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等在门外,见阎弗出来立即走上前:“主子,东西都准备好了。”
“走。”
……
深夜,浣溪阁灯火通明, 外面无一人把守,站在门外隐隐约约能听到里面传出低沉威严的男声。
女子身着轻薄的白色亵衣跪在屏风后,纤弱的身子挺直,头颅低垂,唇角抿得紧紧的。
坐在榻上的司马擎天伸出手指逗弄襁褓里的婴孩,面容隐在黄金面具之后,朝着邺溪的方向微微侧首:“起来吧。”
邺溪闻言听话的起身,眼神不自觉的瞟了儿子一眼,随即自然的敛眸默立。
“这三年你过得不错。”司马擎天收回手,端坐在榻上正对着邺溪的方向,明明身高上矮了一截,周身却透着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孤傲霸气。
“多亏了主人的栽培才有邺溪的今日。”女子唇角浅浅上扬,勾起柔和的弧度:“否则我早就死在了战场上。不知主人这次亲自前来有何吩咐。”
“这小家伙现在的处境很危险。”随着司马擎天侧首的动作面具边缘闪过一抹锋锐的寒光。
“多谢主人提点。”邺溪福了福身,一丝冷色划过眼底:“还请主人告知究竟是何人要害荀儿。”
“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荀儿夭折对谁的好处最大。”司马擎天没有明说,而是问了这样一句话。
“荀儿表面上是前任蛮王幼子,如果主人所说的那个人是冲着天奢而来,绝不会选择对荀儿下手。如果是冲着我来的,主人不会特意来提醒我。”邺溪眸色冷淡。
“既不是冲着天奢也不是冲着我,那么就只能是因为荀儿的身份,只有对王位有企图的人才会认为荀儿是阻碍,而在边蛮王室有资格继承王位的人除了天奢和即将联姻的蒂娅之外,就只剩下缇吻。她或许看到蒂娅的下场心有不甘,妄图取天奢而代之改变命运。不过凭她自己绝不敢这么做,身后必定有人撑腰。”
司马擎天走后,邺溪走到床边抱起儿子,低头蹭了蹭儿子白嫩的小脸,淡淡一笑,眸中冷意流转:“缇吻!既然你主动找死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离开王宫的司马擎天去了勘蚀嘞的府邸,准确的找到了他的院子。
“谁?”沉眠的勘蚀嘞猛然惊醒,忽然坐起身,视线紧盯着床前,厉声大喝。
他身边的女子被吵醒,急忙起身抱着被子躲在勘蚀嘞身后,神色惶恐:“将军…”
“你是什么人。”勘蚀嘞偷偷将手塞进枕头底下,眸子警惕的看向前方。
“本尊是来帮你的。”司马擎天的身形隐在黑暗中。
“呵,帮我,既然是来帮我的,怎么不敢露出真面目。”勘蚀嘞一把抽出长剑,光脚下了榻:“深夜来访,只怕谁都会以为阁下心怀不轨吧。”
“本尊若想杀你,你连察觉本尊的机会都没有。”司马擎天步步靠近,步伐悠闲。
勘蚀嘞为武将,如何忍得了这样的轻视,他冷哼一声:“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