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脚法，秦董！”
    背对球员，商印乐得脸上褶子纠在一起。
    秦风面无表情，装作若无其事。
    迎面。
    章路笑眯着小眼睛走过来。
    他也刚两边训练场转了一圈，脸上难掩兴奋。
    “嘿嘿秦董，有意思，今天我算开了眼界了。“
    “章指导。”
    秦风也笑着打招呼，“在意大利总听不着你嘿嘿，我还真想！”
    “那是你没功夫看龙视直播！”章路嘿嘿笑道，又指向海外球员训练一边，“国外俱乐部，都这么训练？像玩游戏一样？”
    “也不全是。”
    秦风顺着章路手指看去，抢圈失败的佩佩，被压在人堆里，有出气没有进气模样。
    笑声冲天。
    老国足训练场。
    卫群等人都瞪过来。
    隔着一段距离。
    秦风都能感到他们眼中的杀气。
    撇嘴耸肩。
    秦风继续道：“他们瞎闹呢！”
    “哦？”章路抿嘴，“看不起国内老球员？”
    “当然不是。”
    秦风连忙否认，“欧洲归来球员，需要训练的是组队比赛默契，游戏方式的训练，能增强球队凝聚力，也有助于他们熟悉队友。”
    “再说了章指导，他们大都是辽东队出去的，就算长时间没在一起踢球，最基本默契应该还在，只是仓促组队，没这么快找回来而已，所以才用这种相对轻松方式。”
    “我相信，到欧洲的第一课，他们学会的就是，不能小看任何对手！”
    “那还行……”
    章路点头，又把话题引到即将开始的比赛上。
    “我和桥正分析过，海外归来球员，人个实力要比国内球员高，这是肯定的，但在比赛默契上，明显是老国足球员更胜一筹。”
    “别忘了，老国足可战胜过瑞典，不能算弱。”
    “两支球队真要对上，胜负还未可知。”
    章路分析客观公正。
    言语间隐含对海外球员队的担心。
    秦风闻言点头不已。
    从两队训练方式上。
    老国足训练紧张严谨，在卫群、范之易主持下，一招一式极为专业，和平时国家队训练方式差不多。
    李锦玉等海外球员。
    则活泼不少。
    两种训练方式，很难说谁优谁劣。
    但海外球员一方，似乎更为随性，缺少老国足像卫群一样的“主心骨”。
    这可不是好事儿。
    等到17号比赛。
    说不定老国足真能给这帮海外年轻球员上一课。
    “韩哥怎么说，他觉得哪边能赢？”秦风好奇问道。
    章路笑道：“桥正能说啥，秦董必胜呗！”
    一句话引得秦风和商印哈哈大笑。
    商印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秦董，您不上场？国家队里可有你的位置！”
    章路跟着发问，“就是，我也好奇。”
    秦风一下瞪起眼睛。
    “当然没我事，让他们自己玩去吧，商指导都说了，国家队有我位置，我都‘走后门’了，还参加什么选拔比赛……”
    “……”
    7月17日。
    比赛当天傍晚5点。
    两辆大巴载着“新老国足”，驶出国安香河基地，直奔燕京工人体育场。
    到了体育场外。
    还未入场的球迷，围得体育场水泄不通。
    看到两辆大巴先后驶来。
    不管是支持“老国足”的，还是支持海外球员的，亦或是中立单纯来看热闹的球迷，都爆发欢呼，冲着大巴内双方球员用力鼓掌。
    现场少了些火药味。
    显得无比和谐。
    这是一定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
    无论今天比赛谁获胜。
    球迷最想看到的。
    是一场精彩比赛。
    是龙国足球的巨大进步！
    秦风坐在打头的“老国足”大巴内。
    回头扫了一眼。
    一帮人满脸严肃。
    卫群更是眼睛瞪得铜铃一样，估计正在暗自运气，等着上场给海外球员好看。
    不知道后面大巴内是什么气氛……
    思索间大巴停住。
    秦风打头下车，第一时间向后观望。
    最先下来的杨成，随后是李锦玉、吴成英等人，和训练时的嘻嘻哈哈不同。
    所有海外球员。
    也和国家老球员一样，表情严肃，只有围观球迷喊他们名字时，才会报以微笑回应。
    外松内紧。
    倒是有些成熟球员气象。
    这两天秦风没太关注两队训练，他还真怕海外球员骄傲，不把国内球员放在眼里。
    不怕他们输球。
    秦风担心的是。
    这批号称龙国最强一代球员，未来七、八年内都代表龙国足球，征战世界。
    要是最后。
    这批球员在欧洲除了球技，还学会了傲慢和目中无人。
    那秦风可真要失望了。
    还好……
    秦风暗自点头。
    和一起过来的老帅商印。
    上到了工人体育场1号包厢。
    包厢内不少老熟人。
    克鲁伊夫，到石德任教半个赛季的萨基，结束奥地利格接茨风暴工作，赶到龙国刚和前卫环岛签约的伊维卡·奥西姆。
    三个人站在落地窗边。
    对着场内指指点点。
    高红波、范巴斯腾、雷克萨奇聚在一堆，忽然大笑，想来是雷克萨奇讲了笑话。
    其余甲a各支球队主教练。
    也大都在列，站在外围说说笑笑。
    能容纳几十人的包厢内满满当当。
    现在甲a联赛半程休赛。
    范巴斯腾、雷克萨奇分别带领的国青、国少，也刚结束各自国际大赛。
    一帮人闲来无事都跑来看热闹。
    新老国足之战，成了龙国教练大聚会。
    见到秦风进门。
    外围的甲a教练最先迎上来。
    秦风费力寒暄。
    进到里面。
    克鲁伊夫三人都揶揄看过来。
    秦风笑得人畜无害。
    但却眯起眼睛。
    克鲁伊夫回龙国前。
    恨不得炸了萨基“祖坟”。
    现在怎么这么和谐了？
    一定有什么猫腻！
    迎面三人都张嘴想要说话。
    “你们闭嘴，我知道你们不是哑巴。”
    抢先开口，免得莫名其妙遭到取笑。
    秦风张开双臂，和三人依次抱了下。
    “秦啊秦，你真是‘龙国足球的良心和脊梁’，我到了龙国，听到最多的名字就是‘秦风’。”
    和秦风最不熟悉的萨基不给面子张口道。
    “萨基先生，你这个老狐狸……”
    秦风露出人畜无害笑容。
    刚想笑话萨基一个世界级战术大师，之前竟然跑到帕尔马套话。
    看台上忽然欢呼四起。
    双方球员入场挑边完毕，两侧半场列阵。
    暂时放下话头，望向下方球场。
    秦风微微发怔。
    海外球员一方，标准的双前腰4－3－3。
    这倒正常。
    关键是“老国足”一方。
    拿出5人中场。
    摆出了强力防守的4－5－1阵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