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萧少与宫少,陪同打几局了。”傅盛扫了眼刚才摇的骰子点数,毫不犹豫伸手去拿了麻将。
懵圈良久的宫羡,终于回过神了,他想要阻止傅盛,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点头附和道好。
拿牌轮到裴御城的时候,他先是把刚刚才点燃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才伸手,他并没有着急看起手牌,而是语气染着莫名的火气:“萧翊,给连湛打个电话,让他把大统阁下的秘书长遣下来,当做见证人。”
“……”萧翊。
看来是动真资格了。
萧翊不敢怠慢,立刻打了电话。
不到五分钟,包间门便被扣响。
然后,身着三件式正装的男人得到应允之后,恭敬地走至裴御城的身畔,询问道:“裴阀大人,有何吩咐?!”
从摸牌开始,裴御城全程都没有把牌立起来过,一直都反扣在桌面上。
不知道是防着季遇荌偷看他的牌,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听见连琮秘书长的问话,他先是伸手摸了张麻将,用指腹轻轻碾过牌面,转而就把那张牌扔进牌池:“每一年的‘财阀大会’重拟的支柱财权,都需要大统府审批,今晚劳烦秘书长将裴家与傅家主动要求分割的财权,重拟一份,然后交由大统阁下签字。”
秘书长站在旁边好大一会儿,这才看懂局势。
明面上,他面无表情,不动声色。
实则:冷汗沉沉。
帝阀圈,为了支柱经济的统治权,尔虞我诈,头破血流。
结果,裴阀和新晋的傅阀,却拿来当赌资。
还是眼睛都不眨的那种。
好好好。
顶级财阀家族,真会玩儿。
裴御城全程扣着牌打,季遇荌弄不懂他的意思,不过……萧翊与宫羡的行为,她却是能看得懂的。
虽然是陪玩儿。
可是,他俩却是自动站队。
换句话说:萧翊在帮裴御城打配合,宫羡在帮傅盛打配合,尽全力让他俩的牌型,做大做强。
牌墙的麻将,已经摸至一半,季遇荌瞧见傅盛的牌,不能说惨不忍睹,只能说不忍直视。
这样的牌,怎么做到七番以上?!
萧翊同他一起收“条”,可是傅盛需要的“条”,显然被萧翊给守死了,估计听牌都困难。
傅盛还必须捏着四家人都需要的“筒”,防着裴御城做大牌。
作为旁观者,季遇荌都觉得心力交瘁。
正当她替傅盛捏了把冷汗的时候,裴御城却突然问道:“傅主打算这把牌的基数是多少?!”
傅盛刚说了个数,裴御城便从自己扣着的牌里,甩了个“直杠”出来。
然后,再出的牌,直接被萧翊碰走了。
季遇荌数得很清楚,傅盛足足三圈没摸到牌。他的起手牌本来就不好,再摸不到牌的话,按照这个速度下去,估计撑不到三把,便可以收拾行李回邺城了。
而,第一把结束的时候,毫无悬疑,裴御城直接赢走了傅盛百分之二的权。
按照傅家能拿百分之五的权算,真的撑不到三把。
季遇荌着急得都要上火了。
傅盛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依旧:云淡风轻。
甚至连眉头都没有阴阴地敛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