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凤鸾躺在被子里,她想问的话是他们真的是夫妻吗?
那为何她生完孩子这么久了,两人未曾亲密一次,可是自己对他又是那么依赖。
乔琢玉同手同脚地走到云凤鸾身边坐下,他温柔地替云凤鸾掖了掖身上的虎皮毯子,“睡吧有我在你什么都不要想。”
乔琢玉满眼温柔,云凤鸾看着他的眼神又觉得自己想多了,爱一个人的眼睛无论如何是不会变的。
她伸手对着乔琢玉。
“怎么比承儿还闹。”乔琢玉无奈摇了摇头,他和衣在云凤鸾身边躺了下来,伸手把云凤鸾揽入了怀里。
云凤鸾在乔琢玉胸膛蹭了蹭,这才满意地闭上眼睛。
片刻后,云凤鸾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她已经熟睡了满脸皆是温柔与缠卷,乔琢玉克制了许久终于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他下了床,小心翼翼地替云凤鸾把虎皮毯子盖好,又看了母子两人好一会,这才向外走去,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他的面容已经恢复了以往的肃杀之气。
他走到房门后,抬手在暗格上把里面的钢刀取了出来。
屋后,顾思危站在那里犹如一把寒刃冰冷且孤寂。
“你来了。”乔琢玉看向顾思危,声音里满是肃杀。
两人十分默契地往远处黑暗中走去。
等到了偏远处,乔琢玉还未说话,顾思危便一掌朝乔琢玉胸膛打去,“乔琢玉你好大的胆子!”
乔琢玉连躲都没躲硬生生受了这一掌,“我早知道七殿下会来,比我想象中的要快。”
乔琢玉抹了一把唇角的鲜血,“皇妃失忆了。”
顾思危冷笑一声,语气带着无尽寒意,“鸾儿失忆也不是你卑劣的理由,乔琢玉你该死!”
眼前一道寒芒闪过,顾思危的剑直接朝乔琢玉刺了过去。
“琢玉!”云凤鸾的声音突然从两人身后传来,顾思危手一抖已经卸了七分的力道剑划过乔琢玉的衣袖,带着一道长长的血痕。
云凤鸾面色一下子白了,她从顾思危身边跑过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跑到乔琢玉身旁,“琢玉你受伤了,我回去我给你包扎。”
“琢玉?”顾思危把这两个字在嘴里念了一遍,他喉间突然哽出一股鲜血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
他看着云凤鸾对乔琢玉那种紧张以及旁若无人的亲昵感,就如同一人拿着一把刀把他凌迟了一般。
云凤鸾突然抬眸瞪着顾思危,“你是谁?为什么伤害我夫君?”
“夫君?”顾思危看着云凤鸾突然笑了起来,他笑的眼泪就差点流出来。
云凤鸾却没心思听他在笑,这人模样太过妖治,给云凤鸾一种太过危险的感觉。
她快速地别过头去,不再去看顾思危胸口和头同时传来针扎似的疼痛。
“琢玉我难受。”云凤鸾无力地拽着乔琢玉的衣袖。
乔琢玉一瞬间慌了神。
他把云凤鸾打横抱起,飞快地朝屋内跑去。
顾思危眉头紧紧皱起,他大步跟了过去。
片刻功夫,云凤鸾的呼吸已经全乱了她脸色变得惨白。
乔琢玉踢开门快速地把云凤鸾放在床上,并从床头暗格处拿出一枚药丸,溶于水让她服下。
云凤鸾服下药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顾思危站在门口,当他视线看到那个摇篮里躺着的婴孩时,脚底突然如钉住般一动不动。
似乎是有所感,摇篮中的婴孩突然在这一刻醒来哭了起来。
顾思危似乎这才反应过来,他不知道怎么走到那个孩子面前。
乔琢玉已经先一步把孩子抱了起来,“乖,不哭。”
乔琢玉轻轻地拍着孩子,过了一会孩子果然不哭了。
他睁大眼睛好奇地看向顾思危,顾思危浑身僵硬,他看着孩子一股血脉相融之感从他体内油然而生。
这是他和鸾儿的孩子,这个孩子长得同他太像眉目间俨然一个小的顾思危。
“他是我和鸾儿的孩子。”顾思危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他这句话不知是在问乔琢玉还是在说给自己听。
“没错承儿是皇妃与你的孩子。”
小家伙好奇地看着顾思危,屋内很静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小家伙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年前在皇妃生产时有人送来了这封信和这瓶药。
当时我同皇妃坠崖我们被好心人捡来这里,皇妃一直昏迷不醒我一度担心皇妃她熬不住,还好这里的萨满救了皇妃一命。
等皇妃醒来时,已经快要临盆在这里女子临盆没有夫君便会被视做耻辱,皇妃武功记忆全失我只好告诉所有人,我是皇妃的夫君。
皇妃醒来后便对我特别依赖,我对此感觉不对劲但当时情况容不得我多想。期间我有试过各种方式传讯给燕山可都失败了。”
乔琢玉平静地说着。
“你是前北镇抚司,你想传消息怎么会失败?”
“所以我怀疑有人想把我与皇妃困在这里,但我又找不到那个人。
直到皇妃生产后有人送来这药和信,药我让萨满看过无毒。”乔琢玉把信递给了顾思危。
顾思危展开信,脸色一瞬间变得更加冷冽。
信上说因为云凤鸾之前的蛊毒,所以在她醒来时会对她第一个看到的人产生近乎寻常的依赖和感情。
而且除了云凤鸾自己想起,便不能强行唤醒云凤鸾记忆,否则会让她性命不保。
“我承认我有私心,当时皇妃不易走动,承儿刚出生我没把握带她们回到燕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