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了萧雨珠的周岁宴,话题也从严肃转到了轻松上。
萧诚毅看向承祺帝,“臣收到外公的来信,信上说,为了这次珠儿的周岁宴,臣的外公、外婆以及臣的舅母、表嫂他们都会来京城,应该这一两天就能到了;
还有一凡的岳母和二弟阿举的岳母也会来京城,一凡算过时间,今天若是不到、明天必到。
所以这次还真是要好好地热闹一番了。”
说到老宁疆侯爷、老夫人要来京城、说到宁疆侯府的人、说到萧一凡和何举的岳家,承祺帝又颇有意味地看了看萧诚毅和萧一凡,“是啊,珠儿的周岁宴谁又会不重视呢?”
“其实按照臣的本意,还真不想将珠儿的周岁宴办得过于张扬。”萧诚毅说道:“有我外公外婆路远迢迢地特意从南疆过来,有两位弟妹的娘家人长途颠簸地也来庆贺,这就很好了。
再请上京城之中的几家亲近交好的,关起门来热闹一天也就是了。”
“哈哈……你是可以这么想,但事情不会如你想的那样进行。”承祺帝听萧诚毅这么说觉得有些好笑,“你信不信,你就是不发请帖,恐怕到了那天,照样一个不少地不请自来?
与其如此,你还不如就直接热热闹闹地大肆操办一场。再说了,为了我们的凤珠郡主,如何做都不过分。”
“就因为考虑到会有皇上所说的这种情况出现,所以也只好操办一场了,不然又能怎么办呢?总不能在当天把客人都拒之门外吧?”萧诚毅无奈地笑道。
“这就对了。
说起来,老侯爷和老夫人长途跋涉,一路进京,朕这个做晚辈的也该登门去问安的。”承祺帝说道:“等到老侯爷到京之后休息好了,朕就带着芙儿和孩子们过府去探望两位老人家。”
“不敢当。臣代外公外婆谢过皇上圣恩。”萧诚毅起身行礼。
“唉!这么说就见外了。朕去,也只是以晚辈的身份去探望长辈,理所应当。”承祺帝摆了摆手。
“还不知臣的外公外婆几时能到京城呢?”萧诚毅琢磨着。
“应该也就在这一两天吧。”承祺帝说到这儿,又看了萧诚毅一眼。
萧诚毅再一次看到了承祺帝那干了坏事儿故弄玄虚的眼神儿,本想问一句,可再一想……凭自己对承祺帝的了解,就算自己开口问,恐怕那承祺帝也不会说,于是萧诚毅索性就不问了。
这一对发小儿老友又开始玩儿起了他们惯常的游戏——
……
你问我呀,可我不会告诉你;
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所以我不问;
想知道吗?想知道你就问问我呗,虽然我不会说;
我就不问,你说是你着急还是我着急?
……
不过这次承祺帝确实是打定了主意,坚决不会告诉萧诚毅他正在想什么,他到底做了什么,反正他们一回府就能看到了。
承祺帝端起茶盏,看向老国公、萧诚毅和萧一凡,将茶盏举了举,示意他们喝茶,自己也轻啜了一口。
三人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
萧诚毅想到上午在御花园发生的事,还是忍不住看向承祺帝,“皇上,那名宫女已经被押入了天牢,臣想着,一会儿出宫后,臣和一凡还是得先去趟天牢提审一下那名宫女,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
既然有事情发生了,总得知道个结果……”
“不用,不急在这一时。”承祺帝摇摇头,打断萧诚毅的话,“今日这场赏花会只有她一个人有如此举动,而且还没有成功,她自己又被药性折腾了那么久,能剩下半条命就不错了。你们今日急着前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收获,倒不如索性晾她个一两天再审问也不迟。”
萧诚毅听承祺帝如此说,与萧一凡互相对视,也看出来皇上对这名宫女的事情说不急还真就是不急。
其实也并非是萧诚毅觉得提审那名宫女有多急迫,他只是单纯地不愿意把该做的事就那么放着不做。
“既然皇上如此说,那臣等遵旨就是。
另外,臣有一事还想请示皇上。
之前,臣等针对皇宫中的清理,从教坊司到宫中茶房,再到内务府等处,虽然对外说,那假陆述、真陆叙等几人已经畏罪自尽了,但这些人实际上都还活着。
针对这些人该如何处置,臣等想请皇上示下。
除此之外,还有一事,臣等本想专门上奏折呈交皇上的,既然现在说到这里,臣就当面启奏了。”
承祺帝点了点头,“你尽管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