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随着一个响指声,玄机身上褐色符箓亮起,再看眼前景象,依然变化,玄机来到了一片狼籍之地,偶尔可见的破碎花瓣证明这里之前应该还是一片花海。
“师兄。”
玄机左顾右盼,终于见到青一子的身影,他急忙飞身来到其身旁,只见此时青一子正在给两位青年灌输式气。
“你来的正是时候,他们二人交给你,守在这里,不可移动。”
青一子声音急切,嘱咐完就要离去。
“师兄,月宫被施展了三生界,还有我们不是应该~”
玄机本不想多问,因为他向来无条件听从青一师兄的安排,但是现在非常时刻,不明为什么要待在这里。
“我已经感受到了。”
青一子一踏步进月宫后,就感受到了月宫已经被式界笼罩,但是他对于式界不甚了解,听得玄机之言,顿时明白了过来。
“那个少年刚刚站在这里,说要等一个人。”
青一子仅是短暂停顿,继续说道,并没有改变想法,他目光看向此时已经晕倒的少年,他刚刚手中的重剑依旧矗立在那里,在重剑旁边一根长枪与其互相依靠着,就像地上晕厥过去的两位少年。
青一子剑气铮鸣,这一刻他知道,月宫不会亡。
青一子剑气发出嘶鸣声,这是一名剑客向月宫内所有敌人发出的挑战。
“没完没了了。”
月宫三重天正殿外,一女子仰着头,感受到来自一道剑鸣的挑战之意,无奈的发着牢骚。
“还有你,怎么就这么遭了道?”
女子低下头,看清面貌正是银狐。他正一脸无奈的望向眼前的男人,正是之前被翟夫子封印实力的嬴靐。
嬴靐此刻瘫坐在地上,抬着头,眉头间紧锁,正表明他此刻的心态。
“这剑气,难道是青一子回来了?”
“这股气息很明显就是冲着我们来的,陀山和他那个废物吃货不是在外面吗?”
银狐继续发着牢骚,自己离开时见到那截天子不知怎么又活了过来,但是她见识过陀山的真正实力,虽然她内心很是讨厌陀山这种人,但是实力方面,陀山还是相当可靠的。
“看来月宫其他十子也回来了,陀山自保就不错了。”
嬴靐咬着牙,曾经在月宫吃过亏的他,对于月宫十子的威力,一直是心存芥蒂。
嬴靐说完,双目就紧盯着银狐的身体。银狐看到嬴靐的眼神,顿时心感不妙,这种似曾相识的目光,定是有那无理要求。
“喂,你们这些男人真是没办法,每次都需要我牺牲吗?我也受了伤呀。”
银狐一脸不情愿的说道,并且展露着刚刚受到的两处伤痕,一处是血淋淋的枪洞,一处是已经无法抬起的臂膀。
“反正你也死不了,不过你要是不那样做,可就真的要命了。”
嬴靐一脸无所谓的说着,心里也是拿定了对方。
“哎,烦死了,等这次任务结束,我就申请换队。”
银狐唯一的一只手抓扯着自己凌乱的头发,气的直跺脚。可是她接下来的动作却很是熟练,冥炎出现,不过这次冥炎的目标竟然是她自己的身躯。
戊城。
主城一座庄园内。
“主人,你感受到了吗?”
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冷静之中却隐藏着些许微微颤抖。
“嗯,感受到了,小毐。”
司马毐站在窗边,眼下是尽收眼底的戊城。而在他身后,一少年一身黑紫金衣,端坐在一张蟒椅上,他的身侧站立一名年龄相差无几的男子,那男子一身灰衣,平平无奇,唯独那衣袖下裸露出来的手掌,让人眼中不由一惊,那手掌称作爪其实更加恰当。
“他死了。”
司马毐声音有些落寞,这还是他成为死士以来第一次展露出情感。
“谁死了,小毐,重要的人吗?”
一旁的灰衣青年走到司马毐身旁,露出他关切又有几分嫉妒的面孔,正是赵奴儿。
司马毐回过头,有些呆愣的望着赵奴儿。通过刚刚赵奴儿的反应,明显自己展露出了情感,司马毐突然意识到这自己本不应该拥有的东西。
“一个不重要的人。”
淡淡的声音,冰冷的声音。司马毐说完就走向面前端坐的嬴如是身旁,她需要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就是嬴如是身旁这个位置。
“对,一个不重要的人!”
嬴如是不知为何,看了一眼司马毐的表情,随即附和道,然后拍了拍赵奴儿的肩膀。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突然,赵奴儿竟然发问道,要知道他面前可是万御帝国的直系皇亲,有机会成为未来君王之人。可是赵奴儿竟然没有一丝畏惧感,更像是一个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之间的问题,不过这种关系的确也是存在他们之间。
嬴如是面对赵奴儿突然的问题,没有任何惊讶,反而面带微笑盯着眼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同样的目光,也落在面无表情的司马毐身上。他想让面前二人知道,接下来他的话是对他们两人说的。
“伙伴,挚友,亲人,手足。”
司马毐望着嬴如是望向自己的眼睛,突然意识到他这句话也是对着自己说的,一时心乱,就要跪下,可是她下落的身体却被人一把拽住。
司马毐惊恐的眼神望向那人,只见赵奴儿正一脸嬉笑的望着她。
“如是,你可知道我为何不向你下跪。”
赵奴儿收起笑容,正视着面前的嬴如是。
嬴如是站了起来,望着投向自己的目光,他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比的真挚。
“为何?赵奴儿,你不怕我的身份?”
嬴如是打趣的说道,从小在那个庄严的宫殿内,只有两种人出现在他面前,要么是自己父亲的派系,对自己只有阿谀奉承,毫无真情实感。要么是父亲的敌对,对自己只有无尽的漠视和敌意。
可是眼前这两个人的出现,却给嬴如是带来了最为珍惜的感受,那就是正常人之间的友谊。
“如果我跪下了,那么我们之间就不再是朋友了。”