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男人的亲吻,季遇荌是抗拒的。
她竭力扭头避开着。
男人却用更大的力气掐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扳回来:“还记得离婚的时候,你是怎样跟我说的?!你说,裴家的势力,日益见长,裴御城再也不是那个即将破产的小集团的继承人,如果你回来,利用孩子能跟他结婚的话,以后,我们就有花不完的钱。这些话,莫不是骗我的?!”
季遇荌全身都在发颤,声音也在哆嗦:“应该快了……裴御城已经让我住进了郡府,平日给我的转账也很大方,只要再等等,我们把婚礼办了,按照规矩,裴家的财政大权便会转到我的手里,到时候,我每个月给你转一千万……”
“一千万就想打发我?!”
“太多,裴御城会察觉,与其立马被逮住,还不如细水长流,你说,是吗?!”
男人当即被季遇荌的话给逗笑了:“季遇荌,看不出来,你心思原来这么深,也着实挺狠的。不过,你说的话,我还能再相信吗?!”
季遇荌点头,狠狠发誓。
男人非常满意。
在季遇荌以为男人会立刻离开御府的时候,
季遇荌惊呼:“韩易,你干什么?!”
季遇荌不再说话。
男人却说:
“季遇荌,你本事的确很大,凭一己之力,让与你牵扯的男人头上都青青草原,绿得冒光,真是够荡的!!”
裴御城站在门口,盯着在房间里的两人,布满阴霾的眼眸,红得好似能喷出熊熊火焰。
原本他已经转身往楼上走了。
因为此刻的季遇荌,让他觉得实在太脏。
他都生理性反胃。
连罪,都不屑再给她降。
明明都快要走至楼梯口。
裴御城的步伐当即顿了顿。
男人又道:“反正裴家的太子爷也是个病秧子,估计也活不长命,你不如重新再生一个,用我的种,这样就不用‘细水长流’了,而是直接一锅端!”
“你疯了?!裴家嫡系你也敢动!!”
裴御城在听见男人叫嚣说出“我哪里疯?!我不是在说事实吗?!裴御城生不出身强体壮的儿子,我就代替他生,指不定裴御城还会谢谢我……”这话时,没有再犹豫,直接满身缠绕着索命死神的气息,一脚就狠狠踹开了门……
……
季遇荌是被柳姨从房间放出来的。
柳姨披着外套,手里拿着一大串的钥匙,问她:“季小姐,你怎么被关在东苑?!”
季遇荌听了,当即反问:“有女仆说,你找我有事,让我过来。”
闻言,柳姨诧异到不行:“我何时找你有事了?!”
“???”季遇荌。
回主宅的途中,季遇荌一直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刚刚柳姨问她,是哪个女仆去叫的她。
季遇荌说不上名字。
现在时间晚了,又不方便太兴师动众。
她只能先回主宅。
明天再去找那名女仆。
只是,站在一楼自己房间的门口时,季遇荌傻眼了。
房间不仅凌乱不堪。
而且满地的血。
季遇荌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思绪回笼的时候,她转身就往楼上跑。
楼上,裴御城还没回来。
二楼,裴念之睡得正熟。
所以,地上的血,到底是谁的?!
季遇荌想再次返回东苑去找柳姨。
却在出偏门的刹那,瞧见有两名值夜的女仆,神色慌张畏惧地从主宅经过。
一名女仆:“犬坊禁了。”
另一名女仆问她:“为什么禁?!”
女仆说:“具体的情况,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此刻,裴家的一等护卫全部调去了犬坊,还有,大少爷刚刚从主宅出来的时候,拖着一个人,明明那人哀嚎不止,但是浑身是血的模样,我觉得像极了一个已经死透的死人……”
那场景,单是想想都可怕。
而季遇荌在听见女仆的话后,先是全身一僵,随后疾步朝着犬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