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大晔在西兆的人的使命和你们这些冷血杀手不同。
我们的人只是作为‘眼睛’的存在,而不会作恶作孽。只要西兆没有危害大晔的行动和企图,他们就只是‘眼睛’。
你们西兆只要没有与我们为敌,我们大晔就不会如你们一般做下毒、刺杀这样的事情。
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西兆如何对我大晔的,我大晔终归是要还回去的,正所谓‘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这不是我们大晔强加给你们西兆的,而是我们奉还回去的。
就如同我大晔的这次雷霆行动——如果不是你们西兆在宫宴之上意图刺杀我大晔帝后一家,就不会有这次报复性的搜捕绞杀。不过是你们做初一,我们做十五罢了。
本官刚刚告诉你了,在你们西兆也有很多我大晔的人,因此本官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从你们被抓到这里、从你们的秘密据点被捣毁的那一刻起,消息就会传往西兆,不管你们是背叛还是不背叛,你们的家人一样活不了。”
“不可能……”“壹号”杀手满脸的不相信,或者不如说不敢相信。
“不可能吗?蠢货。你觉得你们的主子会相信你们的忠诚?会善待你们的家人?
如果他们能善待你们的家人,就不会把他们当成把柄控制在手里用来威胁你们。
你们存在的意义失去了、被我们捕获了、没有用了,你觉得你们西兆那边的主子还会善待你们的家人?天真。
所以,你们说与不说,你们的家人所面临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如果说了,或许还能过得舒服点儿;如果死咬住不说,会死得很难看……或许……还不一定死得了。
别说我们残忍。如果你们这些西兆杀手不来我大晔为害作恶,就不会有什么残不残忍之说。
毕竟这里是大晔,我们大晔可没有千里迢迢到西兆去杀你。你死在大晔,可怨不到大晔。
你既然来到大晔为敌,我们大晔当然要杀敌,当然要保护自己的国家,不是吗?
我们没有去西兆杀你西兆人,只是在我大晔杀掉了来我大晔作恶的西兆人,我们有错吗?
错的是你们,而不是被你们千里迢迢跑来祸害的大晔。难道不是吗?”
言至此,萧诚毅不再说话,直直地看向地上的“壹号”杀手。
“壹号”杀手头上满是冷汗,脸上的表情也是惊疑不定——他的心里其实是相信萧诚毅所说的,而心底里又存着一丝奢望——既然是奢望,无非就是自欺欺人罢了。
由着这“壹号”杀手在心中天人交战着。过了好半晌,萧成毅才又重新开口,“或者本官还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或者说……是再给你一个选择——如果你肯合作、如果可以说出有价值的东西,本官或者可以试试……试着救一救你的家人。
但是,前提是你所说的要有价值,要真实可信。
或许本官可以用飞鸽传书或是飞鹰传书,和你们西兆的信使比比速度,试试看能不能在他们到达之前将你的家人抢救出来。
作为交换,将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
本官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好好考虑吧。”萧诚毅扭头吩咐属下:“将“壹号”杀手带下去。”
“是。”
两名“绿令”过来,一人提着一只胳膊,将这“壹号”杀手拖了出去。
“下一个。”萧诚毅紧接着吩咐道。
石屋的门复又关上。
狄信长看了看身边的几人,“看明白了吗?”
几人听了一愣,“啊?”
“本侯是问你们,刚刚萧大人的审讯方式你们看明白了吗?”
“嗯,侯爷的意思……?”几个人不解地看着狄信长。
“本侯的意思是,刚刚萧大人这一通审讯下来,他的急、缓、轻、重、松、紧;如何击碎“壹号”杀手心中的防线、如何打破他心中的信念,如何打掉他心中的倚仗、如何让他陷入绝望,最后又如何在他陷入绝望之时,给他的面前放上一线希望?”
几人回想一下,都点了点头,“明白了,懂了。”
“好,既然懂了,既然也看明白了,就照这个样子如法炮制吧。
咱们也别九个人……哦,不止九个人,还有那么多安济营的弟兄们陪着呢。
咱们都在这里一个一个地审,耽误工夫还浪费人力。
干脆分散吧,你们各自为战。一个人带上两名属下打配合,反正关押他们的石屋里也都只有一个人。
你们直接去提审,每人分摊几个也就是了。然后将提审结果拿来汇总。否则的话,一个一个地来,恐怕到了天亮,咱们这些人也出不了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