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诚毅笑了笑,说道:“当时皇上和我说到了后日的中秋宫宴。”
“中秋宫宴?”
“是啊。不是有人总是想方设法地躲着咱们珠儿吗?
这次,不能再让人家自己费心想办法了,我们要替人家着想。
一直以来,为了避开珠儿,人家也算是煞费苦心了!不惜两次受伤。
而且咱们也替人家想过一次借口了,适时地把人家支出了京城,去主持寺庙的开光仪式。
这一次,恐怕不论是人家还是咱们,都不好再故技重施了。
次数多了,会引起人家的疑心,反而不好。
因此,在这一次的宫宴上,我们和珠儿要不露痕迹地,主动地避着些人家。”
狄信长听了,恍然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说的也是,今天我还想过这件事。
想着这一次的中秋宫宴,不知那人会不会去参加?
如果不去,又会找什么理由呢?
是第三次受伤?还是突发疾病?
如果去了,那么在宫宴之上,他又会如何地躲避着珠儿呢?”
说到这儿,狄信长笑了笑,“其实一开始咱们还真没意识到,人家是在处心积虑地避着珠儿。
就算是他那败家女儿闯了祸,被太子殿下下令禁了十年足,还放着二十大板等着她及笄。
要是按照正常逻辑,他不是更应该想方设法地与胜义国公府交好才是吗?
他更应该与胜义国公府、与你这个吏部侍郎,后来的吏部尚书处好关系,拉近关系,或许还有可能尽早地解了他女儿的禁足和惩罚。
可结果呢?并非如此。
而是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登过胜义国公府的门。
不只不再登门,人家居然还为了不再登门一次再次地受伤。
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还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后来听到了些传闻,说是……那些宫中的奸细之所以被抓,都与凤珠郡主有关,而且还都是凤珠郡主发现的。
后来,这种传闻也是越传越神奇,说是,只要那些奸细被凤珠郡主看一眼,或者从凤珠郡主的身旁经过,凤珠郡主就能发现谁是奸细!
其实,要说起来,这些传闻也不算太夸张。或者可以说,事实就是那样。
可若是心中没有鬼,又为什么会躲呢?
所以,咱们才想到,那人并非是因为他女儿在珠儿的满月宴上获罪被禁足责罚才心生嫌隙,从此不再登胜义国公府的门,而是为了更深一层的原因才避着珠儿,不与珠儿打照面。”
萧诚毅听了,点了点头,“是啊,不得不让人往这方面想。”
说着,萧诚毅又抬头看向狄信长,“大哥,后日的中秋宫宴上,大哥也要有意识地注意这些,要不露痕迹。
既不能让人家察觉出我们是有意识地避开人家,但又必须让他和珠儿隔开合适的距离。
我们同时也要观察一下他的表现。
毕竟,对于那人,我们还只是怀疑,却没有任何实际的证据。”
狄信长抬手给二人的茶盏中换了热茶,点了点头,“明白了,咱们就像往常一样,一切正常。
只是,有意识地让他与珠儿隔开一段距离也就是了。”
“对,就是这样。”
将杯中的热茶喝了,萧诚毅接着说道:“今天这一天,我和一凡,还有梁侃梁大人都在忙着会见备选的官员。
如今人员基本也都确定了,只待明日皇上看过奏折,给了批复,在中秋节后,这些官员就要去清延府赴任了。
然后,就是中秋宫宴。
中秋宫宴之后,珠儿和太子殿下也就只能再在京中停留十余天。
之后,他们要回转凤鸣山。
我也就该带着一群孩子跟着一起出京了。
吏部这边有一凡和梁侃梁大人,安济营这边就要有劳大哥多费心了。”
狄信长点了点头,“放心吧,有什么情况,就随时传讯回来。”
“好。”萧诚毅应着,抬头看了看外面,“时辰不早了,今天我就先带着星月和孩子们回去了。”
“好吧。”郎舅二人站起身,走出书房,回了二堂花厅。
花厅中的一众人见萧诚毅和狄信长两人进来,便知他们已经谈完了正事。
萧诚毅进来坐下,陪着岳父岳母说了会儿话,便提出了告辞。
奉王爷和奉王妃看时辰确实不早了,便点了点头,“好吧,那你们就早些回去吧。”
话音才落,狄舫就一个蹿跳,先挂上了萧诚毅的脖子,“姑父,我跟你回去。”
看着狄舫的猴子样,奉王爷和奉王妃以及狄信长等人没有一个觉得奇怪。
狄舫这孩子八成就是投错胎了,他应该投胎到胜义国公府做萧诚毅和狄星月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