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早能想到今日,又何必当初作恶呢!
严汇严大将军缓步走到二人近前,他看看杨奎,又看看李能,“你们二人事到如今可后悔了?”
杨奎和李能只剩下满脸的惊恐和满头的冷汗。
“你们两个,一位妹夫,一位舅兄,今日结伴上路,希望你们这一路上能够好好地作伴,不要吵闹,不要对骂,更不要厮打。
在你们临死之前,本将军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们。”严汇严将军冷笑一声,说道:“杨奎,你那位平妻是这个李能的妹妹,叫李桃对吗?
李桃还给你生了个儿子,对吗?
如果本将军告诉你,那个孩子并不是你的儿子,而是……一个叫楚三的衙役的,你相信吗?
听到严汇严大军所说,杨奎瞬间睁大了双眼,那双污浊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杨奎看向严汇严大将军,又看向一旁的李能,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然而,他此时的喉咙就像是被谁用力掐住了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
杨奎拼命地摇头,摇头,再摇头。
他的儿子不是他的?
他那唯一的、他当命一样疼爱的儿子不是他的?
儿子,不是他的……
杨奎的脑海里仿佛有一个人在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他的头嗡嗡地叫,一阵一阵的眩晕袭来,眼前甚至都变成了模糊一片。
“杨奎,当初李能的妹妹李桃和你勾搭在一起,先被你收入府中做了妾;
李桃生下了一个儿子后,又被你抬为了平妻。
那李能就变成了你的大舅兄。
你为李能撑起了一把保护伞,让他在这清延府可以横行霸道、欺凌良善,抢男霸女,甚至是杀人害命无恶不作。
结果是,你看重的那个儿子,根本就不是你的儿子,而是那个衙役楚三的。
你的那个平妻李桃,早就与衙役楚三勾搭成奸,暗通款曲。
哦,那李桃最早好像还和朱三有过过往!
你就为了这样一个平妻,为了李能这样一个大舅兄,撑起了一把肮脏的保护伞!
如今,你在临死之前得知了真相,此时此刻又作何感想呢?
本将军还要告诉你,那李桃之前回了娘家,而今天一大早,那楚三大概是嗅到了某些不寻常的气息,他一大早就赶去了李能乡下的家中,接上那李桃母子后,已经不知逃往何处,官府正准备画影图形捉拿他们。
得知了这些,你又作何感想呢?”
杨奎好像听到了严汇严大将军说话,又好像没有听到。
他呆愣愣地,目光呆滞地看向一旁的李能。
渐渐的,杨奎的眼中像是涌出了杀人的凶光。
然而,他被五花大绑着,根本动都动不了。
如果眼光能杀人,杨奎恐怕已经将李能杀了千万遍!
“杨奎,你也不要觉得冤,也不要觉得委屈。
就算没有李能仗你的势作恶,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就是那些跟李能没有关系的罪行,也足够杀你几回了!
所以,你今天的下场是从你开始做恶起就注定的了。
从你第一次作恶、第一次作孽开始,这个下场就已经在等着你了。
本将军告诉你这件事,就是要让你们郎舅二人一路同行!”
说到这儿,严汇严大将军冷声下令:“行刑!”
严汇严大将军转身走回了监斩台上。
剐刑台上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嘶吼和嚎叫声。
两个人的嘶吼和嚎叫声此起彼伏。
这情景,看着虽然恐怖血腥,但是百姓们刚刚亲眼看到了那么多贪官斩首,如今有更多的人已经能面对现在的剐刑了。
更何况,这两个人是他们心中恨到极点的恶人。
他们看着,感官上虽有些不适,但更多的是解恨,是痛快,是报仇的快感!
赃官、恶霸,在这世上死一个少一个,越少越好!
随着那嘶吼嚎叫声渐渐地减弱,直到消失,这两个恶贯满盈的家伙,终于得到了他们应有的下场。
百姓们仰头看向天空,今天的天格外的蓝,云格外的白!
但愿他们清延府的天,以后再不会有那些肮脏的乌云出现了。
后续事务自有军兵们收拾。
这些坏东西是没有资格入土安葬的,他们都会被丢弃到城外的乱葬岗去。
严汇严大将军走下了监斩台,带着自己的一众手下,上马回了府衙。
在场的百姓们目送着严汇严大将军离去。
人群中,郭大厨一家、罗家,还有一众之前遭受到杨奎和李能一伙残酷迫害的人家,彼此有志一同地决定——“我们现在也要去府衙。
我们要去府衙拜谢他们的恩人!
拜谢为我们报仇、伸冤、雪恨的恩人!
我们要给恩人多磕几个头!”
“对对,说得对,说得对。”
众人扶老携幼,又乌泱泱地一路朝着府衙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