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上班啦！”蔡安安换好鞋，冲屋里喊。
    姚雪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无力地摆摆手。
    她还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中无法自拔。
    “小雪，下班后我给你买好吃的啊！”
    蔡安安同情地看了姚雪一眼，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姚念就追了上来，拍拍蔡安安的肩。
    “嗯？”蔡安安转身：“怎么了？”
    “我送你。”姚念说。
    蔡安安有点纳闷：“你送我？今天你怎么有时间？”
    最近姚念很忙，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上班了。再说，他们不是分手了吗？姚念没必要绕道送她。
    “没事的。”姚念说。
    他平时话就不多。既然他这么说了，蔡安安也不再推辞。
    走到车前，姚念还贴心地帮她开车门。
    坐进车里，两个人一路无话。
    等红绿灯的时候，姚念才突然说了一句：“对不起。”
    蔡安安更莫名其妙了：“对不起？为什么？”
    “没什么。”姚念专注开车，不再解释。
    蔡安安也没再去问。跟姚念相处久了，她自然知道姚念的脾性，他如果不想说就一定不会说的。
    因为真的说不出口吧！
    从姚雪嘴里听到那句“没感觉”才让他知道这句话的伤杀力。
    没感觉。
    这比“我不喜欢你”还让人绝望。不喜欢还有喜欢上的可能，而没感觉，是绝对不会喜欢的。
    蔡安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该是多难受？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选择出去透气，因为真的很窒息。
    公司到了，蔡安安准备下车。
    “晚上再来接你。”姚念说。像是补偿一样。
    “不用了，”蔡安安回过头，弯着腰探过身子说：“我晚上想去超市，你下班后直接回家就行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超市。”
    “不用了，我去买点东西就回家。”
    “买什么？要不让我助理买给你？”
    姚念以为是什么食材之类的东西，因为早晨蔡安安说晚上回家给姚雪带好吃的。
    “你的助理，你还敢用啊？”
    “呃……”姚念顿了顿：“要不我去吧！下班后你就直接回家陪小雪，你想买什么我去给你买。”
    蔡安安面露尴尬：“这个……”
    “你和小雪还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吗？”姚念笑着说。
    他以为自己很幽默，去个超市怎么可能还牵扯什么秘密？
    “呃……”蔡安安见他实在没眼力见，便一咬牙，挤出一句话：“卫生巾。”
    “嗯？”姚念没想到是这个答案，愣了一下：“这么快吗？又要来了？”
    “嗯。”蔡安安点点头。
    “那好吧！不过你为什么不用公司生产的？”
    “过段时间会换换新产品，怎么了？”
    “没事。”姚念又恢复冷淡：“你进去吧！我走了。”
    说完，车子疾驰而去。
    蔡安安看着一下就跑没影的车孑，很是无奈。
    “这人过得是不是太嚣张了？”
    姚念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开得有多快。他脑中只充斥着一个念头：晚上又要睡得小心翼翼了！太烦人了！
    ……
    蔡安安刚进公司，就被庹欣瑶拉到一边。
    蔡安安惊讶：“干吗啊？我又没迟到！”
    “谁说你迟到了？我问你，你跟姚念怎么回事啊？”
    庹欣瑶拿出手机，几个自媒体人已经开始转发他们的消息了。虽然打码了，但是熟悉的人都知道那是蔡安安，而题目中的某集团总裁姚某也让姚念的马赛克白打了。
    “昨天把我们这些人丢下，原来是去约会了，蔡安安，你怎么这么让人羡慕啊！”
    “我们真没干什么！”蔡安安解释：“他找我是一点事，但是，还没等我们说什么事，就发生意外了，警察都来了，我也觉得很纳闷。”
    “谈正事还脱衣服啊？你看姚总，可是穿着浴袍呢！”
    “那我可是穿得板板正正啊！”蔡安安无奈：“大姐，你能不能别这么八卦啊？我真服了你。”
    “好吧！既然你这么讨厌八卦，那我也不说了，反正跟晓月有关的事你也不在乎。”
    庹欣瑶说着就要回办公室。
    蔡安安一把拉住她：“姐，我错了，你快跟我说说，晓月怎么了？”
    庹欣瑶瞥了蔡安安一眼：“你不是说太八卦不好吗？”
    “怎么可能啊！我八卦我快乐！”
    庹欣瑶把头扭到一边。
    蔡安安又跑到另一边，拉着庹欣瑶的手撒娇地说：“哎呀，我错了还不行吗？今天的奶茶我请！”
    庹欣瑶本来也没生气，见白得一杯奶茶，也不再逗蔡安安了，笑着说：“这可是你说的啊！你过来，我跟你说……”
    庹欣瑶压低声音：“晓月要辞职。”
    “啊？”这个八卦可是够让蔡安安惊讶的，一杯奶茶值了。
    “为什么啊？她不是干得好好的吗？”
    “不知道，刚刚张总找她聊呢，我正好从张总办公室经过，就听见张总劝她，‘你不要冲动’，‘年轻人的眼界不能这么窄’什么的，我估计是有下家了。”
    “她能找什么工作啊？现在经济环境这么不好，公司不裁员就不错了，还想着跳槽，太难了吧？”
    “那也说不定，现在直播什么的不是挺火吗？赚得又多，小年轻哪像我们这样，对公司这么有感情，就算老板又小气又油腻，长得还不帅，我们也不会辞职的。”
    蔡安安无奈地想，我们不辞职的原因应该也不是你说的这个吧……
    “反正，咱们公司又得招人了。现在又不是毕业季，招进来一个没有工作经验的还得花时间培养，有工作经验的呢，又看不上咱们这种小公司，张总啊，有的抽愁了！”
    庹欣瑶这么一分析，倒真是这么个理。
    “看不起来啊，庹欣瑶，你竟然能看得这么透彻，我还以为你只会买a货的包包呢！”蔡安安故意调侃她。
    “说什么呢你！”庹欣瑶推了她一把：“我的包也有真的好吧！又不是全都是假的。哎，我也真是为公司操碎了心！”
    蔡安安拍手，真心称赞：“了不起！厉害厉害！”
    “哎，你那件事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还跟案子扯上关系了呢？对了，那个姚念真不是什么好人，大晚上的他跟他妹妹趴在人家大明星邹洋的房子外偷窥被人发现了。哈哈哈哈哈哈，太搞笑了！”
    呃……
    蔡安安一点也笑不出来。
    手机突然响了，蔡安安拿出来一看，是姚念打过来的。
    他不会也看到这条新闻了吧？
    蔡安安颤巍巍地按下接通键：“喂……”
    “死者的身份确定了。”姚念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