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昶从旁边走过来,说道:“国公爷,既然竹公公有要事不能久留,那萧昶就代国公爷送送竹公公。”
“好,那你就送送竹公公,有劳竹公公冒着风雪走这一趟,改日再来舍下喝茶吧!”
“谢国公爷”!小竹子躬身行了一礼,转身随着萧昶往外走去,萧昶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塞到了小竹子手里,“这一趟劳竹公公辛苦了”!小竹子立刻喜笑颜开。
“萧爷说哪儿的话,这不是小的应该的吗?小的原做的就是这跑腿儿的活计不是?”
萧昶将小竹子送出了府门外,看着他上了马车远去,方回到府里,吩咐大门关上,今夜门上惊醒着些。
狄星月已经抱着萧雨珠回了星月苑安置她睡下,其余人还都在前厅上看着这两大箱的赏赐。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想想今天在皇后娘娘的紫宸殿里得的那些赏赐、压岁钱,女眷们先忍不住扑哧一下又笑了。
何举的妻子甄冉冉笑着跟国公夫人说:“娘,您说咱们珠儿是不是个招财童子?就今儿这一晚上,珠儿就敛了多少金银财宝?这要是等这个年过完了,恐怕我们得在家里再盖一间大.大.大库房了,专门装珠儿的压岁钱!”
童问溪也是一脸无奈的笑,“谁说不是呢!这还没到过年呢!再到过完年还有半个多月,谁知道咱们珠儿还能敛多少?”
萧之南和萧诚毅以及何举、萧昶、萧一凡几人在旁边听了,均不解的问,“怎么了?”
婆媳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童问溪就将今日带着珠儿去到紫宸殿,珠儿如何的见人就作揖,见人就拜年,见人就领压岁钱的事儿绘声绘色地给大家讲了一遍,这几个当时没在场的男人们哈哈笑得前仰后合!
胜义公萧之南哈哈笑道:“好好!老夫的宝贝孙女儿就是个招财童子,一句话都不用说,这金银财宝就哗哗地来,好!”众人看着国公爷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哭笑不得。
好好的宫宴多了一场刺杀,虽然是刺杀未遂,但是众人心中总是多了一丝的不安和猜疑。看天色也不早了,除了府中的男人们,女眷们都先各自回房,也将各家的孩子带回去安置睡下。
厅上烧着几个炭盆,倒是暖融融的,丝毫不受外面风雪严寒的影响。
胜义公萧之南坐在上面,萧昶坐在他身边。没有外人在,萧昶也是这府里的长辈。萧诚毅、何举、肖一凡坐在下手两边。
他们还不知,在他们出宫后,在宫里偏僻空旷的宫院里,又发现了另外几个刺客。
萧之南坐在上面,端着茶盏喝了两口沉吟不语。
萧诚毅看了看父亲和萧伯,又看了看旁边的两位兄弟,“今天这事儿,我总有一种预感,虽然现在没有任何线索,但我就是觉得这次刺杀与西兆有关。”
萧一凡听了也点点头,“是,我也感觉是这样。如果说想让我们大晔乱,想让我们大晔亡的,在那几国里,恐怕排第一的就得是西兆。”
包括萧昶、何举都皱着眉点了点头。
萧诚毅又道“那西兆的国情以及它所处的位置决定了他们靠国内自给自足不说艰难,而是根本不可能!仅靠他们的牛、羊、马匹跟咱们大晔交换粮食,也不能完全满足他国内的需要。
前些年,先皇在世时,那西兆就是为了粮食,为了抢夺我们大晔的土地,屡屡犯境。那时,父亲、萧伯和我岳父他们守在与西兆交界的边境上,没有让西兆进入大晔一步。
他们屡屡得不了逞,只能又龟缩到西兆境内。
现在那西兆与我大晔交界之处是由擎西侯把守着,这么多年也都平安无事。虽屡屡骚扰、屡屡偷袭抢掠,但都被边境的官兵打了回去,也没有酿成什么大祸大战。又过了这些年,我总觉得西兆是又不安生了。”
萧之南坐在上首,点了点头,看了看跟他并排而坐的萧昶,“昶兄,你看?”
萧昶也是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如果是南殷和北雍,我觉得至少眼下都不太可能。
北雍的皇后乃是我大晔的二公主,近几年北雍虽有一些小风波,但还算平静。况且北雍境内资源虽有不足,但靠我大晔念在二公主份上总会支助一些,也勉强能应付。
而南殷……南殷人口不多,虽国土多是深山密林,但他们那里也还是能产些稻米,再有不足的,他们那里山高林密,多的是珍稀药材,以他们南殷的药材来交换我们大晔一些粮米,他们也基本就能够满足国内百姓的需要,暂时没有铤而走险的必要,也没有与我大晔交恶的依仗。因此我也觉得十有八九是西兆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