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金人巷的地毯人来人往,卖艺组负责吸引行人,星核负责营造出或温暖或寒冷的气氛方便卖货。
无论是棉袄还是扇子,销量似乎都不是很低。
程澈将一碟墨用得干干净净,收起了自己的颜料小盒子,抱着抱枕靠在花坛边缘,半闭着眼睛打瞌睡。
一旁,椒丘终于停下了投喂的动作,好奇的眼神落在程澈身上,“困了为什么不去睡?”
脑袋都快变成啄木鸟了,这还不回去休息?
不过昨晚没睡觉吗?
椒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间溢出一点轻笑,“看来昨晚的恐怖游戏吓得澈澈你没有睡着呢。”
闻言,程澈转头看着椒丘。
对没错,就这么想。
“我怕晚上睡不着,我有时候午睡会睡过头。”程澈解释了一句,半闭着眼睛左右看看。
他盯着丹恒的肩膀,思索片刻后转过头,将脑袋靠在椒丘的肩膀上,还不忘伸出手拍拍椒丘的背,认真嘱咐,“坐直点,这么靠着不舒服。”
靠枕·椒丘:……
椒丘弯着眼睛,“好哦澈澈,不过……”
他垂眸浅笑,嘴角勾着一点惑人的笑,“我的眼睛也是金色的,不打算看着我的眼睛赏月吗?”
“你一个眯眯眼,我可不要赏月变成赏月牙。”程澈说着,靠着椒丘的肩膀闭着眼睛养神,“这会儿中午,我撑到晚上八点钟就可以睡觉了。”
椒丘算了算,“那明天早上四点钟起床?”
“六点吧,昨晚睡得少,今晚可以多睡两个小时。”程澈对自己的睡眠很是操心的样子,必须要保持八小时的充足睡眠,“明早起来在床上赖十分钟,然后洗漱洗澡,锻炼到七点半去吃早餐,八点钟就可以开始搞事情了。”
椒丘:……
身为一个医生,他远没有程澈养生。
“搞什么事情?”椒丘微微挑起眉头,挺直脊背当一个靠枕。
当靠枕并非他心中所愿,但是为了飞霄的身体,他可以!
“帮景元筹备演武,去幽囚狱看看里面的犯人谁想要搞事给他一锤,围观三月七练习剑术,去工造司看公输师傅给我做机巧灯笼,去丹鼎司让白露抽点儿血,下午……下午溜达一会儿,然后回去锻炼,吃晚饭,吃晚饭之后洗澡看书睡觉。”
椒丘眼皮颤动,难以置信,“澈澈你难道没有觉得自己的一天像是机器人一样严密吗?”
飞霄本就自律,但是飞霄的自律是刻在脑子里面的,什么时间该做什么事情,也拥有一定的弹性方便加入突发事件,但程澈……
像是给自己的时间从早到晚拉出一条时间轴,不管时间划分如何变动,每天要做的事情都得做完,要不然晚上抓心挠肝的睡不着觉。
“没有啊,又不是要去上班,只是到处逛一逛,又不忙。”程澈嘟囔一声,转头却看到了一只彦卿正快步走过来,怀里还抱着各种各样的食物,脑袋后面的马尾都随着走路的动作甩来甩去。
彦卿怀中抱着用将军的钱买的各种零食,放在摊子上才凑到程澈面前。
他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昨天晚上才刚刚被他抓进幽囚狱现在又越狱出来的小师叔,半晌后才开口说道:“将军和怀炎将军商量,说……现在把花火小姐当成云璃小姐,那么我们两个人要通过教习三月七老师剑术来分出胜负。”
程澈:……
哦,挺好的,反正花火还有一点身为演员的职业素养。
“那你加油,虽然云璃是花火假扮的,但是我贡献了演武的奖品诶,不想给她。”程澈伸出手扒拉了一下彦卿胸前的平安锁,又将彦卿敞开的领口整理整齐,“我可不想看到你输掉。”
彦卿摸了摸后脑勺,迟疑道:“可是将军让我尽力而为。”
虽然自己没有忐忑与心虚,但是吧……凡事皆有万一,当时自己挑战镜流丹恒和刃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输啊……
“话是没错,但是我不觉得你会输。”程澈扒拉着平安锁听着清脆的铃声,平静道:“但是可不要热血上头让自己受伤。”
彦卿讪讪一笑,转头看向云璃……啊不,花火。
他望着花火,询问道:“一起教习三月七老师的剑术吗?”
说到这里,彦卿顿了顿,补充道:“演员可是要有信念的!”
花火捂着胸口,瞥了一眼旁边正在进行的素裳牌胸口碎大石,点头,“比!但是你先等等,我还要排队胸口碎大石呢。”
说着,花火又歪着脑袋,好奇的看着桂乃芬举起了巨大的锤子。
“小桂子你瞄准啊!不要砸我的脸!”
素裳瞪大眼睛,瑟瑟发抖的被一块巨大的石板压在下面,整个人脸上都写着惊恐,“小心一点!我的命——”
“砰——”
“嘎——”
“嚯——”
巨大的声音之后,素裳身上的石板碎成好几块,她脑袋一歪似乎是晕了过去,却在下一瞬突然瞪大了眼睛,长舒一口气,“哎,活着呢活着呢!下一个下一个!”
素裳快速从长凳子上面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石头碎屑之后找到了下一个排队的人,“云璃!云璃!快来!”
花火眼中一亮,快步跑过去,“到我了到我了!终于轮到我玩了!”
说着,花火转过头盯着程澈,很是认真的大声道:“小黑鸟!记得给我捏光锥!捏好看一点哦!”
程澈点点头,随手从盒子里面找出一块忆质揉在掌心之中。
他像是捏橡皮泥一样随意拉扯着忆质结晶,迷茫的朝着椒丘询问,“素裳好像是你们曜青人吧?那你们曜青……这么傻……哦不,这么憨的人多吗?”
椒丘:……
很不想承认,但是素裳……
椒丘抿唇,“你看我的样子,难道不觉得我们曜青全是聪明的眯眯眼吗?”
“啧,我觉得飞霄也挺憨的。”程澈哼笑一声,平静的看着花火躺在长椅上面,桂乃芬和素裳摇摇晃晃的搬动一个巨大的石板试图盖在对方身上,“她管你叫木叔叔……那……娇娇叔叔?摸摸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