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证会现场也响起和外界一样讨伐声音。
    韩桥正又看了看表，接着不管不顾的挥拳用英文高喊“抗议”。
    布拉特等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看，老桑斯也绷紧了脸，再也见不到之前的得意神色。
    奥海姆和光头罗德里格·桑斯则忍不住目露凶光，狠瞪着秦风。
    秦风还是我行我素，在桌下暗中比了个只有旁听席前排几人才能看到的中指。
    维拉敲了半天桌子才让现场安静下来。
    秦风一方继续出示证据。
    出人意料的。
    接下来所展示出的视频录像，不再聚焦于11号帕尔马与皇马比赛，而是放在了对皇马普通球迷的采访上。
    一位上了年纪的白人老者郑重道：
    “是的，‘激进南看台’的领导人是奥海姆，他们长期在伯纳乌南看台上，攻击球员，甚至是我说普通球迷。”
    一名中年妇女满脸嫌弃。
    “他们骂的很脏，一些言论我都羞于重复，这么说吧，我不敢带着孩子出现在伯纳乌看台上，为什么？当然是怕他们学坏！”
    “上帝，皇家马德里是支伟大的球队，但他们对于极端球迷的纵容却让我不齿！”
    说这话的，是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白人男子，看起来是名律师或是医生。
    一名黑人小伙子哭丧着脸，“上帝，我现在都不敢出现在伯纳乌，奥海姆带着他的手下，在球场外就开始威胁我们黑人。”
    “没错，奥海姆，还有桑斯家族的人，总是歧视辱骂攻击我们龙国人，他们该遭天打五雷轰！”
    视频画面上是生活在马德里的龙国一家三口，从大人到孩子，脸上全是愤怒。
    接下来是一名拉丁裔长相甜美的小姑娘……
    类似影像不一而足。
    有耶罗之前收集的，也有这两天莫德里奇等人帮忙，找马德里普通球迷新做的采访。
    秦风一方只是挑选了十条具有代表性的加以播放。
    但这就够了。
    不论是现场，还是电视机前的各国所有观众，都气得大声骂娘，特别是一些龙国之外的有色人种观众，全都站起来咬牙切齿盯着电视屏幕。
    龙国观众就更不必说。
    要不是关心秦风，想看后续。
    一帮人都恨不得砸了电视，冲到发布会现场，找皇马的极端球迷好好“讲讲道理”！
    听证会现场。
    罗伯特·卡洛斯回头看了一眼巴西同胞弗拉维奥，脸上现出挣扎神色。
    前方秦风一方还在继续出示证据。
    龙国大使馆工作人员拿出的，是弗洛伦蒂诺昨晚送来的牛皮纸袋。
    内里竟然是从80年代开始，直到近期，“激进南看台”极端球迷，在伯纳乌场内场外，大搞种族歧视的各色照片视频。
    有对着球员球迷挥舞歧视标语、比歧视手势的，有对有色人种球迷大声辱骂、拳脚相向的，还有个看起来十几岁的黑人少年，被打得满脸是血，最后还被逼脱光了衣服……
    受攻击人群的凄惨哭相，极端球迷的嚣张大笑，时间跨度近20年的证据，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电视机前的各国观众也都站了起来，这哪是什么证据，这是fxs主义的死灰复燃，是恶魔的封印在松动，这是对全世界善良民众的公然宣战！
    “这是fxs，是nc，他们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普通球迷！”
    “那个奥海姆还说他在伯纳乌南台上20多年，闹了半天，20多年都在干这种恶心事儿是吧！”
    “这些极端球迷该下地狱！”
    “能在伯纳乌盘踞这么多年，都是皇马俱乐部不闻不问，否则他们办不到！”
    “皇家马德里怎么能这样，亏我喜欢了他们这么多年！”
    “……”
    电视机前所有观众队除了痛骂极端球迷，又开始质疑皇马监管不力，纵容极端球迷罪行。
    听证会现场也是质问声音四起。
    几乎所有人都面色不善看向老桑斯、弗洛伦蒂诺和一帮皇马球员，以及在场以奥海姆和光头为首的“激进南看台”成员。
    奥海姆等人有的低头捂脸，生怕被人记住，有的则毫无悔改之意，对着周围人群怒目而视。
    皇马球员全都一脸尴尬。
    前排的老桑斯有些坐不住了，尴尬的挪了挪屁股。
    弗洛伦蒂诺则是焦急看向秦风，几次欲言又止。
    他在担心皇马无法洗脱支持极端球迷罪行，俱乐部名誉扫地。
    当事人席上，秦风挑了挑眉，示意龙国大使馆工作人员继续。
    “大家请看这张照片……”
    大使馆工作人员手指划动，现场投影上，出现了一张“激进南看台”极端球迷集体合影，前排正中两人，一个西服革履，身材高大，正是洛伦索·桑斯。
    在他身旁，是个身穿黄色西装，满头白发，脸上已经有了老人斑的白人老者。
    “是门多萨主席！”
    旁听席上，有上了年纪的皇马普通球迷，站起来指着照片大叫。
    拉蒙·门多萨，1985年至1995年担任皇马主席，正是他卸任后拉着洛伦索·桑斯上了位。
    “还有老桑斯，他们怎么和这些极端球迷合影？”
    “还不明白吗？这些极端球迷之所以如此嚣张，都是他们在背后支持！”
    “上帝，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这不明摆着的嘛！”
    “……”
    现场全是争议声音。
    很快下一张照片让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这是张双人合影，上面两个主角，一个是老桑斯，另一个则是在多个照片视频中都有出现的光头，罗德里格·桑斯！
    “经过调查，‘激进南看台’极端球迷组织二号人物，罗德里格·桑斯，为洛伦索·桑斯的直系子侄……”
    大使馆工作人员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现场轰的一声就炸锅了。
    不只是背后支持，还放任家族成员加入，老桑斯这是不想混了！
    老桑斯气急败坏跳了起来。
    “诽谤，这是公然诽谤，你们从哪搞来的这些照片，这绝对是电脑合成的，我和门多萨主席没有照过那张合影，我本人也不认识那个光头……”
    “上述证据，由皇家马德里现任主席，弗洛伦蒂诺提供。”
    大使馆工作人员大声打断道：“本人代表秦董事长，以及弗洛伦蒂诺主席，保证所有证据的真实合法性。”
    说着，他又对着弗洛伦蒂诺微微颔首，“感谢弗洛伦蒂诺主席，能站出来为正义发声，也感谢你十几年一直致力于同极端球迷做斗争，为静化皇马空气不遗余力！”
    听到这句话。
    弗洛伦蒂诺紧张脸色一松，露出笑容。
    “啪、啪、啪……”
    当事人席上，秦风忽然站起，带头一下一下鼓起掌来……
    ……
    如无意外，15号晚些时候还有两章，感谢大家一路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