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到底在干什么！”纪灵这边很是恼火。
    一开始双方是势均力敌，但是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了不对劲。
    己方的伤亡率明显高于对方，而且还是高的不是一点半点，而是比较多的。
    长此下去，士卒崩溃是迟早的事情。
    虽然他对刘备军的强度有一个预判，但是现在的结果明显超过了他的预估。
    当然，因为有着吕布的并州狼骑的存在，纪灵一开始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害怕的。
    吕布那一万的并州狼骑即使是放在北地那也是接近无敌的存在了，更不要说在淮南这个基本没马的地方。
    而恰巧刘备现在没有骑兵。
    所以吕布的并州狼骑就是一个巨大的优势。
    他前面扛住刘备军，吕布带领并州狼骑从旁寻找机会，进行破阵，扰乱刘备的后方布置，这样刘备军即使再强，也是必败的结局。
    但现在的问题是，吕布到了现在还毫无动静，这让纪灵不禁怒火中烧。
    正在此时，去伤兵处查看情况的张勋忧心忡忡的回来了。
    “纪将军！”
    看到张勋回来，纪灵询问道：“怎么样，知道为什么伤亡那么高了么？”
    即使纪灵把刘备的战力按照他的理解进行拔高，但是这一战的伤亡率还是太异常了。
    短短的时间以内，产生的伤亡远超他的预估，但是偏偏战场的烈度又没有达到这个程度。
    尤其是在自己这方伤亡率高的情况下，刘备那边的伤亡率却不高，或者说在伤亡率更低的情况下，亡的少，伤的更多。
    张勋皱着眉头道：“我去伤兵那里看了一下，大多的伤者，亡者都是正常的刀剑伤，这并没有异常的。”
    “那……”纪灵甚是不解，难道刘备的士卒真就精锐到了以一敌十这个程度？
    全员都是我要打十个的猛人！
    不然无法解释伤亡率的异常。
    张勋摇头，然后接着道：“之后我又去查看了一下武器甲胄，我发现甲片的损坏和武器的卷刃情况很有异常？”
    “哦……怎么说？”纪灵目光一凛。
    每场战斗下来，武器甲胄有所损坏是正常的情况，毕竟是用铁刀去砍铁甲，皮甲。
    那么武器卷刃，铁甲甲片破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所以说打仗就是劳民伤财，光是后勤这些都不说了，就是光看武器甲胄的修复就是一笔不菲的投入了。
    哪怕是一副甲胄只有几片甲片损坏了需要替换，但是在数以万计的士卒面前，那么损坏的甲片总量也得有个几万了。
    而甲片这东西在这个时代又不像后世出一个模具就可以批量制造，完全就是铁匠纯手工一锤一锤锻造出来的，成本可想而知。
    但是损耗也是有数的，像纪灵这样的精于战事的大将事实上是能根据参战的士卒，战场的烈度判断出武器甲胄的损耗情况的。
    可张勋竟然说损耗有异常，这就不得不让纪灵好奇了。
    张勋并没有藏着掖着，直接说道：“不管是武器的卷刃情况，还是甲胄的破损情况都比寻常要高了一倍。”
    “这……”纪灵不敢置信，：“张勋，你莫不是在匡我？”
    张勋就差翻白眼了：“如此时刻，你觉得我还有闲心匡你？”
    纪灵：“.……”
    他倒不是真怀疑张勋，只是张勋说的话让他不敢置信罢了。
    忽然，纪灵想到了什么，脱口道：“你说刘备的甲胄会不会是用的钢？”
    张勋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看着纪灵。
    “你别这样看着我，除此以外还有其他的答案能解释现在的情况？”纪灵也觉得刚才自己说的话太离谱了。
    但是转念一想，只有把刘备用钢制造甲胄的情况套入进去，那么才可以完美的解释这场战斗损耗异常的情况了。
    总不能是刘备发现了新的材料吧！
    张勋也陷入了沉默，好像……还真是这样！
    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刘备就很可怕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么多的钢甲都是哪里来的？
    张勋摇摇头，抛开这个问题，他只是武将，不该他去想这个问题。
    他随后问道：“吕布呢？如今的这个局面已经超过了我们的预想，如果吕布不能对刘备的后方军阵形成打击，那么正面我们是绝对没有胜算了。”
    一说起这个纪灵就来气：“天知道吕布现在在干什么，之前他往右边去了，后来突然又绕到左边去了，然后到了现在还没有一点动静，他这是马肥了专门拉出来溜圈么！”
    张勋：“.……”
    他们之所以敢和刘备野外决战，一是兵力有优势，二不就是还有吕布的并州狼骑在么。
    结果吕布在这儿出工不出力！
    他自己现在什么处境心里没点数么！
    “不好，前线要扛不住了！”纪灵突然惊叫起来，他发现令旗兵正在拼命的向中军传递信息。
    而前军确实有不稳定的迹象。
    “张勋，该你我兄弟齐上场了！”
    为今之计，只有作为主将的他们亲自上前线，起到带头作用，才能稳定军心。
    张勋皱了皱眉，但还是没有对兄弟这个字眼进行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