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蓁蓁记得某些村里人对她的恶意,却也记得她无处可去的时候收留了她们孤儿寡母,也在她跑丢的时候找她的情分。
所以顾蓁蓁要从村里人开始选起。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纷纷议论纷纷起来,谢三狗站了出来,“顾婶子,这是真的吗?”
顾蓁蓁肯定的点头,“是真的,大家好好过个年,年后我会亲自过来,亲自选人,你们年后现在夏一凡那边打个招呼。”
众人立马一脸喜悦,家里的活计虽多但家里好几个大男人干得过来,又不需要出远门,就在村里干活,他们背题多高兴了。
大郎把自己写的对联挂在了新房子那里,看着新宅子大郎心里暖暖的。
“娘,我们什么时候能住进来呀!”大朗感叹。
顾蓁蓁微微一笑,“快了,等安好窗户,还有之前我定做的东西,弄好之后就可以住进来了。”
大郎的笑容有些牵强,即便能住进来,他也不能住进来,毕竟他要跟着蔡夫子学习,每日这么来回跑路途远不说还很折腾。
顾蓁蓁揉了揉他的脑袋,“乱想什么呢!我们可以放假了就回来住。”
大郎这才笑眯了眼。
二郎撒丫子在村里跑着,还给二腿子带了些东西过来,当然是他买的顾蓁蓁给的银子。
等在梨花村的事情弄好了之后,顾蓁蓁就回了县城,回县城的途中还特意绕到朱长顺的肉摊前,把他那大半头猪都买了。
朱长顺看着顾蓁蓁的变化简直不敢认,连连摇头说,“还真是遇上贵人了。”
顾蓁蓁乐呵呵道,“别打趣人了,现在生意如何了?”
“挺好的!”朱长顺顿了顿。
“你会杀猪那你会杀牛吗?”顾蓁蓁这话可吓了朱长顺一跳,“那可是牛啊!杀了吃肉多可惜啊!我可不会杀。”
“好吧!”顾蓁蓁有些失望,牛送过来送不能让不会的人来上手吧!
朱长顺见顾蓁蓁摆手就走了,默默嘀咕了一句,“还真是有钱人家的大户小姐啊!”
顾蓁蓁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越六,她的那份年礼还没送呢!
顾蓁蓁寻到她的摊位,就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想着应该是越六的爹,上前询问,“你是越老伯吧!”
“你你是?”越屠夫实在想不出来自己见过面前的这个人,但她确认识他,有些奇怪。
越屠夫看着面前的人穿的极好,都是他没见过的料子,头发梳着那么好看的发髻,头上丁零当啷的好多头饰。
顾蓁蓁笑着开口,“我是住在大西头的那个寡妇,我姓顾。”
越屠夫一听哦了一声,立马吸纳刚起来这号人,之前听自己女儿提起过,“你这是有事吗?”
“是有点事。”古镇镇左右看了看,“越姐姐没在吗?”
“她去送肉了。”越屠夫说道,“你找她啊!估计要一会才回来。”
“我这拿了些年礼过来,之前越姐姐对我们很是照顾。”顾蓁蓁让人把东西放下来,不等越屠夫拒绝便道,“越老伯,你会杀牛吗?”
“杀过一头。”越屠夫下意识的回道。
“我想明日请你过去杀头牛,按正常价格来。”顾蓁蓁笑着开口,“若你这边不方便的话……”
“方便方便!”越六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豪爽的开口,一脸的惊叹之色,“哎呀!顾妹子你这生完孩子之后身材这么快就恢复了啊!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越屠夫瞪了一眼越六,看她咋咋呼呼的跟个男人似的有些头疼,啥时候能跟人家比比也温婉些。
“爹!顾妹子要我们帮忙我们肯定得去啊!”越六大包大揽,“顾妹子你放心,我们明个回去,至于银子就不用了,咱不用那么见外。”
“话可不能这么说。”顾蓁蓁连忙道,“若你们不拿,我可不敢请你们过去的。”
“哎呀!真是的。”越六嗔怪了一句,然后把二郎抱起来垫了垫,“诶呦!二郎现在重了呀!”
二郎的小脑袋抬高,哼哼道,“越姨姨也长得更壮了。”
越六心情很好的哈哈大笑起来,转而有些不好意思道,“顾妹子,你可别挑理啊!满月宴我们没去纯属是怕冲撞了,乡下人不将就,但我这也怕。”
顾蓁蓁也理解,这时代的确有些说道,比如满月宴上不能出现那种杀伐太重的人之类的,顾蓁蓁倒是完全不在意的。
说了一会话顾蓁蓁才离开,商定了明日让他们过来的事。
越六一口应承下来,等人一走,越屠夫就敲她脑袋。
“爹!你这是干什么!”越六不解。
“还能干什么?”越屠夫白了一眼,“我说你张张脑子啊!你爹我是杀过一头牛,但那头牛本身就是死了的,可现如今你爹我拿什么去杀一头活蹦乱跳的牛?”
越六没想到这里,连忙挠脑袋,“没事的爹,我帮你。”
越屠夫不想跟小女儿说话了,简直是不让他说话,应承都应承下来了还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顾蓁蓁回去之后,三郎对此很不满,嚷嚷着,“凭什么带大哥二哥,不带我们!”
四郎点头。
三郎继续控诉,“娘偏心!”
顾蓁蓁把他抱起来,“不是你在睡懒觉才没叫你一起啊!”
三郎不吃这一套,“可明明娘可以叫醒我们啊!”
四郎又点头。
“可是娘心疼你们啊!”顾蓁蓁故作伤感,把三郎放下来一手牵着三郎一手牵着四郎到椅子旁坐下来,故作抹抹眼泪,“娘看你们两个照顾妹妹们那么辛苦,睡得那么香甜,娘怎么忍心叫醒你们呢!娘可太爱你们了,才没有叫醒的。”
三郎这一听立马就自责起来了,“娘我说话声音太大了,对不起。”
四郎也跟着点头。
二郎看着他娘这一出,皱着眉头,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想要上前细看被大郎拽到一旁。
顾蓁蓁又像模像样的哭诉了一番,短短的一会功夫,三郎四郎已经开始七嘴八舌的安慰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