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遇荌,你好好给我解释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很丑吗?!”
“让人想吐?!”
“你是眼瞎,还是审美有毛病?!你.他.妈.的,居然现场表演吐给我看……”
裴怀瑾着实被季遇荌的行为,刺激到了。
怒了。
炸毛了。
他双目猩红地瞪着,倚靠着墙壁一副已然吐到虚脱的女人。
眼底都燃烧着熊熊火焰。
还是扑不灭的那种。
然而。
他都怒发冲冠了。
可是那该死的女人,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注意力一直落在他的身后,这不仅是毫无掩饰的轻视,更是赤.裸.裸的羞辱吧?!
裴怀瑾当即头顶都冒着滚滚浓烟。
而季遇荌……
所有的注意力,的确全在裴怀瑾身后的包间上。
因为,她听见裴怀瑾怒不可遏的咋咋呼呼里,夹杂着脚步声。
有人出来了。
不过却不是裴御城。
瞧见是一张陌生的脸孔,季遇荌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
刚准备好好呼出一口气,结果,收回眸光的刹那,却瞧见裴怀瑾放大了n倍怒气腾腾的脸。
下意识往后退,想保持一定的距离。
然而裴怀瑾却不允许,眼底,火气翻滚,他居高临下逼视着她:“季遇荌,你今天不给我合理的解释,别想走。”
季遇荌却再次把目光落向包间的门口。
那人,刚刚走到门口,应该是瞧见裴怀瑾正在生气,所以稍稍怔了下,便又退回去了。
季遇荌真害怕裴御城听到动静出来。
毕竟裴御城可没有裴怀瑾这么好忽悠。
季遇荌满脑子都是:应该如何摆脱裴怀瑾,尽快离开。
而裴怀瑾,在瞧见季遇荌的目光,再次往他身后落的时候,更怒更炸了,语气凶恶道:“你一个劲儿地往我身后看什么?!”
“我哥吗?!”
“想见我哥?!”
“很不幸地告诉你,我哥出差了。”
“不在帝都。”
“今天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你彻底完蛋了,死翘了。”
季遇荌一听裴御城不在,去出差了,瞬间整个人立刻松懈下来不说,也觉得自己没有了任何顾忌。
当即收回眸光,直接开口道:“二少,您想要什么合理的解释?!让我承认你丑且让人恶心吗?!笑死,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瞧见自取其辱都这般积极的。”
“……”裴怀瑾简直都震惊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世间怎么有人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什么叫“自取其辱都这般积极”?!
他是这个意思吗?!
裴怀瑾的眼睛都染上血腥了,怒不可遏地愤懑道:“我爹和我奶都说我跟我哥长得至少有四分相似,你居然说我丑?!说我让人恶心?!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哥丑,觉得我哥也恶心?!裴家家主你也敢嫌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疯狂在自寻死路上蹦跶。”
季遇荌:“人,贵有自知之明是好事儿,但是……转移重心与矛盾就太不道德。裴怀瑾,裴家的丑与缺陷,通通都只长你脸上,你不会第一天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