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通缉犯,国际杀手,组织代号为x,至今还没被抓获。”
李晗捂住了嘴,看着比对出来的数据,声音隔着手指细缝传出,“到底是谁想杀沈老师,连杀手都雇佣了。”
“没事,我……我们全警会保护好你,你可是我们警队不可或缺、无人可替的画像师。”杜城听了瞳孔放大,垂头看向沈翊,安慰似的拍拍站在他身旁沈翊的肩膀。
沈翊一脸茫然,他不懂,他没仇人的。
“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苏瑶握住他的手,一根根嫩白的手指陷入他的指缝,十指紧扣。
他抿唇轻“嗯”,抿着的唇瓣,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满含情愫的眸子与她对视。
回握住她的手,缓缓轻启薄唇,柔声细语,“别担心,虽然不知道是谁,为了你,我也不会让自己出事。”
苏瑶也勾起嘴角,垂眸时,发现李晗、蒋峰、杜城都磕甜瓜、冒心心的眼在他们身上来回转动,脸颊娇羞地红了。
杜城习惯被喂狗粮,喂多了都免疫了,开始学会调侃,“咳,再好不过了,沈翊,你可不能让自己出事,以后就配枪出行。”
沈翊心情愉悦地回应,“嗯。”
苏瑶见李晗真的拿起一包薯片,盯着他们,边吃边磕,好笑地转移她的注意力。
“看看另一个杀人犯的身份。”
李晗咯嘣咬碎了薯片,磕瓜被抓包,立马全塞嘴里,“哦哦,好。”
她将另一张图放去做脸部扫描。
没一会儿,出现一个人的信息,
“周俊,四十一岁,曾在二十二岁那年因犯过故意杀人罪,入狱三年,现在在河间图书馆做管理员。”
“难怪那么熟悉监狱的环境,还能在附近避开监控死角杀人。”
蒋峰蹙着眉头,事后分析。
“抓人!”杜城凝眸,一喊,立即行动。
*
“这是你吧?”
沈翊坐在审讯台,将一监控录像放给对面被铐在椅子上的周俊。
“不是。”,周俊一脸平静地回复。
“那再看看这段视频呢?”沈翊又放了一段经过苏瑶处理后,更为清晰的录像,见他无动于衷,拿出他画的图纸,立起。
“上面的人是你!”
沈翊指着伙食委员的照片问,“为什么杀他?”
“杀人需要理由?”周俊面无表情,“我想杀就杀了!”
沈翊无视他的态度,指着m的画像问,“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周俊语气淡淡。
他豆大的瞳仁明显动了动,他撒谎了!
沈翊继续,“我查过,在m进去之前,你和他一点交集都没有,m进去后,是你买凶杀m,在与他交易时,又杀人灭口,所以你和m是一伙的,说出你们组织的主谋。”
“我杀了他,关这个女人什么事?我根本不认识她,既然你们有调查我,就应该知道,我和这个女人没有一点关系。”
周俊一口咬定,不认识m。
“你老大叫你杀m,现在你也进来了,你说他会不会雇别人来杀你呢?”
苏瑶轻扯嘴角,凝视着他的眼睛,语气轻缓地开口,试图唤起他内心底层的恐惧。
但周俊仅仅一瞬晃神,很快就清醒地开口,“我不认识她,你们也知道我十几年前犯过事,故意伤人,现在也一样。”
无论如何他不会暴露陈舟,于他而言,陈舟是他的恩人,他从监狱出来后,被所有人厌弃,只有他肯收留他,且委以重任。
审讯室外,蒋峰看不下去,“城队,沈翊和苏瑶在审讯室已经拷问了三个小时了,他就是咬定不认识m,要不今天先这样?”
“他不说,就跟他耗着!我们换苏瑶和沈翊出来休息。”
杜城透过玻璃盯着审讯室里的周俊。
苏瑶出来时,和杜城说了一句,“他学过心理学,心理防线强,口咬得很紧。”
“嗯,再强的心理防线,被拷问几天,也会受不了。”杜城说完推门而进。
***
京市
沈氏集团最顶层一间办公室,沈萧泽坐在宽敞的老板椅上,敲着桌子质问助理,
“两天了!人还没查到?查个人而已,你的效率怎么越来越低了!”
“沈总,北江市叫苏苏、舒舒、酥酥的所有姓氏人都查过了,就是没那女人。”
助理垂着头,一脸委屈。
“没这人?”沈萧泽摸着下巴,嘴角勉强一勾,“有点意思,还是第一次遇到给我报假名的女人,这女人钓人的手段不错。”
“再查,把北江市翻遍了,都给我查出她的资料来。”
沈萧泽回味那张脸和身段。
“居然两天了,还没给我打电话,难得遇到这么吊我胃口的。”
他笑了起来,脸部表情有些怪异,连一旁的助理看了都害怕。
沈总很少有情绪波动如此大的时候。
其实他不知道,以往都是他在克制情绪过大,会导致脸部受损,要动刀子的,肯定得克制了,而如今情难自禁。
“是。”助理头垂得更低,他只能点头,要不然得被炒鱿鱼。
他不明白沈萧泽睡了那么多女人了,为什么还会对一个女人如此执着。
京市一处宅子
昏暗的房间内,一黑衣人跪地,向上禀报,“沈二爷,x在游艇会刺杀失败。”
“给他一周时间,尽快解决掉沈翊!”上首的人,声音低沉,带着隐隐的怒气。
“是。”黑衣人退了出去。
“二爷,何必动怒呢!沈翊在北江市,又不在京区,老爷子手也伸不到北江市。”
一个女人从暗中走出,坐在他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
“你懂什么!”
沈二爷一把推开她,怒气不减。
“老爷子疑心重,这些年仍在暗中调查大哥的死,寻找大哥留下的血脉,就是不相信沈萧泽是大哥的儿子。”
“这x也是办事不力,七年前,沈翊就应该死了,怎么七年后居然还跑去当警察了,他屡屡破案,难保某天他的消息就传到老爷子耳朵里。”
“二爷消消气,我们做得天衣无缝,二爷,是您多虑了,也相信我们的泽儿。”
女人又靠了过去。
“哼!你好好管管他,他私底下做的事捅到老爷子那里,更是让他失望。”
沈二爷虽然这么说,但气还是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