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客厅空无一人。
    苏言拿出手机给蔡安安打电话。
    无人接听。
    手机铃声从客厅传来。
    苏言走过去，拿起蔡安安的手机：“连手机都忘带了？”
    苏言又给姚雪打电话
    铃声从沙发传来。
    素颜走过去，从沙发靠背后面把姚雪的手机掏出来。
    “她也没带？”
    这也太奇怪了吧？
    所以……苏言想了想，给姚念打过去。
    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
    “喂。”
    “姚念，你们在哪儿啊！玩什么呢，这么着急，连手机都不带了？”
    “呃，不好意思，这是姚总的手机，但又不是姚总的手机。”
    苏言愣了一下：“你是谁啊？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是姚总的秘书。姚总说今晚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今晚的电话都转移到我的手机上了。您是哪一位？我可以记下来，明早让他给您回电话。”
    ……
    “不用了。”苏言说。
    这家伙，一个电话就把他搞得这么紧张，看来他还是很在乎他妹妹的。
    可是今晚所有的电话都会被转移到秘书的手机上，只靠电话看来是无法找到姚念了。
    “不用了，明天我再找他，谢谢你。”
    苏言挂断电话。
    “一群疯子。”他甩了甩头发，放松地坐到沙发上。
    反正就他一个人，这个家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刚刚为了装，衬衫扣子扣得太紧了，有点勒人。
    他最近一直在健身，又请了很厉害的私教，效果显着，胸肌比原来更紧实。
    没等他解完，一颗扣子就一下崩了出去，滚到了……乔苑的脚边？
    乔苑捡起扣子，递给苏言：“苏总，您的扣子。”
    苏言吓了一跳，赶忙整理衣服：“你，你没走？”
    “嗯。”乔苑点点头：“我刚刚去帮大家泡茶了，你可能没看到我。”
    乔苑看了看手中的茶：“不好意思，刚刚也没问你喜欢喝什么，我泡了红茶可以吗？如果不行，我可以再泡，我看厨房有很多种茶。”
    “不用了。”苏言摆摆手。
    大晚上喝茶？他们是不是有毛病？
    “他们干什么去了？”
    苏言紧张得都不会说话了。这不应该啊！平时不管是在公司，还是跟客户见面，他都如鱼得水，如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乔苑，他紧张什么？
    “哦，他们说要给我买饮料，就出去了。”乔苑从苏言对面坐下：“苏总，您很紧张吗？”
    “不紧张，我紧张什么，有什么可紧张的！”
    苏言越说越紧张，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乔苑嫣然一笑：“苏总，虽然我们没怎么打过交道，但是，我经常听姚念说起您呢！”
    “咳咳，不用用敬语，咱们年龄应该差不多，你叫我苏言就行。”
    大概是称呼让他觉得不舒服？
    “既然这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啊！”
    “随意，随意。”
    乔苑不知道苏言和蔡安安的关系。她也是在网上搜索姚念相关资料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姚念竟然跟苏言是合作伙伴，而且，苏言的家业简直甩姚念几条街。其实不管是苏言还是姚念，只要有一个能看上她就可以了。但因为姚念是老相识，而且她还是姚念的白月光，乔苑才决定把姚念放在第一位。
    不过，如果姚念继续坚持，那这个苏言倒也不错。
    “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啊？”苏言如坐针毡：“家里有客人还出去。不好意思，乔小姐，怠慢了。”
    苏言说得很正式，他根本没把乔苑当成可以随意来家里的人。而且，她是姚念的白月光，蔡安安的情敌。不管姚念最后怎么选，这个女人在姚念心里存在的痕迹是谁也替代不了的。
    同是男人，初恋的对一个男人的意义，他自然知道。
    “没事的，其实今天也是我的错，我来得太仓促了，没跟他们说。主要是……”乔苑看了苏言一眼，故意装作很为难的样子：“主要是昨天，蔡小姐给我们布置了作业，让我们今晚必须交上，我脑袋又笨，练了一天才学会，又怕不交作业蔡小姐会不高兴，所以这么晚还来打扰大家。”
    “作业？”苏言的兴致果然被勾起：“蔡安安给你们布置什么作业了？”
    昨天晚上他跟姚雪苦战了一晚，就为了给邹洋做数据。姚雪知道这件事，但还没来得及跟他说。所以苏言说什么都不知道。
    “啊？你不知道啊！”乔苑故作惊讶地说：“我还以为蔡小姐跟你们都说了呢！也不知道她让不让说。”
    “说吧，没事，我们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乔苑皱皱眉头，他们的关系很熟吗？她以为蔡安安只是跟姚雪关系好，没想到苏言也跟她关系好，蔡安安，这个连她都不如的普通人是怎么跟这些富豪交上朋友的？
    “啊，我不知道你跟蔡小姐还是朋友，真不好意思。”乔苑笑笑。
    “也不算朋友吧！”猛地这么一说，苏言还真找不出一个可以既不暴露他们之间的关系，又能很准确地形容出他们的关系的词语。
    “那你们是……”
    苏言看出乔苑对他和蔡安安的关系很感兴趣，于是便想逗逗她。
    “我们是介于朋友和家人之间的关系。”
    “介于朋友和家人？”
    乔苑有点晕，这也太难界定了。难道，他也喜欢蔡安安？
    看着乔苑慌乱的眼神，苏言倒自信起来，就是这种感觉，节奏又重新回到他的手里。
    “对了，蔡安安让你们交什么作业？”苏言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直视着乔苑。
    乔苑感受到明显的压迫感，完全没有刚刚的淡定自若。
    “其实，是这么回事。”
    她用最简单的话，磕磕巴巴地解释清楚昨晚发生的事情。
    苏言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太了解蔡安安了，了解她的人都不敢让她喝酒，因为她发酒疯的方式实在太独特了，让人措手不及。
    但也有些心疼，这孩子为了成全姚念，真的是费尽心思。但这个姚念心里的白月光此时正在他面前发骚，真是让人咽不下这口气啊！
    “所以，你会唱了吗？”
    苏言的眼神变得凌厉。他已经把乔苑看透了，这个女人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是精心设计的。只是他可不是姚念，不吃这一套。
    “会了，”乔苑微微一笑，透着一种明明受了委屈，却大度地不想去计较，但又期待对方能感知到的目的，说：“费了好大劲，但还是学会了。”
    苏言笑笑：“不累吗？”
    “还可以忍受。”
    乔苑不说累，也不说不累，但表达的意思却比说了累还累。
    苏言清了清嗓子，看着乔苑，微笑着说：“那就不要招惹蔡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