    贝贝仍被寒妙依捧在手中。
    “贝贝，这个地方就是灵族曾经的族地所在。”方羽说道，“要是有什么发现，你得告诉我。”
    贝贝轻轻点头。
    但是，显然它目前也还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主人，我们往前看看吧。”寒妙依说道，“或许走多一段距离就能有发现呢？”
    “好。”
    方羽朝着前方飞去。
    寒妙依紧随其后。
    “虚空仙域……虚空……之前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飞驰之中，方羽内心微动。
    “孔因，这虚空仙域是什么来头？”
    想了想，方羽给留在石殿内的孔因传音问道。
    “方大能，虚空仙域是一个大型仙域，第七次仙域大战前名为大千仙域，经历仙域大战后，这个仙域内的势力构造也就变化了，由虚空大族占据，因而改名虚空仙域。当然，虚空仙域早就被神王所掌控，虽然仙域名称为虚空仙域，实则仍属于神族麾下。”孔因很快回答道，“不过，现在神族已经被方大能击溃，当下的虚空仙域……”
    “虚空大族？”
    方羽眼神微动，立即回想起先前回到地球的时候，他以魔族唐宇的身份，曾遇到过虚空大族派来的降临者！
    只是，双方并未交手。
    方羽只是威胁几句，那个虚空大族的修士就动用术法逃离了地球。
    “那个家伙当时展现出来的身法……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当初道空融合虚空兽，灵化之后展现出来的身法。”
    “虚空大族，虚空兽，灵化，灵族……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想到这里，方羽眉头皱起，又看向旁边在寒妙依手中的贝贝。
    虚空大族的修士所掌握的融合法则，穿梭空间的手段，会不会也与空兽一脉有关？
    “当初接触的所谓的虚空兽……难不成也属于空兽一脉的成员？”
    想到这里，方羽内心猛然一震。
    掠空兽，噬空兽，虚空兽……
    听起来，的确像是同出一脉的成员。
    但问题是……
    掠空兽与噬空兽皆为万域神兽，是仙界中最顶尖的兽类。
    至于虚空兽……
    能被圣院的一枚棋子道空上仙所融合，怎么看也不像是顶尖的神兽。
    “或许……道空融合的虚空兽并非真正的虚空兽，只是拥有虚空兽血脉，或是类似能力的兽类，以我对圣院的了解，圣院很擅长做这种事情，找不到正版，就把盗版当正版用……真正的虚空兽，即便不是万域神兽这种级别的存在，也很大可能属于空兽一脉。”
    “那么，虚空兽与这个虚空大族会不会存在联系？”
    “灵族与虚空大族又有什么关系？”
    方羽大脑飞速运转。
    灵族，虚空大族，空兽一脉……
    这三个名词，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相互连接。
    方羽想到了某种可能性的存在，但却又还没有抓住重点，线索有些混乱。
    先前回到姜牧之的时代，进入到空兽秘境当中，他其实见到了空兽一脉的很多只巨兽。
    但他能认得的只有噬空兽。
    即便是那个化作人形的掠，也不能确定是否为掠空兽。
    至于虚空兽……更无可能有印象。
    “虚空兽若也是空兽一脉的成员，那么……那个时期，它应该也在空兽秘境当中，甚至有可能我已经见过。”方羽心想道，“我和安笑笑进入空兽秘境后，被那么多头巨犬包围，虚空兽有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我需要得到灵族更多的情报。”
    想了想，方羽给孔因传音。
    “方大能还想要知道什么呢？关于灵族，其实情报并不多了，毕竟已经灭亡多时……”孔因答道。
    “灵族是什么时候诞生的？”方羽问道。
    孔因那边沉默了片刻，答道：“根据线索，灵族可能在太初时期就已经出现了。如在下先前所言，灵族本身由一群灵兽所组成，但它们开创了灵化的手段，便能够变成修士的形态，同时保留原来的能力，并且也可以融合其他兽类的能力……”
    “而灵族的巅峰时期，则是在太古时期，当时的灵族……传说是有仙帝坐镇的。”
    “之后就是衰败到灭亡……”
    “灭亡就不用再说了。”方羽摸着下巴，继续问道，“你再说说虚空大族。”
    “虚空大族的话……灵心斋掌握的情报不算太多，因为这个大族崛起的时间不算太长，似乎就是在第七次仙域大战中，突然冒出来的一个族群……”孔因语气有些犹豫地说道，“至于它们是如何崛起，乃至于把原来的大千仙域都占据改名……这些情报，需要时间去搜集。”
    “突然崛起，意思就是在第七次仙域大战之前，仙界中并没有虚空大族相关的痕迹？”方羽眯起眼睛，问道。
    “目前来看……通过灵心斋所掌握的情报而言，就是如此。”孔因答道，“虚空大族就是在第七次仙域大战之间出现的大族。”
    “虚空大族在当下的仙界，算是顶尖的大族么？”方羽又问道。
    “当然算是顶尖大族，否则他们不可能掌控一个大型仙域。”孔因答道，“不过，对虚空大族的实力，倒是没多少确切的情报，他们似乎比较低调。”
    方羽不再说话，眼神闪烁。
    灵族于第七次仙域大战中彻底灭亡。
    虚空大族……则是在第七次仙域大战中突然崛起。
    而灵族灭亡之前的族地，也在这虚空仙域当中……
    “你说有没有可能，灵族并未灭亡，只是通过某种手段，变成了虚空大族……”方羽开口问道。
    听到这话，孔因沉默了。
    “方大能，在下不敢轻易断言，毕竟没有线索能够去验证……”孔因答道。
    “你说话何必这么谨慎？我就是想听听你的看法。”方羽皱眉道。
    “方大能，在下毕竟是靠情报谋生的，不敢贸然下定论啊。”孔因答道，“不过，既然方大能提出这种可能性，那么……在下便会朝着这个方向去搜寻情报和线索，若是有收获，会立即禀报。”
    “好。”方羽答道。
    切断与孔因的联系后，方羽再次转头看向寒妙依手中的贝贝。
    “主人，你老偷看我做什么呀？”寒妙依转过头来，眨了眨眼，问道。
    “我在看贝贝，不是看你。”方羽答道。
    “我只是开玩笑……算了。”寒妙依轻叹一口气，把贝贝直接递到方羽的面前，“反正，你宁愿看小狗，都不看看我。”
    方羽看着贝贝，问道：“贝贝，你知道虚空兽么？”
    贝贝摇晃了一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