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赔偿
作者:浅笑念伊人   孩子两岁半,孩子爹死而复生了最新章节     
    江林守在牢里,就是专门等温仪醒来。
    明日就是平哥儿、安姐儿的生辰,早点儿审完温仪,他们世子才能专心的陪两个孩子。
    世子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定然是盼着能陪两个孩子过生辰的。
    温仪本就因中了骨生花浑身刺痛,几鞭下去,她就痛不欲生,招架不住了。
    不过半个时辰,就把她的所作所为全部招供。
    江林拿着供词,满意道:“行了,把她送回牢房吧!别让她死了,咱们还得留着她找西陵温家要赔偿呢!”
    有了人证、物证,西陵皇室与温家别想逃脱责任。
    丁爷(白擎宇)、高公公、邓博容等人的证词已经送到了西陵,西陵朝堂为了这件事已经吵翻了天。
    争吵的内容,除了要不要赎回邓博容这个前太子余孽,还有关于如何赔偿东陵损失。
    再添上温仪一事,必能给西陵朝堂再加一把火。
    谁管温五、温仪在温家是什么地位,她们出来代表的就是温家,就是西陵。
    敢对东陵的公主下手,非得把温家扒下一层皮来补偿公主的精神损失。
    是以,邓博容和西陵奸细都关在国安部的牢狱里。
    温仪住的是单间,她的隔壁,住的是几个女奸细。
    其中一个,就是少空的女人阿兰。
    阿兰见到江林,面色激动起来:“江护卫,你可知道,阿笙、阿琳兄妹两个现在何处?他们可还好吗?”
    “世子既然答应了少空,便不会要他们兄妹的性命!”江林淡淡说道。
    阿兰跪倒在地:“多谢世子,多谢江护卫。”
    江林不欲再搭理他,确认温仪关好后,抬脚就往外走去。
    阿兰双手捂唇,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但眼中闪烁的泪光,还是无法掩饰下她内心的悲伤。
    少空要带她们母子离开盛京时,她当时拒绝的有多坚定,如今就有多后悔。
    她一直听命与丁爷,将两个孩子视为笼络少空的工具。
    然而,真正与孩子们分开后,她才知道,两个孩子在她心里有多重要。
    江林从女监出来,转到男监这边找邓博容拿些东西。
    邓博容往日对邓家人不屑一顾。
    如今却每日要了纸笔给邓太傅、邓棠,甚至慧净、南宫秀等人写忏悔小作文。
    邓博容写的起劲,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写的东西根本送不到邓家人手里。
    江晏白之所以同意让人给邓博容纸笔——
    一是为了给邓博容活下去的希望,他可是东陵朝西陵要黄麻城的筹码,可得多活几年。
    二来也是让住在邓博容一左一右的丁爷(白擎宇),和高公公两人看看,他们费尽心力保全的先太子遗孤,是何等货色。
    再来,是因为江晏白有个好热闹的媳妇。
    邓博容写的东西,邓家人表示拒收,但有人喜欢看啊。
    比如说,宋悠然。
    所以,邓博容写的这些东西,全都送到了怡然居。
    宋悠然无聊的时候,就让人读这些小作文解闷。
    如今太后来府上小住,听小作文的人又多了一位。
    “这人忒厚的脸皮,还好意思给邓棠的夫人写信?”
    太后都觉得不可思议:“人家邓棠一家,要不是因为他这个鸠占鹊巢的赝品,何至于夫妻分离、母子分离二十七年!”
    宋悠然叹息一声:“邓三夫人孤身带着妹妹逃出南疆,不敢轻信他人,哪怕跟邓三老爷成了亲,都没把妹妹在神医谷的事告诉他。”
    “她如惊弓之鸟一般,活的战战兢兢,才会误会邓太傅的意思,一时想岔了离家出走,假以时日,她自己总能想清楚。”
    太后八卦道:“南宫家大小姐,现在跟邓棠和好了吗?”
    “前段时间听说,她对邓三老爷的态度没有以前那样强势了!”宋悠然道:“这几日倒是还没来得及问。”
    黛紫闻言,上前禀道:“太后娘娘,少夫人,奴婢听说,顾公子的母亲,二十八那日要去邓家拜见太夫人!”
    太后与宋悠然两人眼中,瞬间就迸发出了八卦之光,二人同时开口:
    “要不,哀家召她来问问?”
    “臣妇去前院看看。”
    太后愉快的笑出了声,脸上的皱纹如一朵盛开的金菊:“咱们娘俩可真是想到一块去了。趁着天好,咱们出去走走,哀家顺道请顾神医给云阳开几副调理的汤药。”
    说完太后又叹息一声,不舍道:“明儿个哀家就走了,日后你可要多进宫陪陪哀家。”
    荣亲王日日过来磨太后,请她到荣亲王府小住。
    连忙着为嘉宁备嫁的荣亲王妃,都跟着来请了两次。
    太后见他们心诚,也想跟着小儿子一家亲近亲近,就应下了他们的请求。
    明日晌午,太后便要住到荣亲王府上去了。
    宋悠然扶着太后,轻扬起的嘴角:“只要您不嫌烦,臣妇日后定然会常去慈宁宫叨扰您。”
    “哀家巴不得你日日进宫,怎么会觉得你烦。”太后慈祥笑道。
    两个人之间有说有笑,亲切又和睦。
    这要是放到半年前,太后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自己会与皇后的弟妹如此亲近。
    ……
    镇国公府,蝶轩。
    南宫秀正在做针线,她手指熟练地捏着细长的绣花针,针线飞速的在布料间穿梭。
    “棠哥,你挡着光了,麻烦让开些。”南宫秀颦眉。
    端了茶水过来的邓棠,连忙往一旁站了站:“阿秀,你心意到了就行,何必非得亲自做这些东西,没得伤了眼睛。”
    南宫秀笑容变得僵硬,眼神闪烁着不安:“因为我的任性,才会让父亲、母亲枉费了二十几年的心血,我想尽自己所能,弥补往日过失。”
    她虽然说着话,手上动作却半点都没有耽误,显然是做惯了这些事的。
    邓棠心疼道:“阿秀,不是你的错,是我错了,我不该在你没有全然放下心防时,把你的身世告诉父亲。”
    在邓棠看来,若不是因为他把妻子的身世告诉父亲,父亲也不会有所顾虑,想让他们夫妻回祖籍暂避风头。
    他心里,从未怪罪过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