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亲昵间，姜雪知道他眼中藏的情意，但现在不是时候。
    “等等！”她轻拍了一下萧湛的胸口，拉开了一点距离，“说正事，关于曹家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萧湛心中暗叹可惜，看来得找个更好的时机再亲近王妃了。于是正色道：“曹凌最近一直在针对上官瑾，三天前，他向上官瑾手下的两位新晋贵族施压，想逼他们投靠上官惜。”
    “那两家的反应如何？”看来曹家在直接扳倒公子府不成后，改换了目标。
    “其中一家屈服于压力，同意了曹凌的要求；另一家还在犹豫。但是，曹凌似乎掌握了他们的致命弱点，即便上官瑾亲自出手，挽回的机会也不大。”
    “这两家与公子府有什么关系？”如果无关紧要，姜雪并不打算插手。
    “这两家都是近两年来由姜辰扶持起来的，如果他们出事，姜辰必然会被牵连。”萧湛解释道。
    “这样看来，这两家必须得保住才行。”正好，今天上官惜出现在司乐坊，曹家的人也一定会来，她正好借此机会探探曹家对这两家的计划！
    “啊！”在曹家一处偏远的庭院里，曹芷卿的惊呼声响起，前来探望她的曹凌闻声立刻快步赶来。
    “你们在干什么？”曹凌猛地推开房门，发现曹芷卿正被两名仆人压在身下。
    见到曹凌突然出现，那两个仆人吓得瘫倒在地。
    “你们这些混账东西，竟敢对她下手。”曹凌怒不可遏，但并没有施加暴力，而是迅速制止了这场闹剧。
    跟着曹凌进来的仆人们都被这突发状况吓坏了。
    “三少爷息怒，三少爷息怒，我们一时糊涂，动了不该有的念头。”那个幸存的仆人急忙求饶。
    显然，他们以为曹凌不在府中，曹芷卿已经神志不清，即使被侵犯也不会有人相信她的控诉。
    然而，就在他们企图对曹芷卿不轨之际，曹凌竟然回来了。
    曹凌没有理会他的恳求，而是快步走到受惊的曹芷卿身边，轻轻抱住她。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他的心如刀绞。
    自从他在四皇子府见到她那时起，她露着身体，眼神空洞地躺在地上，满身伤痕——他的整个世界都仿佛崩塌了。
    得知曹芷卿的遭遇后，曹凌决定要为她讨回公道。
    他冷冷地命令道：“把他们带走，严惩不贷。”
    随后，院子里传来了痛苦的哀嚎声。曹凌则紧紧地抱住曹芷卿，试图安抚她，并用一只手遮住她的耳朵，以免她听到外面的声音。
    事情处理完后，他安排了自己的亲信仆人和侍女来照顾曹芷卿，然后离开了曹家前往司乐坊与上官惜会面。
    今天，在司乐坊举行的一场舞姬竞选活动是为了弥补之前一次选贵女的失败。这次，他决心不让上官惜失望。
    当姜雪和上官薰以男子装扮出现在司乐坊门口时，她们的风采立刻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哇哦，真是难得一见的俊美公子。”老鸨和舞姬们赞叹道。
    “公子，欢迎光临，今天这里有精彩的舞姬表演，如果你看上了哪位姑娘，尽管告诉我。”
    看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姜雪身上，上官薰有些失落。
    “别多想，进去吧。”姜雪察觉到了她的表情，轻声说道。
    这是一个心思透明的女孩，心情全写在脸上。
    姜雪哭笑不得地带着她步入了司乐坊的大门，一眼就看到了被上官惜招来的两位新晋贵族首领。
    看来今天在司乐坊内的交易相当繁忙。从那两位首领忧心忡忡的表情来看，他们是被迫前来的。
    随着他们的背影望去，他们被引到了一个私人房间。姜雪发现对面的房间还空着，于是叫住了鸨母：“夫人，我想订那边的房间。”
    鸨母显得有些犹豫：“这……对不起公子，那间房已经被预订了，换房恐怕不太容易。”
    被人预订了？看来这次舞姬表演非常受欢迎。姜雪注意到有人从那间房里出来，那人看起来像是上官惜的随从。
    如果想了解那房间里的动静，对面的房间是最佳位置，因为在食乐坊里，面向舞台的一侧都是开放的。
    “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无非是钱的问题，给你，这些应该足够了吧？”上官薰向来慷慨，直接拿出了两块金子。
    鸨母从未见过如此阔绰的人，想到预定的客人可能不会到场，她盯着金子咽了口唾沫，迅速收下了金子，并立即安排仆人将房间准备好，然后带领两人进入。
    “看，我厉害吧！”上官薰得意扬扬地抬头看向姜雪，希望得到夸奖。
    姜雪微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是啊，真棒。”
    两人刚坐下，上官薰就像石像一般僵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面不动。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上官惜正懒散地靠在椅子上，手中拿着酒杯倚在栏杆边，眯起眼睛审视着下方忙碌的舞姬们。
    “嘿，如果你害怕的话，我们换个位置吧。”姜雪的座位相对隐蔽，窗户旁有个装饰品遮挡，即便上官惜朝这边看，也不会发现上官薰。
    自从那晚在太子府的经历后，上官薰清晰地记住了每一个细节。
    她目睹了曹芝岚与上官惜密谋，以及自己不慎暴露并被强迫服药的场景，那种恐惧永远烙印在心中。
    虽然之前她就不喜欢这位四弟，但经历了这件事后，她更加害怕他。
    她没想到对面的房间竟然是上官惜的包厢，如果早知道，无论如何她都不会选择这个位置的。
    听到姜雪的建议，上官薰立刻与她换了位置，小心地把自己藏在装饰物后面，生怕被上官惜发现。
    姜雪换到了新位置，视线一下子清晰了许多，直接望向对面的包间。
    上官惜旁边坐着两位家族首领，他们显得很不自在。
    两人的身边都有舞女相伴，穿着十分华丽。
    这些舞女举止大胆，当众半裸着肩膀，试图接近两位长辈。
    但两位长辈却显得很僵硬，显然不习惯这样的亲密接触。
    “呵呵，二位今天既然来到这里，就该放松些，别绷着脸。难道是觉得我这里招待不够周到，还是觉得这里配不上你们的身份？”上官惜冷冷地看着他们，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