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国的中都燕京转了一圈,朱柏来到了汴梁。
“阿拉啦~主人,这里好热闹呀。 ”
“是哦,看来我们来的挺是时候的,正好赶上刘彻有大动作的时候,哈哈。”
只见汴京上下,旌旗飘扬,大军肃立,庄严肃穆,百姓们翘首以盼,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出征仪式。
“老人家,这是在做什么呀?”
朱柏来到了人群中,十月新菊铺城,香案焚香。
整个汴梁城散发出浓浓的香气,人群欢呼不断,一个中年文人泪流满面,声嘶力竭。
“做什么?小郎君,你身为我大宋子民竟不知今日何事?”
中年文人听到朱柏的问询,表情很是惊诧。
随即冲着朱柏凶了起来,惹得朱柏只能讪讪一笑。
我本来就不是宋人啊...我一个大明王爷怎可能是宋人,嘿嘿...
“长者,我很久未曾出门不知天下事,长者可愿为我解惑。”
那中年文人看着朱柏长得清秀,又举止有礼,心中火气也是压了下来。
听他说久不曾出门,想来也是...
之前汴梁都被祸害成了什么样子,如此乱象一个孩童长居家中不问世事端是常态。
“我大宋官家前几月还都汴梁,举行盛大的入城仪式,更是宣发杀金令你可知晓?”
朱柏摇摇头又点点头。
“杀金令有所耳闻,但入城仪式却刚刚知晓。”
“阿拉啦~老头儿,你好凶,不要对主人这么凶,打你哦!”
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对着自己的主人这么凶,
在朱柏怀里的幻童不开心了,朝着那老头儿奶凶奶凶的恐吓道。
那中年文人看到一个还没断奶的娃娃说他是老头并不生气。
反而是听说对方要打他,眉开眼笑,直呼有趣。
上手就要去捏幻童的小脸,却被一股无形之力挡了下来,让他震惊不已。
“额...长者还请解惑。”
朱柏有些小尴尬,都说不让幻童在他怀里老实待着,结果又给自己闯祸。
“少年郎,你究竟是何人!”
那中年文人眼眸出现了警惕,虽已年迈,但人老心眼多,朱柏的反常让他警惕起来。
“长者倒是有趣,曾是官身?”
朱柏之所以找上这人搭话便是看出这人以前定是官身,无论从衣着谈吐还是感觉这人以前定是做过大官的。
至于为什么他能看出来,
很简单,官这种东西,他看的多了~
中年文人警惕更浓,心底也涌现一股凄凉。
“小郎君好眼力,在下名唤赵鼎,字元镇,曾是官身。”
这下轮到朱柏惊讶了,他没想到在人群中随便一问就是昭勋阁二十四功臣之一的赵元镇。
“你...被赵构罢官了?”
“放肆!怎可直呼官家名讳,我看你定是金国派来的间人,来人啊,这里有间人!”
“我靠...”
朱柏没想到他只是随口一说,
竟然引得赵鼎如此大的反应,
此时大宋百官、士卒皆在,赵鼎这么一喊直接捅了马蜂窝,群情激愤,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一个将军模样的人也是带着一队士兵走了过来。
不是吧...
他第一次去应天见刘彻就被他打了一个大马趴,这第二次更离谱,直接被当成金国间人?
他和刘彻这小子怎么回事,八字不合?
“嗯?是赵大人啊,发生何事,出征仪式吉时将至,因何喧哗?”
\"韩将军,这少年郎可能是金国间人,行为甚是奇怪,方才更是直呼官家名讳,大不敬。\"
“哼!金国还真的是越来越卑鄙了,竟安插一个少年当做间人,压下去!”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宋四大名将之一的韩世忠!
今日南宋四大将尽皆集合在了汴梁参与征金誓师,可就这么个关头,在他领兵游行的间隙出了这么个岔子,引起韩世忠的不快。
“慢着,听我解释一下。”
“哼!现在解释晚了,等你交代清楚再说吧,压下去。”
韩世忠面色冷峻,对待金人他深恶痛绝,纵使是一个孩童若是间人,他也不会手软。
“我靠...小爷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啊,幻童,上!”
幻童本来在朱柏怀里,小脸气鼓鼓,像个小老虎一样对着上前的人张牙舞爪。
听到朱柏的命令当即飞身而起使力的吸了一口气,小脸像是充气的脾气一般变得鼓胀。
随后一口朝着众人吹去掀起大风,把韩世忠等人吹的东倒西歪。
“湘王殿下是来给朕的出征仪式助兴的么!”
这时,
一个淡漠的声音传来,赵宋官家赵构骑马缓缓而来。
“哼!你来的还真是时候,第一次过来挨你一次打,第二次过来被你手下打,你挺欢迎我呀。”
朱柏傲娇了起来,这叫什么事儿啊?
去谁那里不都是好吃好喝供着,到他刘彻这里每次都困难重重。
“湘王殿下前来,寡人自要奉为上宾。”
刘彻心里也是直呼无语,这个朱柏究竟怎么回事,艺高人胆大,每次都惹事。
“韩卿,无事吧。”
“官家,臣无事,臣无用!”
韩世忠双手抱拳,向刘彻行礼。
“此乃湘王殿下,乃天人,并非金国间人,韩卿你冲动了。”
天人...刚刚的不是妖术,而是天人手段么...
韩世忠当即面向朱柏拱手之前,却被朱柏一把拦住。
“将军乃是先贤,有定国安邦之功绩,护佑汉民河山之功劳,柏万不敢受礼。”
朱柏对于韩世忠此人很是敬佩,
无论如何自己作为后世之人,又怎能受先贤之礼。
虽然他有的时候很顽皮,但是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些雷区、底线的!
刘彻见此,
从朱柏的态度上也是再次重视了一眼韩世忠。
韩世忠在他心里面有些分量,但是现在这个分量明显加重了。
能够被朱柏这么看重,
甚至在对方得罪了自己之后连对方认错礼都不愿受,很明显韩世忠日后在青史上的名声是极好的。
“湘王殿下,今日是我大宋的出征盛事,不如同行一观。”
“好啊。\"
朱柏放下韩世忠的手,冲着他笑了笑,随后又看向了赵鼎。
“元镇先生,我就说我不是间人,这回你信了吧。”
赵鼎连连点头,
对于自己弄出了这场乌龙,给韩将军还有官家惹来了麻烦,心里很是内疚。
“赵卿,多日不见,你的白发多了。”
刘彻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罢官了赵鼎,年仅四十余却两鬓斑白,朱柏似乎对他很有话聊。
“罪臣赵鼎,已是布衣仍为官家惹祸,罪该万死!”
赵鼎心里难过极了,
他没想到自己举发间人的行为,竟然给官家带来麻烦。
“哎呀呀,没事的,没事的,我都不在意,刘...赵官家,你也别在意啊。”
刘?
什么刘?
旁边众人很清晰的听到刚才朱柏口中称呼官家的时候,说了一个刘字。
随后才改了口,
在场众人虽然心中疑惑,但没有人开口询问。
“无论如何,此事也是元镇有错,湘王殿下可要朕给你一个说法。”
“说法?”
朱柏看了看赵鼎,又看了看刘彻,对于这赵鼎被罢官他心里有些猜测。
“不知这元镇先生因何罢官。”
刘彻眼睛微眯,
百姓在侧,军官士卒队列之间,朱柏这是要替赵鼎求情?
“金夷无道,宋唯战尓,元镇主和,谏迁都临安,遂免官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